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哥,這裏的布置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我好想聽說過。”
“不可能,你被困在圖騰之罐的時候,煉神宗還沒有成立呢。”
九嬰嘟着小嘴,反駁道:“可是煉神宗的前身無量宮不也是七宗合一,那七宗也許我熟悉呢。”
“對了,我想起來了,不是這裏的布置的手段熟悉,而是他們剛才聯手探尋戰屍的手法讓我熟悉。”
“這是回溯術,當年父皇就會,不過可沒有這麽麻煩,隻要一指點下去,就什麽都知道了。”
“你會嗎?”
“我不會,我會的神通很少,幾乎都是血脈傳承,傳不了你的。”九嬰聲音很小,好像生怕張浩聽見一樣,同時跳進潭水裏,不理張浩了。
張浩走到大河的源頭,和出口一樣,這條大河直接從一片黑色的漩渦之中沖出來,神念剛剛探查進去,瞬間就消失了,就好像裏面是一片虛無什麽也沒有一樣。
那條大魚可是被宗主很寶貝的收了起來,隻承諾吃的時候可以給三人分上一點,從這一點上看就可以知道很珍貴。
夏行安說這是冥河連着九幽,曆來大能進去就沒有在回來過,這些魚就是九幽中的生靈,所以很珍貴。
張浩想了想,都了一塊兇獸肉進去,瞬間那頭塊幾十斤重的兇獸肉還沒有掉在水面上就化成了腐水冒着黃色的泡沫最後融和進去。
他又摸出一塊靈石一枚魂珠丢了下去。
靈石和魂珠同時冒起詭異的火光,就好像燃料一樣,不同的是魂珠燃燒的提别塊,就如同油脂一樣瞬間就燒光了,而靈石卻是掉進了冥河中依然還在燃燒,知道最後一點被燒光。
九嬰提醒道:“這是九幽之河,被大能開辟出來,這種泉水用來修煉陰魂類的功法事半功倍,要是用來對敵,可以污人寶器,就算一般的法器也承受不住。”
“哎哎哎哎哎,大哥哥,你可别用圖騰之罐盛,圖騰之罐能承受的住這股黃泉水的力量,我卻承受不住,你可别吓唬我。”九嬰看到張浩手摸到了圖騰之罐吓了一跳,臉色都變了,聲音顫抖帶着哭腔。
張浩問道:“我用雷鼎怎麽?”
想到就做到,張浩拿出雷鼎小心翼翼的放出來,可是剛一靠近,一道黑色的符号就從水面中擊殺了出來,打在了雷鼎之上。
當!
雷鼎搖晃,這股力量太強大,張浩瞬間就感覺自己幾乎失去了對雷鼎的控制,同時一股黑暗的力量如如同冰冷的毒蛇咬住了自己的脖子。
萬獸之炎!
運轉了萬獸之炎,那股被毒蛇纏住的感覺才微微退去,冥河之中一把有符文組成的長劍斬殺了出來。
這一件無法形容帶着興奮惡毒甚至能聽到劍身上傳出來的詛咒聲,讓人毛骨悚然。
“白狐身法。”張浩退走了,這冥河水招惹不得,雷鼎中光芒閃爍,卻是一道雷光劈在了符劍之上,同時砸了下去,瞬間有飛了出來。
“成功了嗎?”九嬰好奇的問道。
張浩這時候卻是有苦說不出,萬獸之火雖然抵擋住了冥河水的腐蝕,可是身體卻莫名的出現了衰老,甚至連元氣都在漸漸的死去。
元氣是天地中最精純的力量,他現在卻感覺到了元氣也會死亡,這股力量根本就不是人或者這個世界能抵擋的。
人有生老病死,天地有終嫣!
張浩十分冷靜,默默的揣摩着這股力量,和毀滅不一樣,這股力量中還帶着一股生機,不然那條怪魚又怎麽活下來的。
三個時辰後,他嘴角挂着笑容,運轉夜叉經,同時體内出現一座大山,瞬間就把那些衰敗之力吞噬的幹淨。
“這冥河之水對修煉果然有大用處。”張浩内心驚喜,不過是短短三個時辰,恒宇經竟然提高了百分之一,如同苦修了一年般。
“師弟,還在釣魚嗎,呵呵像師兄那樣幸運的上百年都沒有遇見過了。”黃白走了過來。
這幾天黃白夏行安大長老三人也有了收獲,隻剩下的是慢慢的消化。
山下這幾天已經6續到了不少的人,特别是中小宗門要提前趕來,以示尊重,而煉神宗的附屬家族更是準備了大量的禮品,早在得到消息的同時就已經上路。
張家的人被迎到了外院之中,是張浩在天罰林的住所,章含生怕接待不周,直接帶着幾個外門弟子,在煉神宗外一個小鎮等候着。
張家這一次來了上百人,有分支的族長,有做出過貢獻的長老,還有推選出來的最優秀的五十名弟子,同時江城魏家也帶來了一百多人,同樣的族内優秀弟子也帶了五十名。
現在家族裏就算身份再高的長老也不會質疑魏楊氏的決策,一個通玄老祖站在背後,隻要張浩不損落,魏家的崛起是必然的。
“這就是小浩的駐地?靈氣真是充足啊,怪不得能提升的這樣快。”
“你們注意到了,這裏随便一個弟子都有法力境,我還看到了好幾個結晶境的,年紀都不大,這煉神宗也太可怕了吧。”
魏楊氏和張重兩個人走在一起,兩家現在如同一家,而且也是張重的意思,讓把兩家安排在一起。
張家雖然出了一張浩,可是論起底蘊卻是遠遠的不如魏家這樣的千年家族,有魏家幫襯着張家前進的路才能走的穩一些。
魏楊氏感慨道:“這就是煉神宗啊,法力境的要巡邏,結晶境的也要接受宗門安排的地方。”
章含面帶着微笑,一直陪在張重的身邊,這時候如同導遊一樣的介紹道:“煉神宗分爲内外兩院,有潛力的或者出重資的可以加入,但想要加入内門要不展現出強大的實力或者天賦,要不就達到法力境,所以現在我們看到的幾乎都是法力境的師兄弟。”
“這裏是天罰林,掌管宗門刑法,隻有内門最強者才有資格成爲天罰林的弟子。”
魏楊氏輕聲問道:“我好想聽說少爺當初就是天罰林的弟子?”
魏家也有人在煉神宗,也調查過張浩的一些事情,自然清楚很多事情。
張重看向章含,張浩在家裏的時候隻說修煉和曆練的經過,對其他的事情很少提及,也是不想父親爲他擔心。
“少主是被天罰林的宗主親點的執事,比執事還要高一級,那時候少主不過剛剛法力境。”
章含指着前面巨大的莊園道:“這裏原本是前任天罰林宗主的居地,也一并送給了少主,就算如今少爺成了核心弟子,這裏也沒有收回去,每日裏都有專人打掃。”
“這麽好的修煉之地,這麽多的修煉資源,如果換成是我,恐怕也能加入這裏。”聲音從身後傳來,這名少年眼睛明亮,眼中帶着靈氣,而且年紀不過十五六歲,卻已經是聚靈七級。
這是一名分支的少族長,加入了一個二流宗門,但卻是核心弟子,受到宗門的重點培養,所以對張浩這個表兄并沒有多少的尊敬,大宗門大資源,修煉塊一些是很正常的事情。
章含笑道:“少爺好本事,身上有着張家的血脈,想來天賦也是機強的,這一次很多宗門拜山,已經内定了一些比試,當時候少爺如果敢興趣可以上去玩玩。”
張重和魏楊氏都是暗暗驚訝,同時也是暗暗點頭,這個分支少族長說話很正常,鋒芒畢露,剛剛才回歸張家,還算不上認可,有一份自傲,可是這章含說話卻是不卑不亢,甚至帶着一股大氣,待人接物讓人如沐春風,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找來的。
“是張老哥,楊妹子吧,我可是恭候多時了。”崔可賢一副土财主打扮,身上穿着相柳長袍,腰間挂着名貴的美譽,手指上兩個溜圓的翡翠大戒指,紅光滿面的站在門口。
張重連忙回禮,身後的各位長老也各自有人負責,安排的井井有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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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着儀式的開啓隻剩下了一天,煉神宗負責巡視的弟子終于松了口氣,這幾天不但那些小門小宗的争鬥不斷,甚至連四大宗門之間也生了幾起生死比鬥,還好出手最高的也隻是法相境的修士,還算是克制。
煉神宗的酒樓包廂之中,張重和魏楊氏幾個人坐在一起,臉色并不輕松,一桌上好的酒席幾乎沒有動過。
兩人身邊坐着的都是各自的直系長老,沒有外人。
其中一名魏家的老者忍不住說道:“雖然那個崔兄說的輕松,但是這幾天我打聽到不光其他三大宗門想對煉神宗下手,就是連一些二流的宗門也聯合了起來,說不得這次就要聯手除魔了。”
“除魔?誰是魔?誰又敢起這個頭,千劍宗還是大羅教?煉神宗能跻身四大宗又豈是僥幸。看着吧,最終倒黴的肯定不知一兩個家族。”
張家和魏家的人在争論,無論是支持的還是不支持的,其實眼中都帶着深深的擔憂。
魏楊氏輕輕敲了敲桌子說道:“千劍宗和大羅教想要把煉神宗擠出四宗,但也隻是想而已,用不到我們這些人操心,我們唯一要做的就是支持張浩兄弟,多收集一些資料,應對那些挑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