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麽強的人沒有走到的院前,眉心中有一道裂痕,神念消散,隻剩下一具軀體。
“少主,這道士到是眼熟,好像就是當年幫助昌帝主持這裏的人。”
“無量宮,天玄。”
張浩駭然,天玄子在無量宮自開一門爲天玄門,強大無匹,甚至這麽多年過去,無量宮的人也保持着天玄門的風貌,沒有想到他竟然是死在了這裏。
再往前看,還有幾具屍體,面容清晰,隻是同樣眉心裂開,有些人的骨頭還放着白色的光芒,令那些黑色的煞氣不能靠近。
這些人張浩認不出來,但實力肯定又在天玄子之上。
而院子上的血是誰的,如今院門緊閉,上面卻又一把劍插在上面,氣息驚人,好似要把整座大門給崩開,這是一件真器級的箭矢。
“這座院子是用用什麽修建的?”妹喜深吸口氣,她内心震驚,這座不起眼的小院帶給她一種難以形容的感覺,就好像一頭猛虎張開了大口,等待着獵物上門。
賈進忠對于有這麽多人出現在這裏而他不知道耿耿于懷。
這些人太強大了,**能保留至今最少也是風火鏡的大能。
正當四個人沉思的時候,院子中傳來當的悠揚的鍾聲,清脆悅耳,帶着悠悠的回音。
有人在裏正在念誦經文,聽起來就好似在自言自語,可是卻無比清晰,明明聽的清楚,而是想要記住的時候卻又變得極爲模糊。
張浩體内的恒宇經在生變化,與這種莫名的經文好似在共鳴。
麻五等人忽然現張浩盤坐在地上,皮膚之上浮現出一道道莫名的銘文,甚至身體都在光,如同小太陽一樣。
賈進忠緊張的看着張浩,難道少主選擇這個時候在這裏修煉。
麻五嘀咕了一句,眼珠子亂轉,面對這樣一座寶山,卻是一樣也拿不走,對他絕對是一種折磨。
漸漸的幾個人感覺有些不對勁了,張浩身上的銘文越來越多,氣息也越來越強,等級正在飛快的提升。
到了法相境每提升一級都需要大量的資源,需要海量的時間對道對自己的路加以理解,用時間來沉澱自己。
某些人提升一級,甚至需要耗費上百年的時間。
能達到法相境的人絕對是天驕中的天驕,對自己的路有完整清晰的認識,就算這樣能百年提高一級,已經是無比快。
張浩剛剛才突破到法相境,爲了沉澱下來,他絲毫沒有提高自己等級的想法,甚至準備在萬流峰内好好地修煉幾十年,整理一下自己的所學。
麻五也把注意力放在了張浩的身上,抓耳撓腮,感覺這樣下去不是一件好事。
賈進忠小聲的提醒道:“少主這是在修煉吧。”
麻五喃喃的說道:“這是啥米情況,應該是好事吧,就是進階的度太快了一些。”
從法相二級,進階到法相七級,隻用了十個時辰不到,而且看這樣下去,他的等級還會繼續提升下去。
妹喜忽然說道:“不對,他的等級不在提升了,他在化道。”
“什麽是化道。”
“就是自己在領悟經文的時候,深深的陷了進去,不知不覺的自己就會成爲其中的一部分,也就是說實力不夠者,直接就坐化了。”
三個人面面相觑,說句不好聽的,就張浩這個級别,想要化道都不夠資格,就算是風火鏡的大能都沒有資格化道。
但現在張浩真的就是在化道,臉上帶着詭異的笑容,身體銘文光,有些道紋已經在燃燒,當這些道紋全部都燃燒起來的時候就是他死亡的時候。
“不能強行讓主人清醒過來,那會壞了主人的道基,再難寸進。”
“隻能靠他自己清醒過來。”
正在三個人手足無措的時候,張浩的身體上面出現一種灰白的顔色,同時一道道銘文破碎,流出血,看上去慘厲駭人。
眉心之中浮現出一隻黑色的小鼎,同時身上的血液從新的流轉,慢慢的那些花紋在變化,深奧無比,組成四根巨大的石柱。
噗!
張浩眉心的黑色小鼎碎裂,同時他口中噴出一口血,閉合的眸子卻是睜開了。
“少主你沒有事吧,吓死小的了,您身子金貴,就算修煉也不能選擇這裏啊。”
妹喜一巴掌把獻媚的賈進忠給拍到了一邊,上下左右的看了有看,氣憤的問道:“你剛才怎麽了,你知不知道你差點化道死在了這裏。”
三個人關心的樣子讓張浩心底暖,輕笑了幾聲,引動了身體上的傷勢,咳嗽了幾聲,又有血順着嘴角流了下來。
張浩揮揮手制止了賈進忠拿過來的丹藥,輕聲問道:“你們剛才沒有聽到誦經的聲音嗎?”
“誦經聲?沒有,想來也隻有少主洪福齊天才能聆聽上天之音。”
“你說你聽到了誦經聲?可是我怎麽一點也沒有聽到,難道這是針對你的?”
麻五也好奇的左右看看,沒有感覺到絲毫的危險,當然也沒有聽到古怪的聲音。
“我們先退回去,這裏不是我們目前能接觸的。”
張浩心有餘悸的看着對面的院子,如果不是最後關頭胸口圖騰之罐熱,他相信自己絕對不會清醒過來。
盛極宮好像并不是傳說中的那麽簡單,能推翻大太朝取而代之,始盛皇這個人絕對不簡答,不知道這裏隐藏着什麽秘密,他心頭浮現起當初從天上俯覽這裏,好似一隻黑色的大手從這裏伸出來,那絕對不會是幻覺。
他并沒有準備離開這裏,福禍相依,那種經文雖然恐怖無比,引他化道,可卻是實實在在的大道之音,讓他的對恒宇經的理解達到了一種無法形容的境界。
就好像他原本隻是一條小魚,可是今天突然之間就變成了包容萬象的大海,不但看見了自己,看到了一條條大大小小的各種魚類,同時還看到了海底的火山,隐藏在泥沙的龍蛇,吞噬海水的鲸魚,捕獵萬千聖靈的龍獸……
心境平靜,無論是看到了海底噴的火山,獵食的龍獸還是艱難的生下一窩寶寶鴨獸,他心境始終如一,就好像種種變化都是合理的都是注定的……
别人進階基本身體上不會有什麽變化,可是張浩進階或者領悟,身體上會出現各種神秘的圖紋,上古九黎勇士稱這種圖紋爲戰紋。
......。。
張浩在墓穴之中閉了死關,其他人久久見不到他出現還以爲他守着自己的萬流峰苦修呢,心中同時松了口氣,隻知道一味苦修的人雖然根基敦實,但成就有限,想要提升就要困難多了,想來不會再如以前那樣,出現一年進階一個大等級的事情。
姬雨瑤坐在自己的閣樓中,眼前群山起伏,白雲缭繞,仙鶴起舞,靈猿獻瑞,襯托得她如同出塵的仙子一樣。
身上穿着白色的宮裝,長袖之上繡着一枚金色的小劍,玲珑可愛,烏黑的長披散下來,光可鑒人,上面插着一根碧綠色的钗子,一雙眼睛清澈無比,如同水晶一般,沒有絲毫的瑕疵,十分的單純。
朱紅的樓閣外邊幾十名侍女站立在兩側,這些人中有幾位等級都達到了結晶高級,隻差一步就能進階法相境。
她目光看向山下,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女蹦跳的跑了上來,穿着鵝黃色的綠襖,頭上簡單的用紅色的頭繩系了個蝴蝶結,臉色紅潤可愛,身上一把尺長的小劍圍繞着她上下飛舞,好似可以随着她的心意變換着任何形狀。
“姑姑,姑姑。”
“丫頭,又跑來幹什麽,難不成又遇到什麽高人不成了。”
姬雨瑤滿眼的溺愛,小丫頭姬仙兒可是家族裏的寶貝,年不過十七,如今已是結晶三級,天賦絕,更是交由姬雨瑤親自指點。
千劍宗都知道這丫頭是姬家的掌上珠,就算是一些内門大長老也要讓着幾分,這丫頭很少有安靜的時候,大多數都是跑到各個山頭去挑戰一番,直到毫無興趣之後才會轉回。
“姑姑,姑姑,我看到王師叔了,就是……就是……就是那個魔劍山的王師叔。”
姬雨瑤秀眉微微蹙起,這時候出關,沒有天地異象,是失敗了,還是另有打算。
王漠風以身如魔,以血肉飼劍,修的是魔劍一道,死在他手中的同門師兄弟都不下兩位數,實力雄厚三十年前就閉關沖擊通玄境,怎麽會這時候出關。
“王漠風拜見師叔!”山下傳來陰冷的聲音,就好像一頭怨魂在你的脖子後面吹了口氣。
姬仙兒驚訝的看向身後,她跑回來報信是因爲知道這個王漠風對姬家懷有仇恨,三十年前閉關其實也是被姬家一位老祖出手給逼的。
“請!”
姬雨瑤坐在那裏,姬仙兒老實的站在她的身後,好奇無比。
“弟子王漠風拜見師叔!”
王漠風看上去三十上下,黑披肩,腰杆筆直,額頭飽滿有光,一雙眼睛陰鸷駭人,有一種看人看到肉裏面的感覺,身上的氣息更是陰冷蕭索,仿佛一株挂滿了黃葉的枯樹。
“坐吧!”
王漠風恭恭敬敬的行禮之後,才走到亭子邊緣一個石凳之上,然後就安靜的坐了下來。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王漠風自從在外門招惹了姬家的弟子後就一直被打壓甚至幾次險死還生,可以說他能有今天,完全就是踩着姬家弟子的屍體上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