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李旭懷裏看着手機app上的故事的鄭銀華憤憤不平地說。
“你能回來就不錯了。”李旭點了一支“事後煙”，悠閑地吐出了一個煙圈。
“這也就是我。要是石琳冰說不定就麻煩了。”鄭銀華瞄了一眼李旭，依然一副意難平的樣子。
“要是她估計也不會主動去給陳岚岚挖坑，結果自己白白損失了推薦票。”
“我也沒想到她居然那麽能打。”
“可惜最後讓陳曦搭了一個順風車。”
鄭銀華點點頭：“我本來想把她的魔方搶來的，但是沒時間了。”
她的語氣中不無遺憾。這次雖然兩個人都完好地從故事世界回到了現實，但除了有限的推薦票收獲外，他們并沒有拿到詛咒之物。
“你是怕再被陳曦揍你吧？”李旭說出了鄭銀華的真實想法。事實上，當時鄭銀華主要擔心的确實是如果自己去拿磁帶或是魔方會被陳曦纏上，難以脫身。
“就那個被我踩在腳下的賤人！我會怕她？！不過，你老婆被人家打了，你居然還這麽幸災樂禍！”
說完，鄭銀華翻身壓到了李旭身上。
不過，就在兩人進入準備階段的時候，李旭的手機響了。李旭拿起手機看了一眼，選擇了拒接。但沒過幾秒，對方锲而不舍地再次打了過來。
這次李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鄭銀華，按下了接聽鍵：“傅錢，有事嗎？”
“沒事，旭哥，我就是想問問，這次咱們什麽時候聚會？”
“你自己看吧。”說完，李旭就準備挂斷電話。
“你和華姐沒事吧？”
“沒事。”
“那咱們這次還定在上次的那家酒店怎麽樣？”
“你自己看......”
沒等傅錢回答，鄭銀華就對着手機說了一句：“小錢錢，你怎麽今天話怎麽多？”
傅錢明顯停頓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啊！華姐，你也在啊！你們......那我不打擾了。”
接着，電話那頭傳來了傅錢小聲的抱怨：“都怪你，老宋。我說發個微信就行了，你非要打電話。華姐也在呢。”
沒等李旭說話，他就在話筒裏聽到了陸蔚音的聲音：“是嗎？華姐也在？他們不會是在那個吧？快把手機給我！”
鄭銀華一把搶過手機：“陸蔚音，信不信下次見面的時候我揍你？”
……
一條荒涼的小路上，一輛跑車樹影裏疾駛。
“你别抽煙了行不行？”陳蔚蔚抱怨地看了一眼陳岚岚。
“我好心送你回家，抽根煙都不行。”駕駛位置上的陳岚岚夾着一支煙，滿不在乎地吐了個煙圈。
這輛車是陳岚岚從董濤那裏借來的。雖然說是借，不過她從來沒說過要還，董濤也沒要過。
陳蔚蔚裹了裹身上的大衣，按下了車窗。一陣涼風立刻從窗子吹了進來。
“我x！你這是要凍死我啊！”隻穿着低胸連衣裙的陳岚岚打了個寒戰。
“你不抽煙不就沒事了？”陳蔚蔚看着瑟瑟發抖的陳岚岚，炫耀式地立起了大衣的領子。
“我不管，反正我要是凍感冒了就沒法開直播了。到時候還得你養我。”
“我沒時間。讓你那些藍顔知己去。”
“切！什麽藍顔知己，就是饞老娘身子，提上褲子就不認人。”
陳蔚蔚不再理她，轉過頭去看向窗外斑駁的樹影。
即使是對她，陳岚岚也從來沒有解釋過自己爲什麽選擇這種生活方式。當然，陳蔚蔚也沒有問過。她覺得自己知道答案——這是陳岚岚釋放壓力的一種方法。畢竟，一個人生活在黑暗的環境中，心中就會沉積下太多的黑暗。
一支煙吸完後，陳岚岚扔掉煙蒂，又點了一支。
“小心一會兒碰到交警的時候給你扣分。”陳蔚蔚的目光還停留在地上那些形狀怪異的影子上。
“不可能！我連駕照都沒有，他怎麽扣分？”
陳蔚蔚瞄了陳岚岚一眼，不再說話。
“哎，姐，我問你個事。”陳岚岚突然踩下了刹車。
“你又怎麽了？”差點撞到擋風玻璃的陳蔚蔚皺了皺眉。顯然她已經習慣了陳岚岚這種一驚一乍的做事風格。
“姐，你說故事世界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嗯？”陳蔚蔚微微一愣。
陳岚岚深深地吸了口煙：“就是那些讓我們進去打怪的世界。它們都是真的存在的嗎？還是專門給我們編出來的，我們離開之後那些世界就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也許，嚴宏知道吧。”
陳岚岚抓了抓自己的短發：“我有時候覺得它們好像就是爲了咱們才存在的，就像是拍電影時候搭的背景。但是有時候又覺得那個世界特别真實，裏邊的每個人都是活生生的人，就跟咱們一樣。”
“我覺得——”陳蔚蔚再次将目光移向車窗外：“那隻是個跳闆。”
“跳闆？”
“嚴宏說《黑死病》是在現實中發生的。他上次這麽說的時候，夏雪晗也沒有反駁。爲什麽會這樣？也許，故事世界就是爲了達到這個目的的跳闆。”
“我聽不懂。”陳岚岚直截了當地說道。
“詛咒之物的跳闆。”
“那些世界存在的意義就是爲了讓我們獲得詛咒之物......”陳岚岚沒有說下去。她好像明白了一點什麽。
幾分鍾的沉默後，陳岚岚再次抓了抓自己的短發：“算了，不想這些了。”接着，她很認真地看向陳蔚蔚：“姐，等咱們離開這裏了，如果有人願意娶你的話，我給你當伴娘吧。”
“你要是給我當伴娘，就真沒人願意娶我了。”
“切！說的好像本來有人願意娶你一樣。對了，姐，你不會還是處女吧？”
“你以爲誰都和你一樣？”陳蔚蔚斜了陳岚岚一眼。
“哇！姐！你真是處女啊！”陳岚岚好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
“看我不撕了你！”
“人骨琴師”和“鬼影殺手”在車裏打作一團。
一輛車從兩人所在的跑車旁邊駛過。車裏的人并沒有覺得跑車裏的兩個女孩有什麽特别。畢竟，在他們看來，這隻是姐妹的日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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