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還有朱二旦和朱三順的封國在殷地安大陸,徐徐圖之的玩法遠比一槌定音要好玩的多。
朱勁松忽然笑了一聲,望着柯志明道:“據朕所知,傻賊鷹那邊兒也在大量使用昆侖奴?”
柯志明躬身拜道:“陛下聖明,傻賊鷹确實在大量使用昆侖奴,但是北方的傻賊鷹号召廢除昆侖奴制度,要求将傻賊鷹家的各個州都設立爲自由州,而南方的傻賊鷹老爺們則喜歡使用昆侖奴,雙方鬥争不斷,目前是南方的傻賊鷹老爺們占據了上風。”
朱勁松點了點頭,笑道:“朕記得匈奴和突厥、蒙元都有一個傳統,那就是誰赢誰有理——既然北方的傻賊鷹老爺們不喜歡昆侖奴制度,而南方的傻賊鷹老爺們又有使用昆侖奴的需求,那就打一場嘛,誰赢了就誰說了算,多好?”
聽到朱勁松這麽一說,曾誠和劉鶴鳴等一衆大佬們頓時興奮起來了,尤其是劉懷文,更是直接叫道:“還是這個辦法好!”
曾誠不屑的瞥了劉懷文一眼,冷哼一聲道:“劉部堂可别高興的太早,人家傻賊鷹也是能夠自己生産火槍火炮的,你戶部可撈不到多少錢。”
劉懷文嘿嘿笑着說道:“傻賊鷹能自個兒生産又能怎麽樣兒?隻要打仗,火槍火炮就有損壞的可能,無論是北方的傻賊鷹還是南方的傻賊鷹,誰敢保證自己的火槍火炮和彈藥儲備一定就能支撐到整場仗打完?隻要有一個不敢保證的,咱大明積壓下來的那些火槍火炮……”
說到這裏,剛剛還滿臉笑意的劉懷文忽然臉色一變,叫道:“壞了,原本積壓下來的那些都已經賣到歐羅巴那邊兒去了,要是傻賊鷹再有需要,恐怕還得再弄兩個工坊才行!”
朱勁松卻有些興緻缺缺的擺了擺手,說道:“要不要興建新的工坊容後再議,眼下最重要的還是怎麽讓南北方的傻賊鷹老爺們打起來?還有,咱們大明肯定是要支持南方的地主老爺們的。”
傻賊鷹家的那點破事兒,歸根結底就是北方的傻賊鷹老爺們想要發展工業,想要在新弄到手的那些地盤上面限制甚至徹底禁止昆侖奴制度,而南方的傻賊鷹地主們則是希望将昆侖奴制度擴展到整個傻賊鷹。
北方的傻賊鷹老爺們認爲南方的傻賊鷹地主太過愚昧,眼睛裏隻能看到那一畝三分地上面的棉花,殊不如搞工業才是最賺錢的,而南方的傻賊鷹地主則認爲北方的傻賊鷹老爺們太傻,畢竟工業和商業是有風險的,遠不如使用昆侖奴種棉花更穩妥。
基于這個前提,大明自然是要支持南方的傻賊鷹地主的,因爲北方傻賊鷹老爺們的發展路線跟大明爲傻賊鷹制定的規劃有所沖突。
與之相比,南方的傻賊鷹地主們就很可愛了——越不重視教育,越不重視工業,他們就越招朱皇帝的喜愛。
曾誠躬身道:“啓奏陛下,臣以爲可以讓秦王殿下大力支持南方的傻賊鷹地主。”
朱勁松嗯了一聲道:“接着說。”
曾誠先是躬身應了下來,接着便慢慢的說道:“眼下的情況是南方的傻賊鷹地主們占據了優勢,北方的傻賊鷹老爺們肯定有所不滿,要是南方的傻賊鷹地主得了秦王殿下的暗中支持,隻怕其聲勢更盛,北方的傻賊鷹老爺們也會更加不滿,雙方的沖突也會越來越激烈。另外,臣以爲可以讓晉王殿下在暗中支持北方的傻賊鷹老爺們,以免雙方的實力太過懸殊。”
禮部扛把子孟繁志卻跟着躬身拜道:“啓奏陛下,臣以爲無論是咱們大明本土,還是秦王殿下和晉王殿下,都不宜明着表态,就算要表态,也是聲明咱們大明反對使用昆侖奴的态度。”
聽到孟繁志這般說法,朱勁松幹脆哈的笑了一聲,甚至有鼓掌點贊的沖動:“就按曾卿和孟卿的意思去辦吧,回頭拿個章程給朕看。”
孟繁志的言論,讓朱勁松有一種莫名的熟悉感,就好像那年傻賊鷹高呼那啥那啥不容侵犯,兔子高呼要打擊那啥那啥,英格蘭高呼反對那啥分那啥,沙鵝高呼那啥高于那啥,恍惚間竟有一種四大善人拿錯劇本的錯覺。
友情提醒一句:當時的法蘭西扛把子正忙着泡妞,所以手裏沒拿劇本。
(不懂的請自行度娘,獸太厲害了,昨天就被封一章。)
待曾誠和孟繁志躬身應下後,朱勁松又笑着說道:“朕還有個打算,就是幫着傻賊鷹和英格蘭修一修鐵路。”
想當年,英格蘭要給大清修鐵路,小李子跟老妖婆說:“老佛爺,洋人來給咱們們修鐵路了。”
朱皇帝很想看看英格蘭的福克斯福中堂對喬治三世說一句:“國王陛下,明國人來給咱們修鐵路啦。”
想當年,傻賊鷹使用了大量的華工,傻賊鷹家的鐵路枕木下面可是埋葬着大量的華工屍體。
朱皇帝很想看傻賊鷹家現在修鐵路能埋些啥。
曾誠和劉懷文、劉鶴鳴等一衆大佬雖然不知道朱皇帝的惡趣味,但是在場的大佬們都清楚,盡管朱皇帝從來都是想一出是一出,可是朱皇帝絕對不會真的好心給傻賊鷹和英格蘭修鐵路。
估計又想出了什麽缺德帶冒煙的損招。
朱皇帝很快又把目标對準了曼斯曼。
往死裏坑歐羅巴的原因是兩次福壽膏戰争,往死裏坑傻賊鷹是因爲傻賊鷹不幹人事兒,但是朱皇帝想要坑奧斯曼的原因可就複雜的多了,并不僅僅隻是爲了奧斯曼的石油。
衆所周知,小破鍋有五大善人,網絡上也有五大善人。
大寒冥國,南越,天竺,剛剛被朱勁松針對過的波蘭老表,還有一個就是後來的狗中哈士奇,現在的奧斯曼——爲了找哈布斯堡家族的麻煩,奧斯曼人跑到法蘭西大使館前焚燒了荷蘭人的國旗,順便把路過的英格蘭人給揍了。
走錯路,認錯人,這種看上去匪夷所思到極點的操作對于奧斯曼人來說卻是再正常不過。
當然,要是奧斯曼僅僅隻是腦袋不正常,朱皇帝倒也不會把他們放在心上,更不會因此而記恨,最主要的還是因爲奧斯曼人跟朱皇帝有仇——
那年,熊二和熊大他們哥幾個鬧分家,熊二家裏有一艘建造完成度隻有百分之六十七的庫茲涅佐夫元帥級的漁船。
熊大想買這艘漁船但是沒錢,熊二又沒有了毛熊、計劃委員會、軍事工業委員會和九個國防工業部、六百個相關專業以及八千家配套廠家的支持也根本沒辦法将之建成。
拆?
拆這艘漁船對于熊二來說倒不是什麽問題,但是拆解費要二點五億刀樂,拆完後的材料又隻剩下五百萬刀樂的價值,真要是給拆了,熊二能血虧到姥姥家去。
所以,這艘漁船就成了熊二的心病。
這時候,某隻樂于助人的小白兔就跳了出來,表示可以用兩千萬刀樂買下這艘庫茲涅佐夫元帥級漁船。
熊二覺得很劃算,畢竟熊二再怎麽笨也能分清楚兩千萬刀樂跟五百萬刀樂孰多孰少。
但是吧,當某弦号爲十六的漁船在啓程前往種花家的時候,卻在博斯普魯斯海峽被奧斯曼土雞以無動力大型艦隻托運會堵塞航道爲由給截停了。
土雞提出的解決方案十分簡單粗暴:第一個要求是将該漁船切割成小段才能通過,第二個要求則是種花家必須開放對土雞的旅遊線路,同時要種花家保證每年最少有兩百萬人次去土雞旅遊消費。
另外,土雞還要求種花家在經濟方面定量幫助土雞緩解壓力,軍事方面則是要将當時種花家最高水平的裝備和技術低價轉讓。
如果說這幾個條件還能咬牙認下,那麽土雞的最後一項條件可就要了兔子的血命了——種花家必須在第三方擔保的前提下再額外支付十億刀樂的保證金!
土雞也不怕因此而得罪兔子,反正庫茲涅佐夫元帥級漁船已經被某隻名爲徐增平的兔子買下,錢也已經給了熊二,就算土雞攔停庫茲涅佐夫元帥級漁船也跟熊二沒什麽關系,順便還能讨好傻賊鷹。
兔子當然也不可能同意這麽離譜的要求。
首先就是把庫茲涅佐夫元帥級漁船切割成小段的方案。
兔子爲什麽要買漁船?肯定是爲了打漁啊,要是按照土雞的要求,将整艘庫茲涅佐夫元帥級漁船都給切了,那還打個屁的漁?
其次就是開放旅遊線路和保證每年不少于兩百萬人次去土雞旅遊消費。
要說土雞每年來兩百萬人旅遊還差不多,讓兔子每年安排兩百萬人去土雞旅遊?這跟直接割兔子的肉有什麽區别?
别忘了,兔子當時窮的可是連那啥玩意都敢賣,且不說當時的兔子有沒有十億刀樂,就算有,兔子也絕對舍不得拿出來給土雞。
畢竟是狗中哈士奇,按照土雞一慣夏姬八搞的尿性,這十億刀樂雖然名爲保證金,但是這十億刀樂一旦到了土雞的手裏,唯一的結果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更别說将當時種花家最高水平的裝備和技術低價轉讓這麽離譜他媽給離譜開門的條件。
而朱勁松朱皇帝沒穿越之前恰好在網上看過這一段記載。
所以,向來寬寵大量的朱勁松在車翻了大清之後就順手在小本本上記了一筆:狗中哈士奇向來不幹人事兒,回頭得找個機會跟他講講道理。
也正是因爲如此,朱皇帝這一次往死裏坑波蘭老表、歐羅巴和傻賊鷹的同時又把土雞給想起來了。
朱勁松笑着說道:“波蘭老表和歐羅巴那邊的事兒已經定了,傻賊鷹那邊兒基本上也算是定了,接下來就該是奧斯曼了。”
對于朱勁松坑完這個坑那個的勁頭,曾誠等一衆大佬們都已經麻木了。
反正坑一個是坑,坑兩個也是坑,多坑幾個似乎也沒什麽大不了的?
相比前面提到的波蘭老爺和傻賊鷹他們,曾誠等一衆大佬其實更希望朱皇帝先坑奧斯曼——朱皇帝想坑奧斯曼不完全是爲了石油,但是曾誠等一衆大佬們想坑奧斯曼就完全是爲了石油。
尤其是掌握着大明錢袋子的劉懷文,更是恨不得直接坑死奧斯曼,好把奧斯曼那邊兒的石油都拉回大明。
因爲大明現在是按照一定的價格從奧斯曼購買石油,就算一文錢一桶石油,那也是真金白銀花錢買來的。
要是能直接坑死奧斯曼,将奧斯曼變成大明的布政使司,這玩意不就不需要花錢了嗎?
隻是想着想着,劉懷文忽然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倘若朱皇帝坑死了奧斯曼,奧斯曼變成了大明的一個布政使司,那奧斯曼的石油不就變成大明的石油了?
雖說不用花錢買了,可是用起來又感覺有些心疼。
畢竟,朱皇帝還說要給子孫後代留下可用的資源,不能無節制的禍禍。
想了想,劉懷文幹脆躬身拜道:“陛下,臣以爲石油這種東西應該不止是奧斯曼獨有的吧?像沙鵝跟傻賊鷹家裏是不是也得有石油?”
朱勁松點了點頭,滿是好奇的嗯了一聲道:“怎麽了?”
劉懷文嘿嘿笑着說道:“啓奏陛下,臣以爲奧斯曼的石油早晚都是咱們大明的,所以就想着不能像現在這樣兒無節制的禍禍,以免子孫後代沒有石油可用。”
朱勁松頓時就被劉懷文的腦回路給驚呆了。
奧斯曼的石油儲量具體有多少,後世采了近百年也沒能采空,你懷文叔現在就開始擔心儲量的問題,是不是有點兒太早了?
隻是轉念一想,朱皇帝又覺得劉懷文想的對。
正所謂吃不窮,喝不窮,算計不到要受窮——就算奧斯曼那邊兒的石油儲量再怎麽多,不都是大明的?
能替子孫後代節省出一些石油,是好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