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梁晨詭異的目光,威爾遜隻是咳了一聲,然後接着說道:“如果你希望加入小破鍋,或者說希望小破鍋聯軍停止現在的行動,起碼你要允許小破鍋的人員到你們奧斯曼進行駐軍調查。”
梁晨有點兒懵。
其他三個大善人的全權大使,以及奧斯曼全權大使艾哈米爾、哈布斯堡家族全權大使瓦爾茲也都懵。
駐軍,調查,這兩個字似乎并沒有什麽關系?
威爾遜這貨到底是怎麽把這兩個字聯系在一起的?
但是皮埃爾可不在乎威爾遜手裏的大規模殺器到底是什麽玩意——法蘭西也從大明進行洗衣粉,皮埃爾當然認識這玩意。
皮埃爾道:“我贊同威爾遜的說法。事實上,小破球并沒有人們想象中的那麽美好,恰恰相反的是,小破球每天都在上演着戰争。”
“爲了确保小破球未來的和平與發展,我認爲你們奧斯曼有必要銷毀所有的大規模殺器,轉而由小破鍋五大善人來負責你們的防務安全——我想,在這個小破球上面,應該沒有人會冒着得罪五大善人的風險來進攻你們吧?”
艾哈米爾哈的笑了一聲,說道:“但是你們五大善人正在進攻我們奧斯曼!你們口口聲聲所謂的愛與和平,其實都是爲了你們自己的利益!”
瓦爾茲也跟着說道:“沒錯!我們哈布斯堡家族進攻誰了?并沒有!恰恰相反,我們以前還幫着沙鵝進攻奧斯曼!你們的表現,實在是太令人寒心了,我想,以後應該沒有人願意跟你們混在一起!”
荷蘭扛把子威廉一世當即就不樂意了,望着艾哈米爾和瓦爾茲道:“那我們荷蘭怎麽算?我們荷蘭就是要跟着五大善人混,我們就是要在五大善人的關懷和指導下發展!”
英格蘭駐小破鍋全權大使馬戛爾尼也跟着陰陽怪氣的說道:“今天這場小破鍋大會,原本是要讨論荷蘭和哈布斯堡家族、奧斯曼能否加入小破鍋的,紳士們,現在你們都跑題了。”
沙鵝駐小破鍋全權大使安東尼奧當即就表态道:“對于他們加入小破鍋的事情,我投反對票——我們沙鵝擁有一票否決權,所以,接下來也不需要再讨論這個問題了。”
艾哈米爾當即大怒,望着其他一衆國家的駐小破鍋大使,叫道:“他們欺負我們奧斯曼,你們沒有站出來,他們欺負哈布斯堡家族,你們也沒有站出來,以後,當他們要欺負你們的時候,還會有誰能夠爲了你們站出來呢?”
轉過身來後,艾哈米爾又高聲叫道:“我認爲,沙鵝跟我們奧斯曼正處于交戰狀态,而明國也即将對我們奧斯曼發動進攻,所以,我認爲應該取消他們的一票否決權!或者,臨時取消!”
瓦爾茲也跟着叫道:“我贊成艾哈米爾的說法!是的,小破鍋上每天都在發生戰争,但是請你們仔細想一想,爲什麽幾乎所有的戰争,都跟這五大善人有關系?”
“奧斯曼的戰争,是他們跟沙鵝還有明國的戰争,傻賊鷹也要過來插一腳,而我們哈布斯堡家族的戰争,是跟英格蘭還有法蘭西的戰争,而這一切的背後,又有明國的影子。”
“我認爲,小破鍋根本就不應該存在于這個世界上!”
“如果沒有了小破鍋,這個世界上可能就沒有了那麽多的戰争!”
“紳士們,請伱們醒醒吧,即便你們懼怕這五個大善人,不敢退出小破鍋,也請你們勇敢一回,在小破鍋裏發起投票,哪怕是臨時取消他們一票否決權——小破鍋既然是爲了小破球的愛與和平,那麽,我們所有人都應該擁有平等的投票權利,不是嗎?”
梁晨跟其他幾個大善人的全權大使互相使了個眼色,然後咳了一聲道:“因爲你的提議涉及到了大明,所以,我棄權。”
安東尼奧也跟着點頭道:“我也棄權。”
馬戛爾尼笑了一聲道:“那我投個贊成票吧,要不然也太無聊了一些。”
皮埃爾也笑着說道:“那我也贊成。”
威爾遜一邊在心裏狂罵皮埃爾和馬戛爾尼,一邊陰沉着臉道:“對于你的提議,我一票否決——現在可以開始下一個話題了,也請你們離開小破鍋。”
梁晨咳了一聲,對艾哈米爾說道:“首先,大明針對奧斯曼的戰争并不是爲了你們的石油,也不僅僅隻是因爲你們擁有大規模的殺器,最重要的一點原因,是大明爲了收複漢唐故土——奧斯曼的前身,是塞爾柱突厥,而突厥人,曾經是大唐的一部分,我這麽說,你明白了嗎?”
“所以,要想停止戰争,唯一的辦法,就是你們要允許小破鍋的調查人員進駐奧斯曼進行調查,同時,恢複向大明稱藩,并且是内藩。”
“除了這兩個條件,是沒有任何辦法讓大明的軍隊停止進攻的腳步的。”
“另外,現在你們還沒有被允許加入小破鍋,你們是沒有資格在小破鍋裏發起提案的。”
“現在,請你們離開小破鍋吧,關于你們加入小破鍋的提案,明年我們再仔細讨論,如何?”
梁晨沒有告訴他們,就算他們有資格在小破鍋發起提案,也沒有資格研究五大善人一票否決權的問題——首先,小破鍋明文規定了五大善人所擁有的特殊權力,而要修改小破鍋的規定,就需要得到小破鍋五大善人的一緻同意,哪怕有一個大善人不同意,小破鍋的規定就沒辦法修改。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可以修改小破鍋的規定,那就是奧斯曼或者哈布斯堡家族忽然支棱起來,别管他們是得到了天頂星人的科技還是得到了神仙的幫助,隻要他們夠牛逼,能夠一巴掌糊死五大善人,那小破鍋的規定就該由他們說了算了。
而在此之前,并沒有人會在意奧斯曼或者哈布斯堡家族的意見,就像打麻将的人從來不會在意麻将是否願意被打一樣。
法蘭西駐小破鍋全權大使皮埃爾甚至還沒等哈布斯堡家族的全權大使瓦爾茲離場,就直接笑着說道:“最近,歐羅巴的局勢陷入了動蕩當中,而引起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哈布斯堡家族,我認爲有必要加大對哈布斯堡家族的制裁力度,比如軍事方面的制裁,以及經濟貿易方面的制裁。”
“另外,我認爲小破鍋現在的成員國也有許多,但是大家夥兒的語言并不統一,每次開會還需要有人翻譯,這實在是一件很不方便的事情,所以,我提議,我們應該選出一種語言,做爲小破鍋的官方語言。”
馬戛爾尼毫不猶豫的怼了皮埃爾一句:“我認爲,應該讓漢語和英語成爲小破鍋的官方語言,前者的使用者占據了小破球三分之一的人口,而後者,是英格蘭和傻賊鷹的官方語言,在歐羅巴也有很多人使用,至于你們自以爲很美妙的法蘭西語言,還是算了吧。”
安東尼奧開始出來打圓場:“沒必要,真的沒必要,現在小破球上使用人數最多的語言,分别是大明的漢語、你們英格蘭和傻賊鷹的英語,法蘭西的法語,還有我們沙鵝的鵝語——既然這樣兒,那我們就把這四種語言規定爲小破鍋的官方語言不就行了?”
傻賊鷹駐小破鍋的全權大使威爾遜不以爲意的說道:“我贊成安東尼奧的提議,反正我們方便就行了。”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來自西昆侖的崗逼亞大使不樂意了:“我們西昆侖那麽多的國家,起碼應該有一種語言成爲小破鍋的官方語言吧?”
威爾遜瞧了瞧崗逼亞大使,又瞧了瞧皮埃爾:“你家的馬仔?”
皮埃爾搖頭:“誰知道這貨是哪兒冒出來的,多半是那些玫瑰牛肉邀請過來的吧?”
馬戛爾尼見皮埃爾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當即就反瞪了回去:“就特麽你們法蘭西青蛙喜歡往西昆侖那邊兒跑,這馬仔不是你家的,難道還是我家的?”
恰在此時,崗逼亞大使又接着說道:“你們難道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或者,你們是在逼我代表我們國王向你們宣戰?”
皮埃爾頓時大怒,指着崗逼亞大使喝道:“滾一邊兒去,要宣戰是吧?老子要是不把你的屎打出來,那他媽都算你拉的幹淨!”
罵完之後,皮埃爾就高聲叫道:“衛兵!衛兵!把這個傻缺拉出去,記得下次不要再放他進來了,咱們這兒是小破鍋,不是喬治三世住的那家神經病院!”
馬戛爾尼當即恨恨的瞪了一眼皮埃爾:“你罵這個昆侖奴,我沒意見,可是,你不能洩露我們英格蘭的國家機密!”
皮埃爾根本就沒有理會馬戛爾尼:“我覺得,我們這些人都懂漢語,我們的後代也都懂,所以,不如讓漢語成爲小破鍋的官方語言——紳士們,懂得法蘭西語的平民很多,懂得英語或者鵝語的平民也有很多,難道你們希望他們來跟我們競争駐明國、駐小破鍋大使的機會嗎?”
不得不承認,皮埃爾挑了一個很刁鑽的角度——得益于大清涼的比較早,歐羅巴還沒有來得及小瞧中原堂口,大明就再一次崛起,歐羅巴對于中原堂口的崇拜熱潮也就順勢又興了起來。
而在這股熱潮之下,歐羅巴的很多貴族都瘋狂的迷戀着中原堂口的一切,比如中原堂口的書籍,衣服,語言,文字,習俗,很多貴族甚至于他們的家人都自發的學習了漢語。
相比之下,現在連填肚子都廢勁的歐羅巴平民,自然也就沒有了相應的機會,頂大天也就是有一些傳教士在來到大明之後自學漢語。
也就是說,僅僅隻是依靠着語言方面的優勢,他們這些貴族就天然就壟斷了前來大明擔任駐明大使又或者駐小破鍋大使的機會。
沒有人希望其他平民的後代跟自家貴族的後代公平競争。
正如網上的那句名言——我家幾代人的努力,你憑什麽十年寒窗就想超過?
所以,幾個大善人駐大明全權大使兼任駐小破鍋全權大使在互相對視一眼之後,就一緻點了點頭。
馬戛爾尼更是難得的沒有嘲諷皮埃爾,反而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我贊成你的提議。”
等到其他人也都點頭同意之後,梁晨又開始把話題扯到了奧斯曼和哈布斯堡家族的身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