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本章暫時不要訂閱,正在修改前面的章節,已經修改到第五百四十二章!
某個貼吧的老哥們曾經說過一句名言:搏一搏,單車變摩托,賭一賭,單車變路虎。
衆所周知,戒色吧裏的老哥們反反複複喊了無數次口号也沒能徹底戒掉衛生紙,戒賭吧裏的老哥們剁了無數次的手也同樣沒有戒掉賭,不光沒能戒掉,反而越賭越輸。
徐振東和胡言現在就像是戒賭吧裏的那些老哥們,隻不過吧裏的老哥們賭的是錢,而徐振東和胡言賭的卻是命,是他們自己的命以及他們背後的九族三代親眷的命。
如果非要再找出什麽點兒不同之處,那就是徐振東打算收手,最起碼也是投降輸一半——我可以死,我認命,但是我希望不要影響到我的九族三代,而胡言卻像是一個輸紅了眼的賭徒,不僅沒有收手的打算,反而想要押上更多的籌碼,隻不過他的籌碼是更多生員的命。
帳篷裏的其他生員也是一樣,他們隻能選擇跟着徐振東押注或是跟着胡言押押注,賭注同樣是他們自己的命,或者是他們背後九族三代的命。
至于說都能平安渡過今天這一劫……
但凡腦子稍微正常點兒的人都不認爲今天這事兒能夠善了。
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後,徐振東一邊死死的盯着帳篷門口,一邊冷聲說道:“胡言,今天你要想出去這個門,就别怪我先弄死你!”
胡言心中大怒,原想就此沖出帳篷外去攻擊那些禁衛軍的士卒,然而嘴角的疼痛卻在瘋狂提醒他,他根本不是徐振東的對手,真要是激怒了徐振東,恐怕徐振東也真會宰了他。
徐振東目光裏的殺意可沒有絲毫掩飾。
但是吧,胡言這家夥跟他爹胡聞洪差不多,都屬于那種骨頭雖軟嘴卻硬、骨頭燒成灰還能剩下個嘴的貨色,盡管沒膽子再跟徐振東直接正面動手,可是出言嘲諷幾句的膽子不僅有,還很大。
略一斟酌,胡言便冷笑一聲,對徐振東身後的一衆生員們說道:“眼下已經是反亦死、不反亦死的局面,難道你們就甘心在這帳篷裏坐以待斃?”
徐振東惡狠狠的瞪了胡言一眼,怒道:“你再有一句廢話,我就先宰了你!”
徐振東的話音落下後,一衆已經打算認命,打算送掉自己的性命也要爲身後的家人賭一線生機的那些士子們也紛紛對胡言怒目而視,大有胡言再多一句廢話就要群起而攻之的架勢。
帳篷裏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隻是這一次的沉默沒能維持多長時間就被一陣喊殺聲打破。
帳篷外的不遠處,已經有人在叫喊着“清君側”、“恢複祖制”等口号,随之而響起的則是刀劍的破空聲——爲了避免流彈誤傷,禁衛軍第一師的士卒們沒有使用火槍,而是直接使用了已經近乎淘汰的刀劍。
然而其結果正如徐振東之前所說,這就是一場屠殺。
盡管那些沖出去的士子們也攜帶着儀刀或者儀劍,在兵器方面并不算太過于吃虧,但是同樣的刀劍在不同的人手裏用出來,所造成的殺傷程度也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效果。
生員們拿着刀劍砍人,往往是奔着脖子或者肩膀之類的地方去,因爲這些地方比較順手,而禁衛軍的士卒們使用刀劍卻會直奔脖子、心窩一類的地方去,因爲這些部位都是能夠緻命的要害。
生員們雖然也接受過一些軍事訓練,但是他們所接受的訓練強度卻遠不如禁衛軍,再加上陣型配合以及指揮等多方面因素,使得那些士子們隻能邊打邊退,如果不是那些士子們都知道已經沒有了任何退路,隻怕他們也早就已經扔下刀劍投降。
所以,帳篷外的喊殺聲剛剛響起沒一會兒就宣告終結。
徐振東堵在帳篷門口的一側,強忍着心中的不安,惡狠狠的對胡言以及胡言身後的一衆士子們低聲喝道:“都聽見了?外面喊打喊殺的那些恐怕就是被張希勁家小犬忽悠的蠢貨,你們聽聽才喊了幾聲?”
帳篷裏又一次陷入了沉默,隻是胡言正想說話,卻不想帳篷外又響起了一陣略顯淩亂且沉重的腳步聲,随之響起的還有一些明顯是禁衛軍士卒的說話聲。
“趕緊的,讓人去五城兵馬司那邊找人過來幫忙洗地。”
“先拿水過來沖一沖!他娘的,明天一早要是還有血腥味兒,老子就唯你們是問!”
“兄弟都做好準備!有這一個帳篷的傻缺犯傻,說不定就會有第二個帳篷,決不能讓他們把事情搞大!”
“注意那些比較安靜的帳篷,決不能讓那些傻缺打擾到其他帳篷裏的進士老爺們!”
“媽了個巴子的,好好的書不讀,好好的日子不過,非得給那些豪商巨賈們當狗,賤不賤啊!”
“……”
待帳篷外的腳步聲和說話聲漸漸遠去後,徐振東卻是先打量了胡言等一衆士子們一眼,接着又自嘲的笑了笑,自言自語的說道:“賤不賤啊?賤!真賤!”
那些坐在徐振東身後的士子們臉色煞白,都是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再望向徐振東背影的目光中也滿是感激,偶爾望向胡言的目光中卻滿是恨意。
如果目光能夠殺人,隻怕胡言現在早已經是千瘡百孔,死得不能再死——要不是徐振東先站出來揭破了胡言的詭計,隻怕這個帳篷裏的一衆生員們也會被胡言說動,也會跟着胡言去沖擊禁衛軍。
胡言的臉色同樣也不怎麽好看。
盡管對這一切都已經早就有所預料,但是真當張希勁的兒子帶領着數十生員一起沖擊禁衛軍,卻在半支煙不到的時間就徹底恢複平靜,禁衛軍甚至已經開始找人過來洗地的事實擺在胡言面前以後,胡言的一顆心卻也是忍不住砰砰狂跳起來。
按照胡言的預計,哪怕隻有一個帳篷裏的生員們沖出去攻擊禁衛軍,那些禁衛軍就會顧此而失彼,甚至極有可能會因爲混亂而直接攻擊所有生員,将在場的生員們都屠戮殆盡。
結果呢?
僅僅隻是半支煙的時間都不到,跑出帳篷主動沖擊禁衛軍的那些生員們就已經全部涼涼。
胡言心中一驚,徐振東也冷冷的瞥了胡言一眼。
就這麽點兒水平,還想在紫禁城外哭宮叩阙,還想逼着皇帝恢複祖制?
或者說,殺起來也比較容易!
正當胡言心中忐忑不安之時,帳篷外卻又響起一個人的說話聲:“隻要他們沒跟着鬧騰就暫且不去管他,倘若這個帳篷裏的也跟着鬧騰,那就直接殺光了便是,回頭往他們鄉裏行文,要求地方官府和駐軍配合抓人。”
陳老爺和胡老爺等人一臉懵逼的望着侃侃而談的齊峰,根本不敢相信這些話是從齊峰嘴裏說出來的。
胡老爺眼前一亮,問道:“你說的那人,可是近畿諸蕃的張聞洪?”
說白了,被無數無藥可醫者吹到天上地下的倭國,其實就跟天竺那邊兒的情況差不多,天竺有種姓,倭國也有階層。
比如說,那些失去主人的浪人武士爲什麽會一直當個浪人而不去找份工作?
這也就意味着,德川家齊想要徹底完成封鎖,就必須先解決掉那些浪人。
築前、築後、豐前、豐後、肥前、對馬、日向等一衆藩主們也紛紛跟着響應起來,而其他的一衆藩主、大名們卻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這種地理位置上的不同,自然也就使得各個藩之間的發展并不均衡,有些藩比較富裕,而有些藩則窮的一批。
而窮富程度的差異又會直接反應在各藩當中的浪人數量上面。
越是窮藩,藩裏的浪人就越多。
更重要的是,薩摩藩和築前、築後等一衆藩主們其實還有一個共同的稱呼:九州諸藩。
這些藩原本都是在九州島那邊兒混日子的,薩摩藩甚至還派兵拿下了琉球,逼得琉球王向倭國稱臣納貢。
要說甘心是肯定不甘心的,島津久光和築前、築後等藩主們也不是沒想過反抗,最起碼也得弄個好的地方吧?
然後島津久光他們就麻溜兒的搬到了蝦夷那邊,把九州島徹底讓了出來。
讓他們聽從藩主的命令,不理會德川家齊,幕府又會怎麽想?彼此互相拖後腿扯皮,還清巢個雞兒的浪人!
這可比直接拿錢出來支持德川家齊更讓一衆藩主們無法接受!
當德川家齊的話音落下後,在場的一衆藩主們在暗松一口氣的同時又忍不住有些狐疑。
衆所周知,德川家齊這貨除了好色之外,最大的毛病就是貪财,他那些兒子、女兒們斂财無度的毛病完全可以說是遺傳自德川家齊。
松平延信心中頓時警醒起來。
德川家齊心中卻是暗恨不已。
可是另一方面,德川家齊則是打着挾諸侯以迫朝廷的想法——如果光格賤仁和寬宮惠仁這兩個癟犢子敢派人到德川家齊的地盤上胡來,德川家齊就準備先宰了近畿諸藩的幾個小藩主和大名,讓光格賤仁父子倆的地盤上也跟着亂起來。
至于說派出忍者或者弄一些已經患了麻風病的病人去光格賤仁父子倆的地盤上面禍害,德川家齊暫時倒還真沒有這個想法。
因爲現在的局面明顯是德川家齊占優,成功上位的可能性也很大,已經開始做起國主美夢的德川家齊自然不希望近畿附近也開始流傳麻風病,畢竟再怎麽是窮病,麻風病這玩意的傳播力度都是擺在那兒的,誰也不敢保證自己就一定能夠逃開。
可惜的是,德川家齊原本計劃好好的,眼下卻被島津久光和松平延信這兩個癟犢子給破壞了。
德川家齊心中暗恨,臉上卻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那就這麽說定了,對于那些爲禍地方的浪人,務必要以大力清剿爲要,如果你們力有不逮,也随時都可以派人向幕府求助,千萬不要勉強。”
待一衆藩主們或是心甘或是不甘的道謝之後,德川家齊又話鋒一轉,談起了之前在大明的見聞:“你們都知道,家齊之前是去過大明的,而且在大明停留了很長一段時間。”
在場的一衆藩主、大名們不禁有些懵逼,不知道德川家齊這癟犢子又想說什麽。
德川家齊卻是自顧自的說道:“在大明之時,家齊感受最深的便是明國人的學識,縱然是黃口稚子,他們也多少都識得幾個字,甚至連大清時期的那些老人也大多能寫出自己的名字,更别說那些年輕人。”
一衆藩主、大名們繼續懵逼——大明是上國,是倭國的爸爸,難道這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德川家齊看了看一衆懵逼的藩主、大名,忍不住歎了一聲道:“我倭國素來有海東小中華之稱,放眼整個小破球,更是稱得上大明帝國的親兒子,結果倭國當中識字之人甚少,遍地皆是目不識丁的睜眼瞎,如此,豈非愧對大明對我倭國之厚受?”
島津久光試探着問道:“将軍的意思是?”
德川家齊卻沒有直接回答島津久光的問題,反而拍了拍手,向着門外吩咐道:“拿過來!”
等侍者端端着一個托盤進來後,德川家齊才指着托盤中的東西說道:“這是我倭國遣明使司馬江漢模仿大明蒸汽機所制的倭國蒸汽機,如果能夠多加仿制、生産,我倭國便也可以有屬于自己的蒸汽機。”
“可惜的是,司馬江漢終究隻是一個人,讓他模仿一台蒸汽機倒還好,可是讓他仿制更多的東西,他便力有不逮了。”
“所以,我們倭國還是要增加遣明使的數量。”
“本将軍今天跟你們說這些,便是要你們有個心理準備,回頭各自挑選好自家要去大明留學的人選,諸藩每家限定三人,另外再從你們藩内那些平民當中遴選兩人,即每藩共有五個遣明使的名額。”
德川家齊的話音落下後,在場的藩主、大名們頓時激動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