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郭嘉那意氣風發,決然一戰的氣魄,潘鳳劍眉揚起,也跟着站起身來,解下了懸于腰間的寶劍。
“呵呵......”郭嘉似笑非笑的呷了一口酒,擡頭望去潘鳳,道:“在下所言,不就是主公心中所想之事麽?”
“男兒何不帶吳鈎,收取江淮十五州......”
潘鳳鷹目如刃,環掃衆将,厲聲道:“我們與呂布之間,必有一戰,而這一戰,如果勝了,我就能在群雄之間立足當世,成爲一方枭雄,但倘若輸了,我潘鳳,便與爾等一起進入史冊,成爲刀山白骨。爾等,可願随我一戰!?”
“我等願随主公決死一戰!”衆将奮然起身,齊聲咆哮。
張郃、臧霸、麴義等諸将,無不熱血沸騰,志氣昂揚如火。
這一戰,這麽着急要打的原因,不隻在于周邊形勢瞬息萬變,更是在于如今潘鳳大軍屢戰屢勝,氣勢如虹,借此氣勢就已然碾壓了呂布軍團。
而且還有另一個原因,那就是目前潘鳳的屬性面闆,是前所未有的強大。
劉裕+薛仁貴,這種神仙級别的統帥面闆,如果潘鳳不在這段時間裏做點事情出來,而是任憑其消耗殆盡,那未免有點太暴殄天物了。
眼下高昂的氣勢,幾乎要将整個大堂撐破,潘鳳知道,決戰的時刻已經來臨。
“好!”
“唰”的一聲,潘鳳倏然拔出匣中寶劍,那凜冽的劍光,陡然劃破長空,綻射而出的劍氣,竟是将那楠木所制的帥案,都刮出了一道淡淡的印痕。
“什麽并州精銳,老子他娘的一路過來,打得就是精銳!既然諸位都不懼此戰,那便開始着手調動兵馬,準備發兵彭城,給我吞并徐州!”
宣言落下,潘鳳就開始抽調兵馬,準備領兵朝彭城進發。
但光有大局的宏觀戰略還不夠,戰争的藝術,往往在于細節處的處理戰術。
一個新的問題出現在了潘鳳面前——如果呂布聽從陳宮的安排,一直固守城池,以彭城的防禦工事,潘鳳大軍就算想強攻奪下彭城,也勢必會付出慘重的代價。
所以潘鳳需要一個法子,能引誘呂布出城一戰。
根據潘鳳對曆史的了解,呂布的軟肋,從來都隻有一點。
而這一點,正是局勢的關鍵突破口。
做好戰略布局之後,已是夜深人靜。
三軍飽食,和甲而睡,全軍上下一片的安靜。
潘鳳卻仍然站在大堂之中,望着側壁所懸的巨幅地圖,腦海中思緒翻湧如潮,思索着打敗呂布後戰略安排。
所有的戰術都已安排妥當,潘鳳卻還要在動身之前,再次确認一下他的方略
畢竟,此次的出擊事關重大,隻能取勝,絕不能敗。
而且趁着這會屬性面闆的軍事水準高,潘鳳可以提前做好戰略安排。
哒哒哒——
正值此時,耳畔響起細碎的腳步聲,潘鳳也不回頭,就開口冷然說道:“我不是吩咐過,沒有我的命令,入夜後,任何人不得随意進入議事堂麽。”
“将軍,是我,糜貞。”說話間,糜貞已走到身後,将一件披風披在了潘鳳的背上。
聽着那呢喃的溫柔細語,潘鳳身子微微一震,回頭時,瞧見糜貞已站在自己的跟前,那絕美容顔,閃爍着關懷之意。
“酷暑将散,夜裏天氣開始轉涼了,将軍還要出征,可切莫受了涼。”糜貞淡淡笑道,擡起玉做的臂兒來,來爲潘鳳拉緊披風。
燭光下的糜貞,花容悅色,身着一襲碎花藍裙,盤起的烏發間還插了一枝銅钗,傲人的山峰在香頸下微微起伏,渾身上下都散發着讓人心動的美。
大戰當前,伊人關懷。
幽幽的芳香沁人心脾,饒是潘鳳,也不禁心頭怦然一動。
失神間,他的目光便落在糜貞臉龐上,然後漸漸下移,落在了不該落到的溝壑裏。
糜貞覺察到了潘鳳目光有異,嬌嫩的臉龐微微一紅,唇邊深陷出小小酒窩,低低含羞道:“将軍瞧什麽呢,我糜家可是把全部希望都押在你身上了,你可千萬别讓我在兄長面前擡不起頭啊。”
說罷,糜貞一笑,那一笑,宛如春風拂面,讓潘鳳心中好一陣心曠神怡。
隻見潘鳳探出雙手,緩緩拂過糜貞那絕美的臉龐,輕聲溫柔道:“我潘鳳從來不開玩笑,這次,等我回來。”
......
彭城。
“這曹孟德,莫非是怕本侯起兵讨伐他,方才讓天子封我爲徐州牧的麽?哈哈哈——”
呂布望着案台上的那一紙诏書,反複看了又看,想到得意處,不由拍案大笑起來。
“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曹操此人,在下最熟悉不過了,這頭老狐狸最擅長心計,怕是其此舉不是爲了安撫主公,而是想要借刀殺人罷了。”正當呂布得意洋洋之際,陳宮卻幽幽的站了出來,給呂布潑了一盆冷水。
呂布深吸一口氣,那原本睥睨孤傲的眉宇間,閃過一瞬不易察覺的不悅,淡淡道:“那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陳宮拱手回道:“與劉備之戰中,潘鳳兵馬損失最多,戰況最爲慘烈,如今奉先你坐得這徐州牧的位置,潘鳳心裏自然不服,所以曹操這必然是在激潘鳳來攻打你呀!”
“潘鳳麽......”聽到這個名字,呂布不禁沒有一皺,轉而厲然道,“那便叫他來好了,我呂布手持方天畫戟,他一千個來,我讓他一千個死!”
聽到呂布這話,陳宮登時不樂意了,帶着斥責的語氣說道:“奉先,你怎麽還這麽喜歡逞匹夫之勇,這戰場上豈是鬥将比狠那麽簡單的事情?”
緊接着,陳宮緩緩走到地圖前,分析道:“如今潘鳳的兵馬,比我們多出兩三萬之餘,論正面決戰,我們難有勝算,但我料定潘鳳不會着急攻打我們。”
台下的高順追問道:“潘鳳此時士氣如虹,先生何以斷定他們就不會來攻打我們?”
陳宮眉頭微凝,道:“很簡單,潘鳳雖然眼下兵馬多于我們,但倘若真打起來,他也讨不到什麽好處,不過其坐擁青州和半壁徐州,更有甄家、糜家兩支世家的支持。隻需要等過了這個秋收,就能把我們耗死,這就是他持久戰的資本。”
“而我軍雖然兵馬雄壯,但卻糧食短缺,若是這麽耗下去,絕對就是死路一條!”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