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身體之上放出火焰,那龐大的鬼物出刺耳的尖叫聲,就好像被沸油潑中一樣。
“恒宇掌!”
他早就知道會出現這種情況,獸炎雖然在十大神炎中排名不高,可好歹也挂着一個神字,正是這種陰暗鬼物的克星。
這一掌出來有方畝大小,手掌上一座大山直接就鎮壓了下來。
“好像還不錯!”周讓冷笑一聲,身體瞬間就閃了過去,可是那手掌就橫在空中,有一種永恒的味道,甚至掌中的大山都無聲的出一種威嚴。
“破!”周讓手掌抓去,一隻白色的枯手出嘎巴的聲音,無窮大,好似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連張浩的恒宇掌都在他的掌控之下。
砰!
恒宇在微絲不動,周讓的手掌卻是節節碎掉,就好像竹竿撞在了石壁上。
“很不錯啊,就是不知道是你的手掌硬還是半道器硬。”周讓殘忍的一笑,一把黑色的長刀在斬了下來。
空中一道道黑色的手掌殺向張浩,完全暴打張浩。
張浩第一次感覺面對一個同階竟然會是這麽難受,雷鼎雖然祭起擋住了黑色的長刀,可是那些手掌卻是有一半都打在了身上,瞬間就受到了重創。
“主人還是弱了一些呢。”兩把刀光出現,狐女妹喜優雅的走了過來,度卻是極快,每一步之後身邊就多出一個妹喜,短短幾米的距離就出現了三十多個妹喜。
“周讓是吧,這個名字還真難聽呢。”
砰!周讓感覺腦袋一疼,中毒了?
麻五不知道什麽時候拎着自己的棍子猥瑣的笑道:“這個傻子,站在不動等着挨打嗎?”
“打他!”
張浩和妹喜兩個人立刻沖了上去,直接頂在了最前面。
妹喜和麻五都明白了,張浩本身就是一個人形兇獸,就算周讓恢複了過來想要秒殺掉他都不可能,這是把所有的火力都吸引到了自己的身邊。
而麻五和妹喜則是在保全自己的情況下,合理出手就行了。
周讓眼神冰冷,心中明白今天是殺不了張浩的,瞬間身上爆出黑色的光芒,如同黑色太陽,氣息冰冷詭異,好似一頭僵屍活了過來,随手把張浩打的後退了一步,本就受了重傷的張浩胸口凹了下去,血液從嘴裏噴了出來。
但打出這兇猛一擊的周讓臉色卻是一白,狠狠的盯了張浩一樣,好似要把張浩的樣子完全記住一樣,瞬間一閃,消失在原地。
“給我留下!”
孤雲劍突然之間就出現在了空中,而且其實雄厚,上面有一種斬破萬物的氣息,一去無回。
麻五這時候也搖動着的魔神幡,同時潑出一桶腥臭的血水,叫嚣道:“這百鬼圖是我的,你要滾,自己滾!”
張浩自然不能讓周讓就這樣走了,哪怕拼着自己的傷難以愈合也要在對方身上挖下一塊肉來。
“給我留下吧!”
噗!血光中夾帶着一聲悶哼,一條手臂掉落了下來。
狐女妹喜打出的如意神光已經幫助麻五完全鎮壓住了百鬼圖,變回了卷軸從空中掉落到了麻五黑乎乎的手爪子上。
“小畜生,我不會放過你的,”
張浩把地上的斷臂撿起冷笑道:“今天能斬你一臂,下次就能斬你狗頭。”
斷臂上那枚儲物戒指讓張浩的心情極好,自己拼着重傷難愈,爲的不就是這枚儲物戒指。
“主人,這個家夥呢?”
小陰神韓德君臉色蒼白,雙眸中閃爍着淡淡的綠光,身上隻剩下了一件内衣,被麻五給扒了個幹淨。
韓德君化身爲鬼,被金蟾直接吞了下去,神念損傷,識海震蕩,控制不住身體中的元氣,法力暴走,到如今也不過剛剛氣息平複了一些。
如果換成鬼修韓碩,那這一下直接就能要了他的命,隻留下一具肉身空殼。
“先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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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山上,把小陰神韓德君交給石蠱看管,同時吩咐萬流峰閉山,不見任何人。
張浩坐在靠椅上,身上有傷,但不耽誤他心情舒爽的把玩着手中儲物戒指。
賈進忠已經聽麻五吹了這次的經曆,臉帶羨慕,可惜自己境界太低,去哪張浩都不帶着。
擡頭看了看張浩的臉色,賈進忠走過去,提醒道:“少主,聽說那周老狗是長老院的一員,身份極高,這一次不但被少主斬下一臂,更是連儲物戒指都落在了少主的手中,心中定然不甘,恐怕會借助宗門之勢,讓少爺歸還戒指,并大肆的打壓。”
張浩手掌微微停頓,這儲物戒指中的物品驚人至極,就算自己也看的心驚肉跳,想要歸還,那是肯定不可能的。
“進忠,那你說我現在該怎麽辦?”
妹喜在後面給了賈進忠一巴掌,喝道:“有主意就快說。”
賈進忠連忙縮了下脖子:“喜姑姑莫打,我說就是了。”
“我們少主外出歸山,在山下被長老院長老串通核心弟子偷襲重傷,身上之物被搶奪一空,好在賊人以爲少主以死,兩人分贓不均,其中一人被另外一名賊人斬掉了胳膊,隻得逃離,而另外一名賊人心慌之下,向着另外一方逃走。”
妹喜冷哼:“什麽馊主意,這個破故事讓你編的漏洞百出,别說我們了,就算是三歲的頑童都不帶信的。”
賈進忠得意的說道:“這樣說自然沒有人相信,可要是小銀神韓德君自己拿着周讓身上的寶物在山下露面,并露出口風呢?”
不給幾個人思索的機會,賈進忠低聲奸笑道:“财帛動人心,隻要放出話讓人誤以爲周讓的儲物戒指在小陰神韓德君的手上,那漏洞越多,讓人相信的也就越多。”
妹喜不解:“爲什麽?”
張浩輕笑道:“這些人自然會補全漏洞,甚至找出小陰神韓德君和周讓動手的動機,甚至連周讓丢了什麽東西都能查出來。”
“我們和那個周讓能參加四海閣的拍賣會,其他人自然也能參加,隻要有心人調查,自然會明白周讓丢了什麽東西。”
妹喜恍然大悟的說道:“所以他們就會相信我們的話。”
賈進忠苦笑道:“不是會相信我們的話,而是會不相信周讓的話,并且會四處尋找截殺小陰神韓德君甚至是周讓。”
“沒錯,如果韓德君死了,可是儲物戒指卻不在身上,那麽最值得懷疑的自然就是周讓。”張浩說道:“越往上走修煉的資源就越奇缺,那些萬壽境的強者們肯定是坐不住的。”
“那我們豈不是也很危險?”妹喜皺了下眉頭,絲毫不在意賈進忠反駁了自己的話。
幾個人看向賈進忠,論陰人的手段,張浩妹喜麻五三個人加起來都不如賈進忠。
賈進忠嘿嘿笑道:“先狀告宗門,管轄之内被人偷襲,連少主這樣的核心弟子都生命不保,何況其他的内外門普通弟子。”
“第二,請宗門強者爲少主治病,在兩大強者的偷襲下,少主能保住命已經是僥幸了,要是反而搶奪到了兩人的儲物戒指,那相信的人不是白癡就是别有用心。”
“最後也是最關鍵的,領崔可賢前輩高價懸賞能治療道基損傷的藥品,并排除幾個内門弟子去其他宗門尋找,而少主所要做的就是去一些酒館走一走,臉色微微蒼白一些,就可以了。”
妹喜目瞪口呆的看着賈進忠,手指着對面說道:“太陰險了,就算張浩自己說自己沒事,恐怕都沒有人相信,以爲是故意做給他們外人看,怕别人趁機來暗殺自己。”
麻五盤坐在凳子上,摳着自己的腳丫子,不在意的問道:“就這點?沒有别的用意?”
賈進忠眼中閃過一絲精芒,嘲笑道:“煉神宗自己的核心弟子,被自己的宗門長老院長老偷襲,無論結果如何,這人都是丢定了,百年之内都會成爲其他三宗的笑柄,就算那周老狗在根深蒂固也會引起一批人不滿,要是根基沒有我們想的那麽雄厚,就算被宗門直接鎮壓了都有可能。”
在借助其他人之手來打擊周讓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給少主張浩争取時間,在這風頭浪尖之際就算周讓對張浩恨的再入骨,也不敢出手,這樣坐實了偷襲自己宗門核心弟子的事情,誰也保不住他。
這樣一套組合下來,周讓不死都要扒成皮,最主要的是讓周讓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他被斬掉了胳膊,被張浩搶走了儲物戒指,他是受害者,現在反而成了他是罪魁禍,陰險小人,不顧宗門大義,絕對要被氣得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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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了嗎,聖子張浩被人在山下給偷襲了,現在重傷垂死呢。”
“怎麽可能沒聽說,崔可賢長老都急瘋了,高價懸賞續命的丹藥,雖然說是自己收購,可是誰不知道他和張浩師叔的關系,再說就崔長老自己能拿出上千的靈石。”
“不能吧,剛剛張師叔在宗門内被人三人偷襲,引得宗門老祖們震怒,這幫人還敢來宗門偷襲,難道真的以爲我們煉神宗是吃素的,是紙糊的,不敢出手報複嗎?”
“噓,禁言,不是被外人偷襲,是被長老院的老祖和核心弟子聯手偷襲的。”
“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