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小破球上各個國家的日子不太好過,許多國家彼此之間都存在擦槍走火的現象,英格蘭更是剛剛跟法蘭西剛了一波正面,而沙鵝跟哈布斯堡家族聯盟之間的戰争還沒有結束,班加西那邊兒眼看着也要鬧出動靜。
基于這個前提,讓英格蘭隻保留兩萬軍隊用于自衛?
那特麽不是扯犢子麽!
而路易十六之所以會提出來這麽個條件,也并不是無論如何都要讓英格蘭同意。
所謂的底線,其實隻是代價夠不夠的問題,隻要英格蘭願意付出足夠多的代價,路易十六甚至不介意派人把送給傻賊鷹的自由女神像轉手送給英格蘭。
更關鍵的是,路易十六和法蘭西也想盡早結束這場莫名其妙的戰争和談判——還等着去揍班加西呢!
于是,在這種郞有情、妾有意的氛圍下,法蘭西很快就跟英格蘭談好了停戰協定,即英格蘭賠償八百萬英鎊的軍費,并以兩百萬英鎊的價格贖回一衆被俘的軍官和士兵,英格蘭降低對法蘭西的關稅,允許法蘭西商人在英格蘭境内經商,同時将斯裏蘭卡的殖民權轉交給法蘭西。
至于說裁撤軍隊這事兒……當英格蘭方面表示可以再割讓一些殖民地,甚至可以出賣一部分哈布斯堡家族的利益後,雙方就默契的沒有再提。
但是吧,中原堂口有句老話說的好:按下葫蘆起了瓢。
法蘭西跟英格蘭之間的戰争剛以《三月戰争停戰協定》而結束,哈布斯堡家族治下的奧地利卻出了大亂子。
衆所周知,儒家是個很奇的學派,神奇到正經儒生武能上馬定乾坤,文能提筆安天下。
換句話說就是儒家學派相當能噴能忽悠,大儒噴人的能力大概相當于祖安地區高級玩家,忽悠人的能力則相當于趙某山。
作爲一個正統的儒家學子,江鑫龍自然也是相當的能噴能忽悠,并且特意把這兩個技能傳授給了奧地利的那個美術生——上帝可以做證,歐羅巴這幾百上千年的曆史裏,就從來沒見過這麽能噴能忽悠的!
尤其是哈布斯堡家族跟法蘭西開片被揍賠錢、湊錢跟沙鵝開片又被揍而且眼看着又要賠錢的光輝戰績,使得奧地利平民的日子并不好過。
再加上哈布斯堡家族本身就不在乎盤剝平民時的形象是否文雅,以及一大堆一賜樂業商人和地主老爺們又像是螞蟥一樣瘋狂趴在奧地利身上吸血,結果就是奧地利平民本就困難的生活變得雪上加霜。
在這種情況下,奧地利那個美術留學生所掌握的那套理論就有了生存的空間。
更可怕的是,奧地利的那個美術留學生不僅僅隻是掌握了按需分配的理論,他還特意學習了中原堂口的曆史,尤其是朱勁松朱皇帝起兵造反的過程。
然後,留着小胡子的美術生同學就高唱從來沒有甚麽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這首歌,号召不願意做奴隸的奧地利平民們團結起來,一起消滅那些“吃盡了他們血肉的毒蛇猛獸”。
憑借着出色的演講(忽悠)能力以及一衆留學生同學的幫助,美術生阿道夫·希特很快就聚集起了一大批願意跟他一起推翻哈布斯堡家族統治的奧地利人。
如果僅僅隻是這樣兒倒也沒什麽,畢竟中原堂口有句老話叫做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區區一個美術生想要造反,也絕對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容易。
别的不說,就說造反用的武器,這玩意從哪兒來?就算有了武器,使用武器的軍隊呢?就算有了兵,那麽軍官呢?
或許有人會說,小胡子美術生可以照抄朱勁松造反的作業,但是别忘了,大清是玩了命的壓制火器的發展,朱勁松剛剛造反的時候,大清的軍隊普遍都是大刀長矛,而此時的歐羅巴諸多國家卻在玩了命的普及火器,哈布斯堡家族雖然搞不到大明最新式的擊發槍,但是也擁有大量的燧發槍。
如果不解決這些問題,小胡子美術生所謂的造反就是個笑話,擁有幾百年底蘊的哈布斯堡家族也不至于被搞得焦頭爛額。
然而,壞就壞在小胡子美術生有在大明留學的經曆,在前往大明留學之前還在奧地利的朝堂上混過一段時間。
這也就意味着,小胡子美術生不僅有奧地利朝堂上的人脈,同時還可以靠着那些各個國家的同學,想辦法弄到足夠多的武器。
至于說軍官……跟小胡子美術生一起去大明留學的那些奧地利留學生,就是現成的軍官!
當然,小胡子美術生本身的能力也是極強的——靠着許多從書上看來的隻言片語以及從大明學生那裏聽來的,小胡子美術生就推導出了許多造反的必要知識。
比如說朱勁松當初打土豪的操作,比如說軍隊的編制和訓練,比如說造反之後怎麽樣安撫平民、怎麽樣成立官府、怎麽樣收稅,諸如此類的學識,讓小胡子美術生的造反之旅變得輕松簡單加愉快。
尤其是還有哈布斯堡家族的神助攻。
是的,哈布斯堡家族給小胡子美術生的造反事業送上了神級助攻。
在一開始的時候,哈布斯堡家族想的是盡快幹掉小胡子美術生,弗朗茨二世甚至還特意派人去接觸了小胡子美術生,表示小胡子美術生隻要放棄造反,哈布斯堡家族就絕對不會虧待他,什麽金票大大滴有啊,美女大大滴有啊,諸如此類的條件可提了不少。
問題是小胡子美術生對金票和美女并不感興趣。
相比之下,小胡子美術生更希望解決掉那些趴在奧地利身上吸血的一賜樂業商人和地主老爺們,更希望奧地利能夠成爲歐羅巴的強國。
所以,哈布斯堡家族和小胡子美術生之間的矛盾就是哈布斯堡家族給的,小胡子美術生不想要,而小胡子美術生想要的,哈布斯堡家族又給不了。
雙方的第一次接觸就此宣告破裂。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哈布斯堡家族在第一次接觸談判破裂之後,居然會作出了神一樣的操作——不斷的送人頭!
衆所周知,中原堂口有句老話叫做獅子搏兔,亦用全力,意思就是要幹掉對手就必須全力以赴,千萬不能托大。
比如說,當初朱勁松造反的時候,錢聾老狗在山東巡撫富察·明興沒能剿滅朱勁松的情況下就直接派出了福康安,甚至還特意從關外調了索倫部進關。
雖說福康安沒能落得個好死,索倫部也幹脆利落的直接投靠了朱勁松,但是從錢聾老狗的一系列安排來看,還是可以看得出來,錢聾老狗也是用了全力的。
所以,抛開錢聾老狗的立場以及腦子等等問題不談,最起碼他的操作還是比較正确的。
但是!
弗朗茨二世這貨不知道是因爲沙鵝方面給的壓力過大,還是因爲他根本就沒把小胡子美術生當回事兒,總之就是弗朗茨二世在一開始的時候,并沒有調動大軍去剿滅小胡子美術生。
有了這種神級展開,後面的事情自然也就不難想象——當小胡子美術生打退了哈布斯堡家族的第一次圍剿之後,小胡子美術生的實力就壯大了一分,而弗朗茨二世第二次派出來的軍隊,居然又是那種隻比小胡子強一點點兒的配置!
幾場堪稱刷經驗的戰争打過之後,小胡子美術生幹脆擺明了車馬的宣布造反。
再然後,小胡子同學也沒有繼續跟哈布斯堡家族的軍隊死磕到底,而是模仿朱勁松當初在孟良崮建立根據地的做法,直接在盧森堡一帶建立了小胡子美術生基地。
爲了保證造反能夠萬無一失,小胡子美術生還特意讓他的那些留學生同學們帶領一部分軍隊,在奧地利各地開拓新的根據地。
等弗朗茨二世徹底反應過來的時候,小胡子美術生的根據地已經在奧地利遍地開花。
弗朗茨二世就很愁:“爲什麽呢?到底是爲什麽?”
面對着弗朗茨二世的疑問,茨威格等一衆哈布斯堡家族的大佬以及奧地利朝堂上的一衆大臣們都選擇了裝瘋賣傻。
畢竟,小胡子美術生在造反宣言裏已經寫的很明白了,他造反的目的就是爲了幹掉那些一賜樂業商人和地主老爺們,讓奧地利的平民都能過上好日子。
當然,哈布斯堡家族也在小胡子美術生要幹掉的目标之内。
愁腸百轉之下,弗朗茨二世最終提出了一個更加神奇的主意:“再派人去見一見阿道夫·希特,告訴他,奧地利現在正跟沙鵝打仗,經不起動蕩——如果他同意就此停下,我還是願意給他無數的金銀珠寶和美女,甚至可以許諾他爲盧森堡大公,他可以自由的在盧森堡那裏推行他的理念和想法。”
面對弗朗茨二世開出來的條件,茨威格這個奧地利首相卻遲疑了:“尊敬的皇帝陛下,我不得不提醒您,盧森堡已經在之前跟法蘭西和談的時候割讓給了法蘭西,如果您再把盧森堡許諾給阿道夫·希特……”
弗朗茨二世擺了擺手,呵的笑了一聲道:“我當然記得,而這,也恰好是我的目标——身爲新的盧森堡大公,阿道夫·希特有責任保護盧森堡的安全,所以,他必須面對法蘭西的進攻。”
聽弗朗茨二世這麽一說,茨威格等一衆大佬們好懸沒一口老血噴死。
你說弗朗茨二世傻吧,他能想出來這種借刀殺人的主意。
你說弗朗茨二世聰明吧,他想的是這種沒有十年腦血栓就不可能想到的主意。
真就當人家小胡子美術生是傻子呗?
再說了,就算那個小胡子美術生是傻子,可是你丫也不能這麽幹!
因爲,小胡子美術生在原本沒什麽根基的情況下都已經搞的這麽大,這要是把盧森堡送給他,那這小胡子還不得翻了天?
想了想,茨威格還是小心翼翼的勸道:“尊敬的皇帝陛下,您還是再考慮考慮?畢竟,小胡子美術生已經占據了許多山區,如今他又跟班加西的哈米斯勾搭到一起,想必哈米斯也會全力支持他?”
在聽到哈米斯這個名字之後,弗朗茨二世以及哈布斯堡家族、奧地利朝堂上的一衆大佬們都忍不住有種蛋疼的感覺。
不得不承認,弗朗茨二世多少還有點兒腦子,所以弗朗茨二世直接就拒絕了哈米斯想要結盟的請求——現在好不容易混進了小破鍋,要是因爲哈米斯那個神經病再被揍上一頓,那可真是冤死了!
可是誰他娘的又能想到,哈米斯那個神經病居然轉身就去找小胡子美術生結盟,而小胡子美術生不僅同意了結盟,甚至還拉上了意呆利的造反分子墨裏尼!
這下子好了,奧地利的地盤上出了一夥造反的反賊,意呆利那邊兒也有一夥造反的反賊,班加西那邊兒就更不用說,哈米斯已經公開宣稱要趕走法蘭西——合着奧地利跟意呆利、法蘭西兩家成了難兄難弟?
越想就越蛋疼,弗朗茨二世幹脆吩咐道:“派人去聯系法蘭西吧,看看他們準備怎麽對付哈米斯。如果有可能的話,我們哈布斯堡家族也要派兵參與。”
聽到弗朗茨二世的命令之後,茨威格等一衆大佬們頓時更加懵逼了。
哈布斯堡家族跟法蘭西本身就不對付,現在居然還要派兵幫着法蘭西去攻打哈米斯?
這是把哈布斯堡家族當成了奧斯曼那些愚蠢的土撥鼠?
弗朗茨二世眼看着茨威格等一衆大佬們大眼瞪小眼的懵逼模樣,當即就恨鐵不成鋼的訓斥道:“你們是愚蠢的土撥鼠嗎?紳士們,請你們記住——班加西的哈米斯,在小破鍋會議上公開指責小破鍋的五大善人,尤其是大明帝國!”
“我們哈布斯堡家族聯盟剛剛以奧地利的名義加入了小破鍋,現在正是需要表現和立功以證明我們哈布斯堡家族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