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不得不提一下,張浩運轉夜叉經身上也是一片黑氣,跟着就把戾鬼撞的飛散。
“快用大蛤蟆,快用大蛤蟆。”
可惜眉心微微一疼,金蟾吞乾術還是無法揮出來。
隻能接着動用夜叉經,把這頭戾鬼磨死。
狐女妹喜不屑的說道:“沒見過這麽笨的,夜叉經是一門神通,主殺伐,可不是用來當成铠甲撞鬼的。”
又有一片怨魂飄過來,十分恐怖,那裏黑氣沸騰,出鬼哭神嚎的聲音。
“運轉經文,以神念溝通神圖,以雙手爲法印,運神力于虛空……”
狐女妹喜看不慣張浩的笨手笨腳的樣子,身體後退幾步站在他的身後,說出一段口訣。
嗡!
突然之間,張浩身上蕩起一片恐怖的氣息,雙手之間出現一個淡淡的虛影,模模糊糊十分魁梧,身體微微佝偻,獠牙瞪目,向着前方就沖了過去。
這一擊兇猛猙獰,橫掃八方,把張浩自己也吓了一跳。
身體中的元氣瞬間就少了三分之一。
嗤啦!
眼前那一片怨魂被打爆,連尖叫聲都沒有出來就化成了虛無。
“這是我打出來的?”張浩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要知道怨魂雖然單個力量不強,但是連成一片,就算是他這樣的法力境修士也要腦袋疼,要是過百那當真是要有多快就跑多快。
狐女妹喜白了他一眼,說道:“連實體都凝聚不出來,也就對付對付這些陰靈怨魂還可以。”
張浩可沒有在意,這一擊讓他好像看到了新的天地,種種感悟湧上心頭。
“恭喜大哥哥領悟神通。”
一片怨魂被擊殺,竟然也掉落下一塊魂石,雖然質量低劣,但也能還上一塊靈石。
張浩看了看妹喜,說道:“不如我們聯手,你去引這些怨魂,我來擊殺,魂石歸我,陰靈之氣歸你。”
“出息。”妹喜嘀咕了聲。
有妹喜在一邊指點和吸引着,張浩對新領悟的夜叉經越來越深奧,如今可以支持夜叉經半炷香的時間。
“大哥哥,來了頭銅屍,撞他撞他。”
張浩等到銅屍快要離近的時候,身體化成一道光芒砰的一下把對方撞飛了出去,跟上去天王槍法動,很快就擊殺在了地上。
以前被攆的四處的亂跑,如今終于揚眉吐氣,而且還不算很費力氣,張浩大槍插在地上,顧盼自若,真有幾分無敵的風姿。
妹喜臉色都氣的變了,天狐身法最講究的就是飄逸靈動,迅捷而優雅,如同花中的精靈,水中的銀魚,動靜之間,咫尺天涯。
在張浩身上度有了,可是就如同蠻牛,直愣愣的就是向前沖,還一臉的自得。
“咯咯,大哥哥好樣的,撞的好,再來一個。”
妹喜可不知道九嬰的存在,她掐着腰,嬌媚若仙的臉上挂着暴走的氣氛,更加動人。
“笨蛋,你的肌肉是死的啊,你筋骨是石頭做的啊,就算撞過去,也要協調一緻吧,看看你那烏龜一樣的度,看看地上那老牛犁過一樣的土地,有什麽好得意的。”
她身體微動,引來三頭銅屍,她随意的走動,翩翩起舞,讓人迷醉,度越來越快,就好像有三個妹喜在同時起舞。
這才是天狐身法,三頭咆哮的銅屍連她的衣裙都觸碰不到。
張浩傻了,他不癡迷于她的柔美,而是驚歎天狐身法的精妙,她行走之間,身軀以一種獨特的韻律在震動,一步之間,盡在掌握。
“到你了。”
妹喜一點也沒有身爲戰屍的覺悟,主動把清掃的活交給了張浩。
“啊哈!”張浩又一次撞了過去。
妹喜玉手一擡捂住了自己的眼睛,她都替張浩感覺身體疼。
“咯咯咯咯咯!”九嬰出歡快的笑聲。
...。。
藍震半跪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按在潮濕的泥土上,他的臉上沾滿了泥土,鼻子嘴角都有着殷紅的血迹。
他的身後站着一具戰屍,散着狂暴的氣息,上面纏繞着一道道鎖鏈。
前後左右有七個人站在那裏,最中央一個人臉色陰沉,嘴角挂着兇殘的笑容,如同一頭正在覓食的餓狼。
“不錯啊,差一點,隻差一點就讓你瞞過去了,可惜,啧啧,真是可惜啊。”
藍震微微擡起頭,虛弱的說道:“要殺就殺,不過别想從我嘴裏知道任何消息。”
山鬼遺憾的搖搖頭,輕聲道:“那真可惜了,我隻能親自動手來拷問你的神魂了。”
藍震的臉上終于露出驚恐的表情,山鬼冰冷的手掌已經放在了他的額頭,手掌微微向内拱起,藍震四四方方的臉上好像被抓了起來,眼睛鼻子嘴巴都擠到了一起。
山鬼微微擡起頭,不知道在想什麽,手掌卻是一緊,血水從五指之間流淌了出來。
跟随者們默不作聲,這一幕看的太多了,藍震放在外門聲明顯赫,放在内門也就是那樣,還不到法力境,死了也就和一條野狗一樣,沒有區别。
山鬼又看了看地上已經幹枯的藍震,把剛剛用來插收的絹布丢了下去,淡淡的說道:“你可以殺我的人,但你不該在任務中搶我的東西。”
藍震一次完成宗門任務的時候,擊殺了同隊的其他四個人,其中有一個就是山鬼的追随者,别人都以爲山鬼爲難藍震是爲了給他的追随者報仇,其實都錯了,人命在煉神宗真的很不值錢,他要的一個是面子,第二個就是任務中的一個石像。
那個石像是另外一件物品的組件,山鬼再一次偶然的機會中知道了消息,才特意把一個外門弟子展成了自己的追随者,許諾了無數的好處。
章含蹲下身子把藍震手上的養屍戒拿了下來,看着臉色猙獰的那種臉,心中微微一歎,伸手合上了他的眼睛。
“師兄,戒指裏沒有,不過戰屍隻是初步的祭煉了一下,藍震留在上面的神念都抹去了。”另外一個隊員有些遺憾。
山鬼扭頭看向另外一邊,那裏站在一個黑瘦的中年人,相貌很難看,和一般人煉制的銅屍很有幾分相似。
那人白眼珠子動了一下,沙啞的說道:“夜鴉們已經找到了秦萍,一共六個人,在向南移動,而那個張浩……正在向西方移動,目标應該是死地。”
山鬼眉頭挑了一下,四方已經被無數次證實,那裏就是一處糜爛之地,到處都是怨魂不說,還沒有任何有價值的物品,千百年中不知道多少不死心的人去過那裏,可最終都是一無所獲,所以那裏被稱爲死地。
這個死地不是死亡的死,而是一無所有的意思。
“先去找秦萍,然後在去找張浩。”
...
秦萍站在那裏,那是一處荒草地,枯草遍地,有兇獸齒蠻的蹤影。
這裏危機重重,她選擇來的這個地方曆次開啓的時候,都是死的人最多的地方,也隻有來到這種地方,對上山鬼才會有一線生機。
面具女看着身後五人,眸中多了幾分柔軟,輕聲道:“你們又是何苦。”
“師姐,就算是死我也會跟着你,沒有你當年我已經病死在山路上了。”
“既然是一個戰隊的,生死自然在一起。”
“山鬼我承認不是對手,但他身邊的那幾個跟随者我還真沒放在眼裏,這次就碰一碰,看看最後是誰流的血多。”
他們語氣輕松,可是誰内心都好像被人用手緊緊的握住一樣,呼吸不得,這個山鬼太可怕了。
山鬼上山不到三十年的時間,從一個外門抗屍弟子到了如今的地位,可以說他走上來的身後留下了一路的血與骨。
他是一個孤兒占有欲極強,當年帶他上的那位内門弟子基本還沒有教他就被人弄死了,要不是山鬼夠狠夠絕,弄死了兩個外門弟子,連抗屍弟子這樣的身份都輪不到他。
其中一人已經擡頭,眼中閃過一縷金黃色,透過層層烏雲,那裏有一頭巨大的夜鴉盤旋,眼如鬼魅,散着邪惡的氣息。
噗!
這人忽然身體搖晃,一支利箭從他的後腦穿過,伸出手向腦後摸去,身體卻是搖晃了一下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