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啊,這根本就不是他的靈器,這是大能的本命寶器。”九嬰氣憤不已。
張浩也暗暗駭然,剛才那一抓,力量足以推平一座山,可是這小鍾上的力量更是驚人。
“都是死人啊,還不給前輩包紮一下。”杜長安大吼。
“殺了他。”後來的人群中,十幾名結晶境的修士沖天而起,他們現在後悔來這裏了,親眼看到了李硯觀的死亡。
“都滾!”張浩施展夜叉經,把這些人打飛出去,難以前進。
他剛剛暢快淋漓的大戰一場,有很多感悟,不願意再殺人,破壞了這份心境。
張浩上了一輛馬車上,不讓人靠近,細細感悟這一戰。
李硯觀和羽小樓一樣,劍意強大,相比羽小樓他更多了一份果決,幾種劍意交叉足以越級斬殺法相境。
如果千劍宗上下都是這樣的劍修,那真是太可怕了。
杜落落隐藏在人群中,兩個人戰鬥吓的她不敢出聲,張浩受傷她捂嘴驚呼,李硯觀被活劈她直接昏了過去,被身邊的護衛給擡到了車上,小心照看。
三天後,張浩走出屋子,下人連忙通知了老爺。
張浩洗了個澡渾身清爽,神采飛揚,這一戰把他閉關時的領悟完全融合在了一起。
對身體中的元氣結晶有了更深一層次的認識。
他最後分析了一下自己目前的狀況:
“實力境界:結晶五級!”
“靈器胚胎:屠夫之力(護腕),靈器胚胎:長劍(武器)!”
“器靈:百納衣(内甲)”
“靈器:夜光常滿杯。”
“雷鼎:品質,未知!”
“天王槍法:圓滿!”
“定國槍法:圓滿!”
“武技:放血,中級!”
“金蟾吞乾術:中級。”
“鎮魂鼎(一、二篇)入門。”
“九仞決:圓滿。”
“恒宇經:無法判定,估計勉強達到入門階。”
這裏特别要提的是天王槍法圓滿之後,對定國槍法的領悟也有額外的加成,施展起來威力最少提高了三層。
而九仞決更是直接融合進了恒宇經中,成爲恒宇經入門的墊腳石。
“夜叉經:高級!”
“魔劍石:初級!”
張浩這樣細細計算,現圓滿的都是一些基礎武技,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九仞決,這還是靠着恒宇經的協助達到的圓滿。
而神通基本都是中級,甚至是剛剛入門。
這樣算來,自己連同在圖騰之罐中修煉了二十多年,其實進步并不怎麽大啊,難道天賦真的太差?
張浩有點牙疼,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陪着的杜長安的小心謹慎。
“對了,你準備好怎麽對付那幾家了嗎?”張浩随意的問道。
“已經解決了,前輩那天大神威,那幾家都有人在場的,就算是侍衛中也有那幾家隐藏的探子。”
杜長安小心的說道:“其中有兩家當天夜裏就搬走了,直接遣散了下人奴仆,好像和千劍宗有些關聯。”
張浩颔,那天最後攻擊自己的那些人應該就是隐藏在那兩家中,千劍宗想要擴充在江城的影響力,可惜剛剛施展就被張浩給掐滅了。
“老爺,外面有個人說是前輩的仆人。”
“主人,我可找到你,想死我了。”麻五出現在張浩身邊的空位上,伸手抓了塊糕點,好似好幾天沒有吃飯了一樣。
那名下人目瞪口呆,不知道這難民一樣的人是怎麽進來的。
杜長安小心的陪在身邊,揮手讓人下去。
圓桌上隻剩下麻五吧唧吧唧的吞咽聲,張浩坐在那裏,看麻五開始把剩菜剩飯要打包了,才淡淡的問道:“五哥,你比預計的時間晚了不少啊。”
麻五從懷裏摸出一張請帖,得意的說道:“您交代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請帖有些皺巴,打開之後,是一手精緻的楷書,時間是三年前,江城魏家邀請一個當地的工匠。
張浩順手把請帖推到杜長安的身前。
“魏家?這家隻能算是二流家族,在江城勉強能排進前十位,而這個石鐵匠雖然出名,可在江城也算不上什麽,好像有些年沒有消息了。”
杜長安問道:“前輩,用不用我派人調查一下。”
“叫我師弟就好,調查就不用了。”
江城繁華似錦,街道上幹淨整潔,兩邊的店鋪中人來人往,一些店鋪爲了吸引人,更是請名家雕刻招牌,門前擺放着特色物品。
“朋友,止步,這是私人宅邸。”
麻五立刻跳出開,說道:“我家主人拜訪貴家族,這是名帖。”
上好的檀木名刺,邊緣位置鑲嵌着一枚明亮的珍珠,光是這一張請帖,就價值萬金。
“貴人稍等。”
門房把兩人讓到偏房,一路小跑的向着内院跑去。
張浩等候了一會,主家請他進去。
主家是一個婦人,年約三十許,身着素衣,秀眉杏眼,帶着一絲端莊穩重。
“小女子見過煉神宗張前輩。”女子起身微微躬身。
張浩暗暗瞪了一眼麻五,明顯主家剛剛死了人,而且還是非常重要的人物。
“前輩,請上座。”
“請問……”
女子輕聲道:“小女子魏楊氏暫代家主。”
張浩釋然,那一邊,麻五已經盤坐在椅子上,毫不客氣的把嘴裏的茶葉吐在了地上,一副鄙視的表現,不過又有些肉疼的,叫丫鬟重新添水。
這時候就聽到外面傳來呼喊的聲音和匆匆的腳步聲。
“壞人,不許欺負娘親。”
“打壞人,打壞人。”
一名七八歲的男童帶着一名五歲上下的女童,兩個孩子小臉通紅的沖了進來。
“放肆!”魏楊氏臉色一變,手掌在桌上猛的一敲,“綠闌秋分你們兩個怎麽看着少爺小姐的?”
不怒自威,兩名丫鬟慌張的跪在了地上頭都不敢擡。
“我咬你。”小丫頭卻是不怕的,笨拙的走到了張浩的跟前,小牙都沒有長滿呢,還沒有動手就被張浩輕輕的抱在了膝蓋上。
張浩柔聲問道:“小寶爲什麽要咬我啊。”
“因爲哥哥說你是壞人。”
九嬰咯咯的輕笑了起來,張浩也感覺好奇,臉上故意做了一個很兇的表情問道:“那你不怕打不過壞人?”
小丫頭這時候才感覺不對了,左右看了看姆媽,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丫鬟,小嘴撅了兩下,哇的一聲大哭了起來。
呃……
張浩可沒有帶過孩子,一下子手忙腳亂,可是不管怎麽哄都哄不好,魏楊氏看的好笑,眸子深處的一絲冰冷卻是微微的化開了幾分。
“還不帶少爺和小姐下去。”
“是!”
“是。”
兩名丫鬟連忙過去,可是那男童卻是眼睛兇狠的看着張浩,張浩不知道什麽時候摸出來一個晶瑩剔透的小瓶子在逗弄着女童玩,有了小玩具,小女童已經不哭了,大眼睛可愛的看着小手中的瓶子,甚至用小舌頭在上面舔了一下,咯咯的開心笑了起來。
“看來其中有些誤會啊。”張浩心中想到,而且一個男童和一個女童能穿過院子跑到這裏,沒有人暗中照看根本就不可能。
魏楊氏顯然也是看出這一點,才充滿了怒氣,可是這又能怎麽樣,家主死了,族裏的三爺,五爺都盯着這個位置,甚至連身邊的丫鬟婆子們都有他們布置的眼線。
“大壞蛋,你要是敢欺負母親,我長大了一定殺了你。”
七八歲的男童看上去個子已經不矮了,面容依稀有着幾分魏楊氏的樣子,長大了肯定俊秀,小拳頭捏的緊緊的。
“好保證不欺負你母親,那你能告訴我是誰說我是壞人的了吧。”
男孩果然回頭相後面看去,嘀咕着:“三爺爺沒來啊。”
張浩笑了笑,魏楊氏眼睛已經冷了下來,最主要是,綠闌秋分兩個丫頭還沒有把兩個孩子帶走。
這是魏家的家事,越亂對張浩的好處越多,有人敢利用張浩,不是傻的不知道張浩是誰,就說明身後有依仗不怕他怒。
“還不知道前輩所來何事?”魏楊氏一臉平靜,落落大方,就算張浩也不得不承認,這個魏楊氏好像比起父親還有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