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一動不動的看着牆壁裏的幾具枯骨,厲鬼不可怕還沒有到他的身上就被氣息震的粉碎掉了。
牆壁裏躺着一個三四歲大的小男孩,面容可愛,眼睛烏黑,而且這一刻轉動着看着張浩,射出無比仇恨的光芒。
“完美級的戰屍,一定是他弄這麽多的血肉來祭煉着一頭完美級的戰屍。”小丫頭肯定無比,想要弄到極品戰屍的另外一條路就是好好的培養完美級的戰屍,也許品質上提高了,靈智慢慢的也能生出來。
宮無忌作爲核心弟子知道很多的秘法,心狠而智堅,隐藏有這樣一個完美戰屍不想被人看到也很正常。
張浩笑了起來,走過去輕聲說道:“宮師兄,這個是真正的你呢,還是你的分身?”
“張浩,如果不是因爲我自斬靈魂一刀,把神念轉移到了這副軀體之上,就憑你也想殺我?笑話,就算你再修煉一百年也不會是我的對手,趁我現在還沒有生氣,趕緊滾,不然我不但要殺你,而且連你的家族上下也要殺個幹淨。”
“你不用吓唬我了,你的真身我都斬了别說你這個分身了,而且看你還需要用鎮魂咒來鎮壓這副身體,就知道你的身體出了問題,甚至看到愛别離就不顧一切的出手,我要是沒有推斷錯誤的話,你這身體已經開始排斥你的神念了,也隻有愛别離這樣的特殊靈蠱才能讓你的神念和軀體完美的結合在一起。”
“哦對了,你說我要是把現在的你弄出去,是當極品戰屍出售呢,還是當戰奴出售呢,或者說,當成一個人形大藥。”
“你……”宮無忌的小臉上第一次顯露出恐懼的神色。
“這一次我認輸,你說怎麽才願意放過我?”
“少主,這個任務就交給我好了。”不知道什麽時候一臉猥瑣的麻五就竄了過來,而且一雙鬥雞眼如同老鼠一樣在宮無忌小兒的身軀上轉動着,手指捏着下巴,如同在看光着身子的絕世美女。
麻五奸笑道:“細皮嫩肉的,聲音也好聽,出手個宜春院最少也能賣十五兩銀子,要是賣給蕭永那死太監估計一百兩銀子也能有。”
不過半個時辰麻五就走了回來,宮無忌臉色完全沒有了血色。
“交易成功,少主是放是殺随意吧。”
“我……”宮無忌一口血就噴了出來,太無恥了,自己連藏在鄉村裏的棺材本都拿出來了就換到了這樣一句話。
“我放你走,你能走?”
“能。”
一個老的不能在老的下人哆哆嗦嗦的走了進來,眼睛渾濁,身上的氣息甚至隻有開脈三階。
“他就是那個要帶你離開的人?”
宮無忌冷哼了一聲,猶豫了一下還是解釋道:“這是我當年殺人後留下的唯一的一個。”
老者裂開嘴笑了起來,沙啞的說道:“不錯,我從嬰兒時候就被大人抱了回來,我全家上下六百三十三口都是大人殺的。”
“那你還要帶他走,要知道他現在就和真正的小童一樣,不會有絲毫的反抗之力。”
老者在解答,而是直接走到了牆磚前吃力的把宮無忌抱了起來,眼中閃過瘋狂的仇恨,一字一頓的說道:“放心,隻要我不死,我就保證不會讓你死去。”
宮無忌哈哈大笑了起來,“好,好,我也想看看,你怎麽對待我。張浩,我會回來找你的,那時候我不會再給你任何機會,這一次是我小瞧你了,咱們他年再見。”
“你那邊都處理完了?”
“那當然,我出手還沒有賣不出去的,高階靈石一百塊,還有兩塊大人要找的古碑。”
張浩一愣,四海閣是沒有古碑出售的,他想購買也隻是提前下了一萬枚低階靈石的定金,等消息。
不過麻五這樣的精明人物肯定不會把好東西賣給四海閣,想讓麻五吃虧的人還沒生出來呢。
“這個是那家夥的修煉心得,藏的還真隐秘。”麻五在密室裏抗出一個鐵箱,裏面是各種各樣的手劄,其中還有一些宮無忌收集來的功法。
宮無忌小的時候靠乞讨爲生,不但乞讨的時候被人欺負,甚至乞讨到了東西同樣要受到其他乞丐的欺負,從那時候起他就知道,想要活下去隻有讓人怕你,可惜他年紀太小,直到有一天把另外兩個和他搶東西的乞丐捅死之後,才被一個乞丐頭看中收爲了幹兒子。
從這一天開始他跟着老乞丐坑蒙拐騙甚至在野外截殺一些單身的路人,漸漸有了幾分氣勢,成了當地有名的乞丐頭目。
終究有一天他們惹到了大人物,被人追殺,所有人都死了,他靠着兇狠勁逃進了深山,遇到了一個煉神宗的外門弟子,在他刻意的奉承交好之下,獲得了那名弟子的信任,直到他殺了那名弟子,搶到了一本修煉功法,雖然十分簡陋,但就憑着他的狠勁,修煉到了聚靈初級,他回去了,把當初追殺他的人一一殺死。
再也沒有人敢追殺他,也是從那一天起,他知道了殺人要除根,你越兇狠别人越怕你。
加入了煉神宗他依然奉行着這個道理,也獲得了煉神宗一些長老的賞識,最終成爲了核心弟子。
宮無忌是壞人,他也不相信世上有好人,就算當年收他爲幹兒子的老乞丐也不過是看上了他那股子狠勁,把他當成了一把刀來培養的。
這樣的人太多,修煉界無論是人族還是妖族都是一樣,甚至張浩自己也奉行的是強者爲尊的法則,他強他的家族就強,他不強他的家族甚至在萬流城都要受到其他家族的打壓。
這個宮無忌真是個人才,他的修煉方式簡單而粗暴,對别人狠對自己更狠,靠着簡單的噬魂決,直接吞噬厲鬼冤魂培養自己的神念,而且他修煉的竟然是煉魂鼎第一二部。
張浩是自身爲鼎,以運氣結晶爲鼎,以神念爲鼎,堅硬而強大,萬法不磨。
宮無忌任爲鼎就是用來煮東西的,而其他的人神念就是鎮魂鼎要煮的東西,他把殺的人的神念都抽了出來,用鎮魂鼎吸收掉。
張浩暗暗贊歎,這鎮魂鼎他是用來防禦,這個宮無忌竟然能修成如金蟾吞乾術這樣的效果,當真是天賦異常。
其中種種構思妙想也讓他豁然開朗,要知道他如今已經把鎮魂鼎和金蟾吞乾術合二爲一,自然更有一份領悟。
神念中的鎮魂鼎依然不變,不過鼎紋卻是慢慢的變成了金蟾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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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州城作爲九州之一,地理位置不但重要,而且人口幾千萬,被稱爲糧倉,雖然這裏不是帝都,但曆年來都有雄兵猛将守衛,甚至很多王爺都希望能把自己的封地落在青州。
可是如今青州被慶王占據,已經顯露出幾分天下歸一的氣象,甚至分兵一路協助當今的太子低于北狄的侵犯。
慶王坐在龍椅上,十分惬意的閉着眼睛,身後兩名侍女輕輕的捶着他的肩膀。
幾名幕僚坐在一邊仔細的翻看各地送來的邸報,遇到重要的事情,用朱筆勾出來再傳閱給他幾人共同研究。
“大小姐。”
看到走進來的女子,幾名幕僚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行禮。
女子穿着鵝黃色的衣裙,頭上紮着翠綠的鳳簪,臉上畫着精緻的淡妝,如同從畫中走下來的仙子一樣,出塵之中帶着一股高貴。
女子未語先笑,如水的眸子中明亮而深邃,衣服上的環佩叮當的如同樂器般的悅耳。
“父親。”
“幼澄來了。”
慶王狹長的眼中閃過溺愛,輕輕做起身,揮手讓兩名侍女下去。
“兒閑來無事,過來看看父親。”
“呵呵,我這能有什麽事,對了前幾天讓人送你的狐裘可還喜歡。”
“靈獸尾尖做成的狐裘怎麽能不喜歡,師門裏的幾個姐們羨慕的不得了呢,幾個師叔還想托你給弄上一件呢。”
“哈哈,那沒有問題,你三哥在兵州正閑的無事,去妖獸平原殺殺兇獸也算是練兵了。”
天下九州,景王一州,北狄一州,當今朝廷占據三州,而慶王獨據四州。
如今天下都再傳,慶王是天上星辰降世,有神龍護衛。
夏幼澄笑笑了在邊上坐了下來,侍女們已經換上了新鮮的水果,她看了看父親,輕聲問道:“父親,聽說最近五州之中,有傳煉神宗是邪教,開始被人驅逐?“
慶王随意的說道:“不錯,是我讓人這麽做的。”
“爲什麽?天下四宗底蘊深厚,而且這煉神宗與千劍宗争鋒多年不落下風,父親正是關鍵時刻,怎能做如此命令。”
慶王哈哈大笑,身子正了一下,揮手讓衆人下去,這才沉聲說道:“煉神宗雖然和我們夏家關系親密,但曆來是誰掌權就支持誰,如今卻是眼前的絆腳石,本來我也不想這麽快就對煉神宗下手,可有人已經出手,我不過是微微推波助瀾而已。”
“成了,我前進的度快一些,不成我也沒有絲毫的損失。”
夏幼澄秀眉微蹙,問道:“是大羅教?他們看中了煉神宗的基業?”
慶王笑着點點頭,随手拿起茶杯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