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瑛等人不解,煉神宗陣營的人大部分都恍然,出驚歎。
“他竟然主修的是夜叉經。”
“這難道就是夜叉經中的狂殺猛攻?”
“是瘋狂屠戮吧,狂殺猛攻不應該有這樣氣勢的。”
夜叉雖然等級不高,但無論飛天,遊海還是巡山都少不了夜叉的身影,相傳夜叉是鬼怪中最好戰的一個種族。
如果用四個字形容,就是……位卑權重!
藍震也明白了,臉上變色,百鬼幡最強大的地方就是裏面的厲鬼兇魂,可是夜叉會怕鬼嗎,好像故事中夜叉沒事的時候都喜歡抓幾頭野鬼蘸着蒜醬在灑上一些蔥花吃上幾口。
厲魂就算被震碎最後也會重新化成鬼舞回歸百鬼幡,可是爲什麽他感覺有幾頭厲魂的氣息消失了呢。
藍震節節後退,臉上幾次變換,最終長歎口氣道:“我認輸。”
再打下去,恐怕他的底牌都要暴露下去,畢竟這隻是大比,不是性命相搏,結果也許對他會有一些影響,但還有機會扭轉。
藍震輸的有些莫名其妙,很多人看不明白,不過一些煉神宗内門的人卻是看向了三長老崔可賢,那吞噬陰魂攻擊的本事可是挖墳掘墓崔可賢的看家本事。
有長老走上台去,宣講了幾句,最後放獎勵,張浩作爲挑戰勝利者,可以和其他幾個挑戰試煉者站在一邊。
完美級的鐵屍最終還是沒有看到,被存放在了養屍戒中,被藍震小心的收了起來,十分重視。
這時候坐在一邊的天罰林山主忽然站起來,朗聲說道:“張浩,你既然挑戰成功,從今天開始就是内門弟子,我天罰林還缺少一個執事,你可以願意來。”
衆人嘩然,天罰林執事就好像如今的執法大隊一樣,而是還是正式工,光拿錢不用做事,待遇極好,沒有後台關系的人休想進去。
張浩卻是苦笑,這老家夥還惦記自己呢,心中雖然不願意,但還是立刻應聲答道:“弟子願意。”
崔可賢也不能坐視弟子被搶,也站起來朗聲道:“張浩,從今天起你就是我門下弟子,賜你養屍戒一枚!”
煉神宗内門長老一共有十七個,可擁有養屍戒的卻絕對不過六個,這東西就和鑽石一樣,人人都知道那東西值錢,可就是買不起。
崔可賢挖墳掘墓不是白叫的,被蕭永把随身的儲物戒指扒走後,還留有一份家底,這養屍戒就是一個。
...。
大比張浩出了風頭之後,立刻變得無比的低調,先是正式拜了老師崔可賢,并且在崔可賢的主持下,三叩九拜,先是給天女魃上香。
天女魃也就是旱魃,萬屍之主,煉神宗大部分的功法都是和屍體打交道自然要拜上一拜。
第二個才是開山祖師九絕大帝。
入了内門,張浩身份徹底就成了煉神宗的弟子,值得一提的是就算是天罰林的山主胡德想要動張浩,也不能做的太明目張膽。
而後轉身就去了天罰林,如今胡德那老家夥成了他的頂頭上司,當真是一言一行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胡德坐在座位上,好像不知道張浩過來,閉着眼睛惬意的靠在椅子上,身後兩個芳齡少女給他捶着肩膀,幾個下人也都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低着頭一動不動。
張浩老老實實的站在那裏,知道那老家夥在拿捏自己。
過了半晌,胡德睜開眼,随意的說道:“看來我還是小看你了,不過這樣也好,本來我還有些擔心你不能勝任呢,你回去準備準備,三天後,我們去埋骨之地。”
“是。”
張浩無奈,顯然胡德是準備把他當成炮灰了,,埋骨之地裏面的石棺雖好,但看樣子也是有主之物,動了肯定沒有好下場。
胡德損失了靈皇,看到一堆珍寶就擺放在身前,眼珠子都是紅的,自然不會顧及什麽後果。
張浩返回來的時候,章含已經等在了門口,見到張浩回來,笑着打了個招呼。
進到屋内張浩擺上茶具,章含也走到一邊,洗完手,一邊用幹淨的白毛巾擦手,一邊說道:“師弟還真的好本事,竟然如此輕松的就戰勝了藍震,真讓人意外呢。”
張浩笑笑,不在意的說道:“那是因爲藍震連番大戰,本身實力不足七成,在加上我的天王槍法和夜叉經竟然可以完美的融合在一起,揮出來的力量正好可以克制他而已。”
“喝茶!”張浩親手倒了一杯,随後說道:“師兄不會認爲藍震真的出盡全力了吧。”
章含點點頭,神情有些嚴肅的說道:“不錯,這個藍震并不像表現的那麽簡單,如今進入了内門更不好對付了。”
兩個人邊喝邊聊,章含這個人極爲善談,待人接物讓人如沐春風,時間過得很快。
他帶來了承諾的給張浩的丹藥,還有一本有些破損的卷軸,就是張浩點名要的涅槃經。
九嬰忽然說道:“大哥哥,這夜叉經好像是一件寶器呢。”
畫卷的布料似綢似布拿在手裏,就感覺握住一團流水般的輕柔,而畫軸看上去十分普通,紅褐色中還有一排龍眼大下的留疤,可是九嬰卻是點了出來,這是一塊經過雷擊後的千年槐木。
槐木本就适合聚集陰氣,一過千年就會進階成爲寶樹,而有留疤的槐更是難得,好似老蚌含珠一樣,每一個留疤裏面都蘊含着槐樹最濃郁的精華,可以說這一根卷軸就抵得上一株完整的老槐樹。
畫卷上面是一頭青面獠牙,身體骨瘦如柴,雙眸如鈴铛一般的夜叉,身體微微佝偻着,卻給人一種如靈貓在獵食般的靈巧與恐怖,有一種力量和度完美結合在一起的味道。
“表獨立兮山之上,雲容容兮而在下。杳冥冥兮羌晝晦,東風飄兮神靈雨。”
這是一頭巡山夜叉,栩栩如生,如同活了過來。
“啪!”張浩已經閉上眼睛,雙手把卷軸合了起來,鼻孔耳朵有一絲血迹,身體微微顫抖着,好似承受着無邊的痛苦。
半晌之後,才睜開眼睛,暗道了一聲,好可怕!
他剛剛仔細的看上去,想要觀摩,那夜叉就好像活過來一樣,同時看了自己一眼,腦海都要炸開了,識海都裂開一絲縫隙,幾乎身死。
好在噬魂決古怪無比,大比的時候還吸收了大量的厲鬼之魂,不然光是這一下,就能要了自己的命。
“大哥哥,你這一次卻是因禍得福了。”九嬰也是驚訝畫卷的強大,沉吟了一下,聲音中帶着一絲高興,“這殘缺的噬魂術吞噬的厲魂太多,對你自身也會有影響,這夜叉觀想圖,卻是明顯有鎮壓神魂的效果,如果那些負面的神識都被這圖中的夜叉給吞噬了,而你得到的卻是最純淨的神魂,就好像被淨化過的泉水一樣。”
“可是爲什麽剛才我感覺好像被人在上面咬了一口一樣?”
“恩,也許是大哥哥的靈魂不夠強大,承受不住此圖的力量,第二個也許是共鳴吧,畢竟大哥哥修煉的就是夜叉經,人寶相互共鳴,所以才會有一些奇異之處。”
九嬰看到張浩張浩還在沉思,嘀咕了兩句,最後氣呼呼的不和張浩說話了。
這樣過來了兩天,直到胡德派人來找張浩,他才從迷糊的狀态中清醒了過來,這兩天的感覺就好像腦袋被人用大錘狠狠砸了一下,接着又灌進去兩斤白酒,最後還喝了一碗幹紅一樣的效果。
胡德看到張浩的樣子,吓了一跳,前兩天還是精龍虎猛的一個人,這麽短的時間怎麽好像變了一個人,難道是知道自己要面對的危險,幹脆自暴自棄,夜夜笙歌,連戰十八場?
胡德難得臉上露出一絲暖色,輕聲道:“你也不要擔心,如果此行順利,我就解了你身上的傀儡蟲,而且可以傳你一套煉屍之術。”
靈皇(噬靈蟲)珍貴,但畢竟都是書本上記載上,胡德還沒有從其身上得到絲毫的好處就被張浩給隐匿了起來,所以這種心疼的感覺就好像新買了一匹汗血大寶馬,還沒有騎上去感受一下風馳電掣的味道和騎驢有什麽區别呢馬就丢了,所以更多的是心疼買馬的錢,而不是享受騎馬的過程。
如果那些石棺中這的是溫養的極品鐵屍,别說一個靈皇,讓胡德把自己全部家當砸上去他都願意,自身的實力等于直接提高了十倍。
張浩自然不能解釋,胡德把這次召集好的人手都帶了出來,也沒有互相介紹,而是直接帶隊去了埋骨之地。
埋骨之地腐爛陰暗,是普通弟子練蠱采藥的最好地方,但對胡德來說,這裏就是他的後花園,經過這麽多年的經營,如同鐵桶一樣。
開啓了地宮的入口,衆人都摒氣凝心,這是胡德原來用來祭煉靈皇的地方,誰會想到這裏還連着地宮。
一行十幾個人都是胡德的心腹,不用胡德說話,其中一人直接從藏屍棺中召喚出來三頭腐狼,這些狼竟然如同活的一樣,快的沖進了坑洞之中。
“山主,路上很安全。”
“我來探路!”這人在竟然拿着兩把斧頭,當先就走了過去,無比強悍。
而胡德一直保持着沉默,眼睛閃爍着精光,他生性謹慎,上一次就差的折在這裏,這一次自然準備充沛,這幾天不知道反複推演過多少次。
衆人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忽然通道裏面傳來刺耳是聲音,就好像無數嬰兒在哭嚎,同時通道上下左右想起了沙沙沙沙沙沙的聲音,堅硬的岩石上面就如同下雨時的沙灘,出現了密密麻麻的蜂窩。
這種感覺就絕對不好受,而且通道前面的三頭腐狼忽然哀嚎一聲,就倒在了地上,瞬間被一片黑色的螞蟻給埋在了下面,就如同掉落在黑色沙灘上面的白糖一樣。
啊!最前面那名弟子剛剛回退了一步,身體卻是突然跌倒在地上,土黃色的地面上已經一片焦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