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最前面的“占蔔家”夏雪晗目光一凝,停下了腳步,回頭掃視一眼後,她的目光落在了雙目赤紅的唐音和希爾薇的臉上。
幾個人迅速分開。
夏雪晗右手一抖,一張塔羅牌出現在了她的手中。牌面上,描繪着一個栩栩如生的、有着一對骨翼的惡魔形象——“惡魔”牌。
她的長發遮掩下的那張清瘦的臉龐瞬間變得猙獰可怖,頭上和身後出現了循環的羊角和骨翼。
在她身後,“魔術師”陳炎冰伸出右手,在半空中猛然一拉,她的身影消失了。下一刻,她出現在了前面幾米外的地方。
“以你之名,驅逐這世上的不潔之物。”金發碧眼、一襲黑袍的“驅魔師”艾米莉亞雙手握着胸前的銀質十字架吊墜,輕聲念誦道。一道淡淡的、純淨的光芒亮起,以她爲中心,向四周擴散開來......
幾分鍾後,牆上地下的鮮血消失了,幾個女人再次聚在了一起。
“唐音,你的身高?”夏雪晗看着唐音表情嚴肅地問道。
“170。”
“希爾薇,你的呢?”這次提問的是“巫師”冷清秋。
“168。”“斷劍騎士”希爾薇回答。
夏雪晗沒有說話,微微點了點頭。
幾個女孩繼續向前走去。通道裏的黑暗似乎加重了,隻有“巫師”冷清秋的水晶球發出的微弱光芒支撐了一小塊覆蓋着幾個人的光明區域。
她們沒走出多遠,前方傳來了一陣輕微的腳步聲。
幾分鍾後,一位盤着頭發、穿着長裙的女士進入了她們的視野。她正在通道裏不斷地徘徊。
“小姐,您在這裏尋找什麽嗎?”
看着這位一邊走一邊四下張望的女士,夏雪晗迎了上去。
女士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夏雪晗和她身後的陳炎冰、唐音等人,回答:
“我在尋找我的丈夫,他是這個城堡裏的守衛。他拜托其他人告訴我,這裏出現了危險,讓我先離開。可是,我并不想自己逃走,所以正在尋找他。可是不知道爲什麽,我一直找不到他。是的,我已經不知道在這裏找了多久,但是始終沒有找到我的丈夫......”
女士的聲音越來越弱,她的目光則停留在陳炎冰的身上。不,更準确地說,她的目光似乎是落在了陳炎冰身後的某處。
在聲音完全消失的同時,女士的身體也虛化了。一團陰冷的氣息襲向陳炎冰。
從剛才開始,就一直一言不發的有着栗色長發的“審判者”王悅瑄這時上前一步,聲音莊嚴地說:“此地禁止附身!”
陳炎冰身前的陰冷氣息立刻被彈開,向女士之前所在的地方退去。
“當”!一張牌面是男人騎着巨鳥從太陽下經過的塔羅牌刺穿陰冷氣息,插在了牆壁上。随即,一道明淨的金色光芒憑空出現,照射在剛剛女士所在的位置上。
不論是陰冷的氣息,還是之前的女士的身影,都暫時消失了。
幾個女孩繼續向前走去。
“踏踏”、“踏踏”、“踏踏”......又一陣腳步聲從前方傳來。
這次出現在衆人目光中的,是一名穿着黑色铠甲、提着生鏽的長劍的騎士。
“先生,您在這裏做什麽?”
夏雪晗聲音清冷地問道。
“小姐,您好。我在守護這裏。這個城堡裏出現了危險,我要保證我的妻子能夠離開這裏,前往安全的地方。幾位小姐,如果你們見到了我的妻子,請轉告她,她的騎士将會爲她戰鬥到最後一刻。”
男人用铿锵有力的聲音回答道。
這裏出現了危險,所以要保護自己的妻子安全離開?他說的不就是剛才那個穿着長裙的女人嗎?這就是她的丈夫?
妻子在通道裏不停地徘徊尋找丈夫,而丈夫距離她徘徊的地方卻隻有幾十米的距離......
這個場景已經不知道存在了多久。在這漫長的歲月裏,兩人一直重複着這樣的動作,不停地尋找着......
騎士說完後,幾個女孩都沒有說話。
這時,騎士的目光落在了夏雪晗的身上,凝視了一兩秒後,他猛然揮動手中生鏽的長劍,向夏雪晗劈了過來。
在騎士的凝視下,夏雪晗不僅無法活動,而且思緒都變得很緩慢。一股陰冷的氣息完全包裹住了她。
在長劍舉起的那一刻,冷清秋手中的水晶球變得黯淡無光,黑暗徹底籠罩了這裏。
“當”!在長劍落在夏雪晗身上之前,“斷劍騎士”希爾薇手持一柄斷劍迎了上去。
碰撞之下,希爾薇手中的斷劍發出了點點星芒。
“遊吟詩人”唐音推了推眼鏡,輕聲朗誦道:“我若是一片落葉随你飄舞,我若是一朵流雲伴你飛行......”
在唐音輕柔的聲音中,騎士手裏的長劍力道開始減弱......
……
一個高大的黑鐵王座邊,頭發有些散亂的夏雪晗俯身拾起了一張紙牌。
“這就是造成這裏存在長達幾百年的詛咒的根源?”一旁虛弱的陳炎冰問道。
夏雪晗點了點頭,看向手裏的紙牌。
牌面上,一對青年男女正站在花叢上緊緊相擁,在他們的頭頂,有兩隻銜着戒指的小鳥——塔羅牌,“戀人”牌。
……
露宿營地。
陸蔚音無聊地走出帳篷,看到系着圍裙、穿着斜肩包臀連衣裙和黑色絲襪的鄭銀華正在切菜。
“華姐,你居然還會做飯!”陸蔚音有些驚訝地叫道。
“當然。音音,要不要我教你啊?”鄭銀華笑了笑。
“我?”陸蔚音吐了一下舌頭:“我還是算了吧。我隻會吃飯。”
鄭銀華放下手裏的菜刀,轉向陸蔚音,妩媚地撩了撩自己的金色長發:“姐姐告訴你哦。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首先要抓住男人的胃。”
陸蔚音看着鄭銀華有意展示出的豐滿的歐派、渾圓的臀部和修長的大腿,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14742/815084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