其實元修有此安排是早就深思熟慮,長遠規劃好的,長遠到從他潛入流沙迷宮後,聽左迩介紹背景情況時說過絕殺堂堂主獲得獨臂功法,實力不降反而大漲開始。
昨晚元修在聽到怒獅與田馳的對話中再次提及堂主,并言及其正藏身在密林深處,定是在努力提高修爲,也說明該功法的厲害。
“也許這個獨臂功法能把自己實現多年來一直想要的雙手分使不同武器,分用不同攻擊,大幅提升戰力的願望。”元修想到此,内心無比憧憬。
這就是元修爲什麽殺韓敖,傷怒獅,留活口的理由。
當然算舊賬的原因也是有的,不是風笑天相救,元修真的就身死道消了。
“這個我不能說,那個殘廢現在很變态的,不告訴你也是爲了你好。”怒獅的理由冠冕堂皇。
元修催動本源火力,喚醒怒獅體内的火靈,道:“這麽說我還得謝謝你喽,你告訴我堂主在哪,也是爲了你好,我現在也很變态。”
毫無預兆的心火燃起,怒獅頓時六神無主,他似乎感覺到滿世界的火焰在自己身體内外燃燒,那種炙烤的折磨無法忍受。
“停手,我說。”怒獅很快便認慫了:“我就知道他在幽荒域的靈獸山脈中,具體的位置隻有田馳知道。”
元修哼了一聲:“你要這麽交代的話,我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說完就提升本源火力。
怒獅難受的在院落中亂竄,大叫着:“我沒有騙你,我們去隻是在一個特定的區域等待,他要肯見我們自會現身,快給我滅火。”
元修與蕭冷玉對視了一眼,都覺得怒獅的話可信。
“獅子那得辛苦你陪我們走一趟了,去見見你的堂主,我的老朋友。”元修停止本源火力的運轉。
“這使不得,不是我不替你帶路,堂主見我帶生人過去,恐怕不會露面。”怒獅的擔心倒不無道理。
元修轉過頭再轉回來,瞬間變成被他擊殺的那個混元初級的槍修,樂道:“這應該可以了吧,至于我這位朋友讓她遠遠的跟着,保持安全距離。”
“行,這主意好。”怒獅答應的出奇痛快。
以堂主的實力,想要不被他發現,這個女子要相距較遠的距離。
怒獅覺得他和堂主聯手,在女子趕來增援之前足以擊殺元修,到時就進退自如,他的命也保住了。
算盤打得叮當作響,坑爹坑得實實在在。
元修把怒獅的心裏想法猜得八九不離十。這獅子現在的所有言行必然是圍繞保命進行,他肯定把賭注押在了那位變态的堂主身上。
歸根結底還是靠實力說話。
“護法你遠遠跟着就好,這是我的個人恩怨,你不要插手。”元修對蕭冷玉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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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冷玉冰雪聰明,她明白元修的意思,尤其是最後一句。
怒獅平息了心火,帶着元修、蕭冷玉二人奔向靈獸山脈。
靈獸山脈是幽荒域唯一山系,也是五源大陸最大綿延最廣的山系,山中奇花異草無數,奇珍異獸遍地,素有靈獸歸來不看山的美譽。是冒險者的樂園,是靈獸們的天堂。
而三人來到的是幽荒域與北冥域交界的靈獸山脈,左邊的山屬于幽荒域,山下的雪野屬于北冥域。
蕭冷玉依言在元修和怒獅後邊跟着,遠到根本看不着她的身影,覺察不到她的氣息。
怒獅來到一處被四周高聳的松林環繞其中的草地上不再移動。
元修精神高度緊張,但是沒有看出此地有分毫的不妥。
“堂主,堂主。怒獅求見。”怒獅的聲音不大但是向前方集中發出。
好久林中都沒有反應,怒獅有點着急,身後的大爺别在以爲自己戲耍他,擡手把自己咔嚓了。
元修依然再觀察着周圍的情況,蕭冷玉在身後一顆茂密的樹梢上藏好,随即隐匿住氣息,靜觀其變。
“堂主,堂主,絕殺小隊發生重大變故,我…;…;”
怒獅還沒有說完,身前的景物發生變化,一棵松樹仿佛一扇門般從中間裂開,一張元修熟悉的身影從裏面走出。
“敢打擾我沖擊金身,到底發生了什麽事?爲什麽來了你們兩個廢物,田馳呢?說不出讓我滿意的理由,擰下你的獅頭。”
元修再次看到了絕殺堂主,身上的氣息陰寒無比,臉部也泛着可怕的我蒼白,如同死人一般。他的寒冰元力肯定更加充裕,滴水成冰的威力更加強大,難怪他選在這麽個高寒之地,不但有助于他修煉寒冰元氣,而且還有高級幻陣保護。
松樹裂開的一刻元修就判斷出這裏有陣法保護,而且也是陣眼所在地。
就在元修如何盤算先破掉陣法時,怒獅搶身躲到堂主身後,嘶聲力吼着:“還記得是誰廢掉你的一條胳膊,是誰把你的千裏追殺變成了一場鬧劇,是誰把你從風光的堂主逼到這鳥不拉屎的地方苦修,就是他,他再次覆滅了我們絕殺堂的骨幹。”
堂主毫無光彩如同兩個冰球的眼睛亮了起來,死死的盯着元修,卻似在跟怒獅對話:“所以你想告訴我,你又一次成功的死裏逃生并把禍水北引,想接我之手殺他保命?”
怒獅感到了深深的恐懼,連忙解釋着:“不,不是堂主說的那樣,我是怕您着了他的道,特來通知并與堂主聯手殺敵。”
“哈哈,”堂主揚天狂笑,凄厲無比,樹上的鳥兒驚得振翅飛遠,冷冷的聲音繼續:“聯手殺敵?跟他一起來殺我嗎?!”
說着堂主竟抓住怒獅的脖子把他高舉起來。
元修果斷出手,他不是來看一出無間道的,而是親自上陣來一場闖龍門。
堂主并沒有多少的驚訝,一臉蔑視的神情看着元修的攻擊,輕松閃開,就像大人在看小孩玩耍。
龍夢槍劃過怒獅的脖頸,去勢更猛烈,灼熱氣紫晶石光芒大勝,狠狠的轟在了裂開松樹的樹根處。
紫晶光芒迅速順着樹根鑽入地下,周圍的景象劇烈震蕩,随着一聲巨響,幻陣告破。
松林還是那個松林,草地還是那個草地,隻是一個洞口代替了原先裂開松樹的位置。
堂主降低左手,看着奄奄一息的怒獅,說道:“看見了嗎?這才叫聯手殺敵,從某種程度上講,你比他更可恨,剛才的那番高談闊論聽着還不錯,算是你最後的一點用處,放心去吧,我會爲你報仇的。”
堂主左手一扔,怒獅脫手的瞬間,全身裹冰,晶瑩剔透,怒獅恐懼萬分的表情被永遠定格,飛到最高處,冰塊綻開,紛紛揚揚随風飄散,真正的屍骨無存,連滴血都沒有。
“心機還是那麽重,還是用僞裝術這種下作戰術,出手就毀掉我的幻陣,其實殺你如殺狗,何用陣法。”兩人終于直接對話了。
“知道死亡陰影爲什麽上不了台面,如過街老鼠般?對自己人手段尚且如此狠辣,心胸狹窄就注定你們不會有大作爲。”
“怒獅該死,貪生怕死将你引到我這來,打擾我突破;還讓你找到陣法破綻打擾洞中前輩的清修,這麽死算便宜他了。”
堂主也是心思缜密之人,他自己都強橫如此,似乎不經意間談起還有一位被他稱之爲前輩的高人在,元修這次是自投羅網,未戰力先比心,狠狠打擊元修的信心。
元修經曆生死多了,就不知道什麽叫害怕,能跟堂主狼狽爲奸,在這種地方藏身,境界也高不到哪去,自己後面不還有蕭冷玉在呢。
“我們小輩的恩怨,前輩心知肚明不會插手幹預,不用拿這個吓唬我。”
“哈哈,以爲破陣就勝券在握了,要不是我見怒獅來,未加防範,沒有啓動大陣的保護措施;又專注訓斥怒獅,沒有用修爲操控陣法,哪會被你輕易擊破,不過你槍身上的紫晶石是好東西,就用它來補償我的右手,我的陣法吧。”
“有本事你就過來拿,看看怒獅嘴口中的殘廢現在實力如何,别紫晶石沒拿到,左胳膊再沒了。”
元修嘴上雖狂,但内心是非常重視與堂主這一戰的,同樣的時間自己才由禦氣巅峰到混元登堂,而他卻跨過整個混元階段準備沖擊金身了,縱使有丹藥的鼎力輔助,縱使有逆天的功法從旁支持,堂主的努力和天賦才是實現這一切的關鍵。
殘廢,這個内心深處最不能觸碰的隐私被拿來當衆恥笑,而且還是出自手下之口,這讓堂主後悔剛才沒在好好折磨怒獅,再讓他死去。
“元修可惡,是他給自己的身體造成不可恢複的傷害,殺。”堂主此刻也不講究心裏戰了。
因爲元修玩這個比他更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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