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長槍橫掃過去,身體一虎躍,已經擋在了面具女的前面,和金屍狠狠的撞在一起。
這一擊張浩蓄力已久,力量揮到了極緻,可是依然就如同掃中一座大山一樣,身體被狠狠的彈飛了出去。
倒不是張浩想要見義勇爲,而是隊伍之中隻有胡德和她的級别最高。
胡德有結晶鏡的實力,而這面具女則有法力境巅峰的力量,如果面具女折在這裏,整個隊伍恐怖都要覆滅在這裏。
這時候胡德也祭祀一個巴掌大小的鈴铛,微微一搖,出清脆的聲音。
金屍卻是一個停頓,眉心之中微微裂開,露出一絲血迹,竟然受傷。
胡德打出一件寶器之後,也是臉色蒼白,不過卻把全身的元氣都爆了出來,轟殺金屍。
吼!
金屍這一輪被打的渾身是傷口,可變的更加的暴虐,一步沖擊過來,揚手把一名弟子撕成了兩半,向着前方一砸,血水濺了衆人一臉。
這場戰鬥根本就不對比,不但有人被撕成兩半,被金屍轟碎腦袋,那名天王幫出身的弟子,長槍被打折,胸口凹了進去,嘴角汩汩流血,眼見是不活了。
“退,這金屍太強大了。”剩餘的人不到五個,全部失去了鬥志。
“石棺動了。”張浩喉嚨有些緊,地上的雙頭蛇蠍子瘋狂的向四周滾動,好像感受到了無比可怕的氣息。
咣當!沉重的石棺蓋砸在地上,出巨響,一支黝黑的手伸了出來,緩緩的坐起來一名老者。
“是你們驚擾了我?”老者虛弱不堪,語氣平靜,可是衆人都有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覺。
“那就都死吧。”手掌微微擡起,空中出現一隻黑色的鬼手,向着衆人壓來。
“這是天鬼之手。”胡德面容驚懼,臉色慘白,吓的不敢動彈。
九嬰喊道:“快走,快走,這人太強了。”
張浩身體剛剛被金屍抽飛出去,本就靠近坑道,看到這麽恐怖的一幕,這麽敢在糾纏,向着後面就縱了出去。
後面慘叫聲響起,彌漫着一層死氣,回頭看去,正好看到胡德被鬼爪抓中面部,正痛苦的哀嚎,眼中帶着不甘,金色的鈴铛都碎掉了。
“他在召喚傀儡蟲,這時候還想讓大哥哥去送死,真是太可惡了。”
“救我。”一個身影踉踉跄跄的跑了出來,肩膀上被扯出一道白骨,渾身是血,向着張浩跑來。
後面的墓殿之中到處的慘叫之聲,張浩抓起這人丢在背上,向着外面跑去。
...。。
煉神宗山峰一座密室中,一名中年人忽然睜開眼睛,眉頭微微皺起,身體一動,已經消失在原地。
他出現在大殿的時候,這裏已經屍體遍布,那名老者正咬住一名弟子的脖子瘋狂的吸允着。
“唉。”中年人微微歎了口氣。
老者眼睛血紅,眼中閃動着瘋狂之意。
“白師弟,你出關了。”
老者低頭不語,隻是吸允着屍體上的血液,仿佛這是天下最鮮美的食品。
那金屍卻一動不動,隻是對着中年人露出兇猛猙獰的表情。
半晌老者黝黑的臉上多出一絲肉色,眼中血紅漸漸退去,緩緩地從地上站了起來,随手把屍體丢在一邊。
“埋骨之地一百三十八洞,通玄以下弟子不得進入,這是規矩,所以我殺了他們。”
中年人卻是沒有聽到一樣,隻是輕聲說道:“别計較那麽多了,你能回來幫幫我也好,暫時擔任天罰林的山主吧。”
他仿佛一切都知道,仿佛親眼看到了親眼後果一樣。
白師弟猶豫了一下說道:“在給我十年時間,我就能修成天煞氣,那時候我再出來幫你。”
“等不起了,妖族那邊已經占據了兩個州,聽說準備複活一名妖皇,如果不是無量宮派人壓制着,十年前就打過來了。”
“哼,一群披毛戴角的牲畜而已。”老者雙手接過丹藥,同時手掌一擡,金屍已經被收進了他的養屍戒中。
這是一名通玄境的大能,爲了修煉天煞典,而在這裏閉關,這并不是秘密,可惜胡德的身份不夠,并不能知道這些。
...。。
面具女一出坑洞,就和張浩分開,說穿了并不信任張浩。
身上的傀儡蟲被小青當成零食給吃了,這時候他才看到小青的完整形狀,小手指粗細,半寸多長,全身黑色,背部有點點的鱗甲,頭部有兩根須子,看上去就好像一隻變異的蠶寶寶。
“天罰山主竟然死了。”張浩有些輕松,就好像身負巨債,而債主出了意外一樣。
“大哥哥,小青這一次吐出了七粒靈髓,用不了多久你就可以來看我了。”
靈髓看上去就和米粒一樣,其中三顆晶瑩如鑽,有淡淡的寶光吞吐,另外四顆則是色澤暗黃,不過看上去也如同琥珀一樣晶瑩剔透。
“直接服用嗎?”張浩捏起來問道。
“當然直接服用了。”
靈髓珠說穿了就是小青吞吃的骨頭,最後凝聚出來的骨質精華。
張浩拿起一粒米黃色的靈髓珠放在嘴裏,立刻感覺一股微澀清香的味道,化成清泉融進了身體之中。
這種感覺就好像喝了一滴仙露,全身的毛孔都散開了。
張浩運氣夜叉經,瞬間一股股力量從身體之中散了出來。
“還是差一點。”
張浩随即又抓起了一粒,開始修煉。
三天後,張浩站起來,渾身出嘎巴嘎巴的聲音,那種感覺就好像雨後的竹筍,全身都在增長,甚至能敢看一個雞蛋大小肉球在張浩全身滾動,這是力量達到了極緻才會出現的現象。
“大哥哥,怎麽樣?”
“黃珠作用不大,能稍微的提升一些力量,靈珠還可以,不過我計算了一下,要三百粒靈珠,才能讓我達到九虎之力。”
下一刻張浩就出現在了圖騰之罐中,随着他的力量瘋狂的增長,他積累的力量終于也達到了圖騰之罐的要求。
“大哥哥。”九嬰站在湖邊,笑語盈盈,十分開心。
張浩苦笑道:“你就不能等我把話說完在拉我進來,我還沒準備好呢。”
“誰讓大哥哥修煉度那麽慢,這麽久了才進來看我。”
周圍景色依然沒有變化,不過這一次張浩達到了聚靈境,感覺更是細膩,現這裏不但靈氣充沛,而且大地厚重,天空朗朗,這完全就是一方真實的世界,而不像是寶物中的空間。
這十年,張浩完全就是在觀摩夜叉經,和修煉屠妖術,對其他的功法碰都不碰。
張浩十分清楚,如果什麽都練,什麽都學,十年的時間等于白白浪費過去。
想要在煉神宗甚至這個世界生存下去,先就是要有自己的特長。
每一次觀摩夜叉經之後,九嬰都會給他将九黎之中的事情,講那些飛天遁地大能,将萬族混戰的殘酷。
張浩的眼界在開闊,修煉夜叉經的度也更娴熟了起來,連境界也在增長。
“聚靈八級,看來天賦還是差了一點。”張浩有些不滿意,十年的時間啊,竟然連法力境都沒有達到,他可是清楚的知道一些天賦絕佳之人,年不到二十就能達到法力境。
九嬰咯咯笑道:“大哥哥,你還不滿意,那些人能跟你比嗎,你現在身有八虎之力,肉身圓滿,氣血充盈,完全就是我們九黎族人的标準,按照我們那裏的要求,你也算是有資格參與捕獵隊呢。”
就好像一個水坑和一口水井,水坑下點雨就會填滿,而水井隻有連續下上一個月的暴雨也許才會灌滿。
九嬰默默的看着張浩,二十年的時間她陪着他,他喜歡看他認真時的樣子,喜歡看着他赤着上身,如同野蠻人一樣的炫耀他的肌肉。
她爲他感動,他爲了靠近自己,一次次被黑色鎖鏈震飛出去,血肉離開,可是他臉上卻一直保持着笑容,好像一點也沒有感覺到疼痛。
雖然他沒有承諾,可是她能清楚的感覺到他對自己的疼愛,所以他在努力。
出了圖騰世界,外面不過一眨眼。
他在内院之中舒服的泡了一下午的溫泉,全身的毛孔都閃開了,肌肉完全的放松了下來。
重金請了三個按摩的老師傅,這三人雖然隻有開脈境,可是手指長,骨節厚重,認穴很準,按在身上血肉都好像被敲了出來,皮膚血紅血紅,揉捏拍按,舒服無比,甚至沉沉的睡去。
醒來的時候,身上披着白色的毛巾,桌子上擺放着新鮮的水果。
“來人,給我定一桌蛇羹宴,要兇獸級的,對了,蛇酒給我上三壇。”張浩吩咐道。
那侍女心裏歎了口氣,這個内院的少爺,看上去好像比前兩月健康了不少,可其實外強中幹,更虛了,竟然要喝蛇骨酒。
張浩更納悶,我沒有招惹過這女侍吧,怎麽那眼神好像很鄙夷的樣子。
就好像一個人在陌陌上約了一個女子,開了房間,結果一分鍾沒到,就敗下陣來,女子還沒有動情你就結束了,久經戰陣的女子看向這個男子的眼神就是這個樣。
蛇羹送上來,是那種手臂粗的雙頭蛇,直接清洗幹淨,盤在陶罐裏清蒸,肉質鮮嫩,同時還能保持着裏面的元氣不會流失太多。
雖然這雙條雙頭蛇勉強才達到兇獸的級别,不過其中卻是配上了當歸,白芍、老參、苜蓿、山澤、菟絲子、淫羊草等十八種大補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