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足這種事兒吧,自打宋朝時期就已經存在,明朝時期當然也有,但是大明的這些百姓并不記恨宋朝也不記恨明朝,偏偏把我鞑清給恨上了。
遍翻相關記載,幾乎都把纏足的現任推到了程朱理學的身上,也有人把現任推到明朝的身上,但是根據元人筆記《湛淵靜語》記載,“宋程伊川家婦女俱不裹足,不貫耳。後唐劉後不及履。跣而出。是可知宋與五代貴族婦女之不盡纏足也。”
南宋車若水在他的《腳氣集》裏有記載,“婦人纏足不知始于何時,小兒未四五歲,無罪無辜,而使之受無限之痛苦。痛得小來,不知何用?”
車若水是朱熹的再傳弟子,而宋代的纏足叫“快上馬”,就是說将女性的足部纏得更纖直一些,還遠不是我鞑清時期的纏足樣式。
這一點,從出土的宋、明時期的鞋、襪可以證明。
美國密歇根大學漢學研究博士後伊麗莎白·伯傑在西安附近的楊官寨遺址發掘出的明代古墓的樣本,骨骼在腳跟周圍有跗骨,雖然它們的尺寸略有縮小,但變化并不明顯。
伯傑說:“這表明,随着時間的推移,纏足在清朝可能越來越極端。”
加州大學洛杉矶分校的人類學家克裏斯汀·李,也同樣一直在研究在河南省薛村考古遺址發現的,可以追溯到明清時期的纏足行爲的考古學證據。
“從明朝到清朝(1644-1911),婦女纏足的比率似乎有所上升,這與纏足的曆史知識相映照。”
而明朝有關纏足的記載基本上找不到,這是最大的疑點,其次就是出土的明朝女屍當中,腳步骨骼全都是正常的!
反倒是方絢著《香蓮品藻》,内容皆爲品評女性小腳的詩文;李漁著《笠翁偶集》,纏足的資料極豐;袁枚著《纏足談》,又是一部暢談纏足美感的專門著作;謝肇著《文海披鈔》,内有纏足一文;沈德符著《敝帚齋餘談》,内容又大談纏足;徐震著《美人譜》,都是談小腳女性的文字。(以上文人,皆我鞑清才子。)
另外,錢泳《履園叢話·裹足》:“足之小者,莫如燕趙齊魯秦晉之間。”。
福格《聽雨叢談》:“今據中夏之大,莫不趨之若狂,唯有八旗女子,例不纏足。京師内城民女,不裹足者十居五六,鄉間不裹足者十居三四。東西粵、吳、皖、雲、貴各省,鄉中女子多不纏足。外此各省女子無不纏足,山、陝、甘肅此風最盛。”
可見直至清中期,隻是北方地區盛行纏足,南方婦女多不纏足,所以這一點就很奇怪,傳說纏足源于南唐,南宋時成爲流行,他們都是南方的小朝廷。
而到了清中期,反而是北方更流行,而南方“鄉中女子多不纏足”呢?
還有人說我鞑清是反對纏足的,依據就是清廷發布上谕:“凡是時所生女子,嚴禁纏足”,以及孝莊曾發布上谕,禁止纏足漢人女子進宮,違者斬殺。
然而所謂的那份禁止纏足上谕,來源是《清史稿》的記載,這條上谕的時間是1642年……崇祯吊死在煤山上是1644年,也不知道這份上谕是以什麽身份頒布的。
另外,據記載,鹹豐皇帝有四個纏足的妃子,備受寵愛,而這四個妃子礙于孝莊定下的祖制無法進宮,于是鹹豐就把她們養在圓明園——鹹豐每年駐園長達十個月之久,寵愛纏足的妃子是一個重要原因。
總結一下就是我鞑清看似禁止卻大肆宣揚裹足——女子裹腳,行動不便,男的造反還不得考慮考慮?
(不是有人喜歡洗我鞑清以及跪添鷹醬嗎,朕把宋、明、清三代古人的記錄曬給你們,也把你們鷹醬爹的研究曬給你們,别特麽說朕是黑你們鞑清主子的。另外,以上資料不算字數,不收費。)
……
我鞑清苦心孤詣花了一百多年才慢慢流行起來的纏足,随着朱勁松将要選秀立後的消息傳開,纏足之風直接就煙消雲散了,甚至都沒用專門發布什麽《禁纏足令》。
畢竟老百姓又不傻,沒有了我鞑清暗中帶節奏,搞什麽小腳大賽之類的玩意,自然也就沒人願意冒着冒犯大明律以及失去進宮機會的風險去纏足。
當然也不能說徹底消散了,畢竟女人這種生物實在是瘋狂,想要自己把腳纏起來,讓腳變得纖美削瘦的可是大有人在,就跟歐羅巴的那些娘們兒喜歡束腰一樣——盡管很多歐羅巴的娘們兒都因爲束腰而丢掉了性命,但是人家依舊樂此不疲,該束的不該束的都照樣束。
當然,這事兒跟朱勁松這個大明皇帝并沒有什麽關系。
真正讓朱勁松在意的,一個是大明的婚律改革——大明律規定,凡男女結婚,男子須滿二十周歲,女子須滿十八周歲,違者重處。
“少年血氣旺盛,加以少艾之慕,欲動情勝,倘若入接無度,譬如園中之花,早發必先萎也。”
老祖宗早就把這事兒給研究的明明白白,曆朝曆代雖然沒有總結出什麽優生優育,但是卻一直在踐行這一點。
偏偏到了我鞑清,男子女子十二三歲成婚的情況比比皆是——這裏面要說沒有我鞑清在暗中推波助瀾,估計狗都不信。
而朱勁松所關心的,也正是民間對于《大明律·戶律·婚姻》之中關于結婚年齡限制的接受程度。
除此之外,另一個讓朱勁松比較關心的就是我鞑清以及朝鮮的近況。
不得不承認,在這個互相比爛的世界上,總會有一些爛出高度、爛出水平的存在,比如朝鮮。
自從崇祯皇帝挂到煤山的歪脖子樹後,自诩爲大明孝子的朝鮮就一直叫嚣着要反清複明,就算表面上給我鞑清稱臣納貢,背地裏也依舊使用崇祯的年号。
但是吧,朝鮮的爛那真不是一般的爛——反清複明的口号喊了一百多年,給我鞑清進貢也進了一百多年,從來就沒有哪天真正的起過兵。
直到錢聾老狗派人出兵朝鮮,直接把朝鮮國王李祘給打了個暈頭轉向。
在向朱勁松這個大明皇帝求助無果之後,李祘這個朝鮮國王也幹脆破罐子破摔,直接向我鞑清投降了!
沒錯,就是直接投降了。
按照朝鮮國王李祘的說法,那就是朝鮮本來就受鞑清的冊封,肯定是哪裏做的不對了,所以才惹得大清皇帝派遣天兵來讨伐朝鮮,而且朝鮮國兵微,就算想反抗也反抗不了,倒還不如好好躺平了享受,早點兒知道哪裏做錯了,也好早點兒改正。
這種狗屁倒爛的言論一出,整個朝鮮就都震驚了。
這是一個國主該說出來的話?你老祖宗喊了一百多年的反清複明,到你這兒就幹脆投降了?
然後,棒子們就分成了兩個極端。
其中一部分把朱勁松這個大明皇帝給恨上了——既然你朱某人号稱是大明正統,那你爲什麽不管我們朝鮮的死活?這是大明爸爸能做出來的事兒?哪兒有爹不管兒子的!
這些恨極了朱勁松已經大明的棒子們腦袋瓜子一熱,就有很多人在腦袋上綁上紅面條,然後面向濟南府的方向跪倒,接着再用磚頭砸斷左手小拇指,以此來表示跟大明從此一刀兩斷,再沒有分毫的父子之情。
而另外一部分棒子則是把李祘這個朝鮮國王給恨上了——要不是你丫的不早早給大明爸爸上表稱臣,大明爸爸還會不管咱們朝鮮的死活?這世上豈有這般不孝的兒子?
這些恨極了李祘的棒子們當然不會砸手指頭以明志,而是暗戳戳的聯合了起來,準備找個機會幹掉李祘,等到新君登基之後再請求大明的冊封。
但是我鞑清并不會因爲棒子們鬧内讧就放過朝鮮。
對于我鞑清來說,沒有了漢地十六省,有朝鮮能夠作用一個新的吸血對象倒也不錯,尤其是某些棒子中的極端,這些玩意隻要稍加調教就是上好的奴才,當做咬人的狗來用簡直就再好不過了。
而且跟我鞑清此前入關南下之時一樣,錢聾老狗直接給朝鮮來了個留發不留頭,留頭不留發的搞法,朝鮮八旗也隆重成立。
而當錢聾老狗手裏掌握了廓爾喀八旗以及朝鮮八旗之後,他就像某首歌唱的那樣兒:天晴了雨停了,錢聾老狗覺得他又行了。
你想啊,就算我螨州八旗和蒙古八旗都不太中用,可那畢竟是以前的事情了不是?
現在,我八旗已經重拾老祖宗的勇武,連着打下了廓爾喀跟朝鮮,新成立的廓爾喀八旗和朝鮮八旗也都是悍不畏死的好兵,要是不趁着這個機會攻打朱勁松那個反賊頭子,那我鞑清的臉面該往哪兒放?
被錢聾老狗召進宮裏的和珅和中堂卻尋思着你特麽愛往哪兒放就往哪兒放——廓爾喀打不過我鞑清八旗,我鞑清八旗打不過姓朱的反賊,所以您老人家是怎麽看出來廓爾喀八旗和朝鮮八旗能打得過朱逆的?
再說了,朝鮮國王李祘是投降了沒錯,朝鮮八旗也确實成立起來了,可是朝鮮這地界它也沒徹底穩定下來啊,像那些打着三别抄旗号的叛軍,您老人家真就是當做看不見呗?
暗自蛋疼糾結了一番後,和珅和中堂不得不勸道:“萬歲爺,要是其他時候吧,咱們向中原進兵也就進兵了,可是據奴才所知,盤踞在山東的朱逆如今正在廣選秀女,此時進兵,是否有些不妥?”
錢聾老狗微眯着眼睛,哼了一聲後問道:“有什麽不妥?”
聽到錢聾老狗這麽一說,和珅和中堂卻是被氣得差點兒罵出聲來。
有什麽不妥?
難道您老人家就不能想一想,這時候激怒朱勁松那個逆賊對你有什麽好處?真就是腦袋萎縮退化了呗?
當然,在心裏暗自吐槽歸吐槽,真讓和珅和中堂說出來,卻是萬萬不可能的。
和珅和中堂躬身拜道::“萬歲爺,臣聽說漢人當中有句老話,叫做甯拆十座廟,不毀一樁親,雖說朱逆是大逆不道的叛軍,然則現在正是其成親之時,以萬歲爺的寬宏大量,又怎麽會挑這個時候攻打他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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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