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蕭媽的提醒,元修這才想了起來。
在小玉門前擺下龍門陣,元修的本意不是去刻意炫耀,來招惹這位春坑頭牌,他是借機叫闆流沙匪盜中的目标人物,去實現完成任務的想法,未曾想被人家惦記上了。
看來這潘婷口中的桃花劫不好渡啊。
元修胡思亂想着,漸漸的眼睑發沉,傷勢未愈又全力抗衡怪異冰水,勞累過度使他很快便沉沉睡去。
後背像是成群螞蟻在不停運動、啃咬,元修被傳來的陣陣麻癢,刺痛的感覺攪醒。
元修努力擠了擠眼睛,居然看見小玉手拿一把鋒利的小刀在自己後背打量着、比劃着。她的身體隔着薄薄的衣衫似有若無的摩擦着元修的身體卻沒有一絲局促之感,依舊全身貫注的進行手頭工作。
看見刀尖挂着的血滴,元修感覺後背陣陣發涼,這個女人又想用什麽可怕的方法來折磨自己呀,急忙說道:“玉姑娘,我無意冒犯,隻是受形勢所需,借用你門前寶地。”
小玉就沒正眼看元修,依然在把玩手裏的小刀:“前面的事和我沒關系,也跟我說不着,我隻是關心動用了這麽多資源來救你,最後我能獲得什麽?”
“除了感激和以後有難全力相助的諾言外,别無他物。我本人就在這兒挂着,所帶的東西你也看到,沒有能拿得出手作爲感激的饋贈。”
“我喜歡你背後的翅膀,所以…;…;”
“那是一位前輩高人的傳承,她不允許我随意示人,更不可能給你了。”
“就知道你會耍賴,所以我自己動手找喽。”
“我沒騙你,這火羽幻翼與我身體融爲一體,我隻知怎樣使用它,卻不知如何取下,你就算把我開膛破肚開膛也找不到。”
“火羽幻翼?好夢幻的名字,是個女人給你的吧,你就是爲她跑來拼命的?”
“都說了是位前輩,一隻手就能輕松滅我,還用得着我來爲她拼命?你怎麽說着說着又繞回來了。”
“女人都是這個樣子,在自己關心的問題上要反複思量、确認,以後你會習慣的?”
“玉姑娘,你給我背山撒的水是何種奇物,怎如此冰冷刺骨?”
“冰肌玉骨水。是隻有在北冥域萬年雪山才有可能被找到的極寒之水,對女子養顔、對修士修煉水意修爲都大有益處和治療火系傷害都大有益處,當然前提是要耐得住此水的侵蝕之力。”
“難怪你冷若冰霜又美若天仙,冰肌玉骨水應該功不可沒吧。”元修趁機稱贊了小玉幾句,也算不上是拍馬屁,因爲事實如此。
小玉雙頰微紅,女爲悅己者容,古往今來皆是如此。
“玉姑娘,你看我們相談甚歡,要不先放我下來吧。”
“我說突然誇人家呢。原來在這兒等着我呢。這麽做呢既方便你全方位的治傷,又可以讓你清醒的認識自己目前的處境,另外還有一個原因現在不能告訴你。”
“我拿出誠意來,抹去面部僞裝,這總行了吧。”
元修想既然身份已無法隐瞞,倒不如拿來交換做解除束縛的條件。
小玉聞聽此言眉毛不禁上挑,她把元修一下子扒回到原始狀态,很重要的原因是爲了探尋元修身份之謎,現在元修終于肯服軟了,這可是她期盼了好久的結果。
“昨天說的這麽快就忘了!不許和我講條件。”小玉盡管心裏很高興但嘴上依舊強勢,捎帶着用小刀輕輕戳了元修後背,笑道:“不過我心地善良,看你表現,以觀後效。”
元修一臉黑線,明明是小玉迫切想要知道,到最後搞得自己求她似的。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元修剛準備撤去自己面部的水嚴肅,屋外傳來蕭媽的聲音打斷了他進一步的行動。
“小姐,沙幫主有要事找你相商。”
“嗯,知道了,讓他去二層聚義廳等候,我稍後感到。”
元修聽到二人的對話,内心頓時泛起驚濤駭浪,黑面已逃,七色殺和沙腥已死,沙血還會找誰商議要事,态度如此恭卑,定是那位久聞其名、不見其人的流沙匪盜大幫主沙暴了。
“玉姑娘,你是沙暴?!”元修詢問的語氣中滿是震驚和不解。
小玉晃了晃拳頭,依舊笑容燦爛:“怎麽,我的脾氣不夠爆?還是我的手段不夠暴?沙暴是我在組織中的稱呼,還湊合吧?我真名叫蕭冷玉。”
小玉開始說的霸氣十足,最後不知如何有些心虛,竟開始自報家門了。
“相當湊合,我的臉現在還疼呢。”
“沒想到還是人家先暴露身份,等我回來輪到你。蕭媽,活動提前,内容不變。”
蕭冷玉再次與蕭媽交換位置,元修又要抗寒了。
聚義廳在流沙迷宮二層的中心位置,沙血見蕭冷玉前來,帶領手下骨幹們起身給她行禮。
除去沙腥、焦棠、胡臯還有與易金閣戰損的流沙匪盜中堅力量外,所有有資格參加組織大事決議的成員齊聚一堂,當然已經沒有了死亡陰影派駐的人,蕭冷玉是不可能和他們共處一室的,這也是爲什麽她隐居在春坑,不問世事,幫内隻有沙血和沙腥主事的原因。
“大幫主,”現在流沙匪盜中隻有沙血知道蕭冷玉的身份,但他還是如約履行保守秘密的職責,依然使用如前的稱呼:“現在是組織風雨飄零的危機時刻,兄弟們還望您能出面力挽狂瀾。”
聚義廳内其他的匪首沒人敢插話,但從每個人用力颔首的動作和期待的眼神中可以看出是都贊同沙血的意見。
蕭冷玉目露寒光,掃視全場,開口道:“當初你們一意孤行非要與死亡陰影結盟時我就說過,這是我們堕入深淵的開始,現在怎麽樣,易金閣的一個分部就讓我們吃不消,可笑還做着稱霸赤霄、征戰五源的春秋大夢。”
沙血臉漲得通紅,還是努力的辯解道:“我這不是想給兄弟們找一條好的出路嗎?憑什麽他們住高堂廣廈,我們卻貓在這裏喝風吃沙。”
這番言論讓蕭冷玉更加氣憤,杏眼圓睜,聲音更加冰冷:“以前五源修士怎麽稱呼我們,流沙幫;現在呢,流沙匪盜。聽聽,我們都不配做修士了,這就是你找的所謂出路?”
“咳。幫主我也是看到有死亡陰影的支持才有了這種想法。”
“閉嘴!還在這狡辯,死亡陰影把流沙幫當炮灰和馬前卒,根本就沒拿我們當人看,如果真是支持會派七個平日看似不可戰勝卻被一人橫掃的廢物。”
“那是假老四,是個恐怖的越階者,算不得數。”
“二幫主糊塗啊,再恐怖也是和七色殺對等的混元境修士,他要是金身境能潛伏進組織?再者死亡陰影若是派來金身境的修士,你會此刻急的上蹿下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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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腥沉默着,蕭冷玉說的道理他何嘗不明白,想找點說辭來做心理慰籍,隻是被無情的反駁。
“左迩,幫主打算怎麽處理,這樣的吃裏扒外者應該就地正法,以告慰逝者亡靈。”
“你告的哪門子亡靈,是沙腥和焦棠這樣的害群之馬還是七色殺,左迩不能死,當然也不能放,暫時軟禁,好吃、好喝、好招待,也許他會成爲穩定易金閣事件給組織帶來沖擊的重要途徑。”
聽到蕭冷玉對沙腥的評價,沙血先是不滿後又歎息搖頭,他對自己這個弟弟太了解了,兄弟二人就不是一路人,自己喜歡打打殺殺但很少去恃強淩弱;沙腥卻是欺男霸女,無惡不作,春坑就是其傑作,要不是有蕭冷玉跑去坐鎮,流沙迷宮中早就烏煙瘴氣,戰鬥力也會大大降低。
“這也是幾日前幫主你不許我阻止角鬥場大戰的原因吧。”
原來是蕭冷玉傳音讓沙血大開方便之門使元修的瘋狂表演得以從槍挑綠殺開始。
“假他人之手除掉七色殺和焦棠不是很好嗎?!又不會在兄弟們中間落下口實,隻是沙腥的死有些出乎意料,他竟跟赤殺聯起手來。”
“還得說幫主雄才大略,這也是沙腥的劫數,怨不得旁人。”整場戰鬥沙血就在場邊,要說死得最冤也最不冤的就屬沙腥了。
“假老四幫主有何打算?”
“左迩是解決事件的途徑,那他就是擺平問題的根本,等着吧,不出幾日就會有使者上門了。”
說到解決問題,蕭冷玉的眼中寒芒閃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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