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浩笑着說道:“這人到是有耐性,我以爲出了天王島他們就會動手呢,沒有想到會等我走到這裏。”
在有個四五十裏就是大夏的重鎮金陵,官道之上的行人商賈也多了起來。
十裏秦淮燈火燦,樓台亭榭繞河堤; 笙歌濃酒盈朱雀,古籍奇珍滿烏衣; 肅穆廟中拜孔子,**院内偈賢耆; 升平盛世遊人醉,漫步棂星八絕奇!
秦淮、八景、烏衣巷這就是繁華若皇都的金陵。
敢在這樣的地方動手,那肯定是有一定的身份的,最少也是個緝拿校尉,金陵城這樣的地方王子王孫太多了,誰敢胡亂出手。
他伸手揉了揉眼睛,官道風大,就這樣停下來休息了一會就迷了眼睛。
咻!
林中一道白光,在明亮的白天都帶着一道刺眼的光芒,射在了張浩的脖子上,精準、霸道,可怕至極。
張浩手掌捂着脖子,身體承受不住長劍的力量,踉跄了幾步,堆靠在了大樹之上。
“殺!”
林中同時飛撲出兩人,穿着守衛軍的官服,手中拿着制式長刀,身上帶着彪悍的氣息,就算是一箭命中了目标,依然沒有絲毫的松懈,兩人一左一右同時沖過來,補刀。
那名射手,在射出那一箭的時候,看到目标的左手好像下意識的捂住了脖子,如果真是先捂到了脖子,也許隻是重傷。
噗!張浩身體猛的彈了起來,巨大的力量讓身後靠着的松樹都搖晃了一下,接着就看到他手中一把金色的長槍,狠狠就刺了出去。
這一槍無法形容,簡單直接,卻又霸道絕倫,看上去竟然有了幾份猙獰。
兩名精兵能被派來,自然是知道張浩底細的,可是他們知道的底細是最多不過開脈六級,和他們這種身經百戰的老兵比起來差距真的太大了。
那名老兵身體一個扭轉,想要避開,可是張浩的力量太大了,避開了要害,卻是避不過身體,肩膀部位瞬間就被洞穿,槍尖不停,在大吼中洞穿了他的身體。
張浩頂着長槍向前奔跑,身後一排深深的腳印,可以想象張浩的力量多麽驚人。
那名老兵也是兇狠,雙手死死的拽着長槍,眼睛瞪着張浩,嘴角露出噬人般的笑容。
這時候另外一名老兵也一刀砍在了張浩的身後,根本沒有一點想要救治同伴的味道。
“殺人即救人。”兩個人這時候還是十分冷靜,沒有絲毫的出錯。
“你死定了。”被洞穿身體的老兵,看着長槍慣體,張浩離自己越來越近,手中的長刀擡了起來。
張浩如同不見,身體仿佛不受控制的沖了過去。
“噗!”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虛空,令人毛齊豎。
“死的是你。”張浩手中多出來一支長箭,箭杆上還有紅色的血迹,被張浩握在手中,直插進了對方的眼睛中,血水混合着藍色的液體留下,最後掼穿了腦袋,銀白色的箭尖在腦後閃爍着寒光。
另外一名老兵愣了一下,他現對方雖然血染長衣,可是卻都不是緻命的傷害,就算脖子上的那一箭也是先射穿了他的手掌,到他脖子上的時候,連個白點都沒有留下。
“沒有人告訴過你,我連中十七刀都沒死嗎?”張浩回頭,喘息了一下,左腳踩在對方的屍體上,右手順勢把長槍拔了出來。
張浩笑了起來,臉上露出陽光的笑容,甚至還有時間吃了一顆恢複丹藥。
“我以爲呂左使會派來一名聚靈境的人呢,結果隻是兩個開脈境的人。”
“那也能殺你。”
“哦,你我都是開脈十級,你憑什麽說殺我。”
張浩手腕一抖,長槍已經橫在了手中,确定沒有人隐藏在遠處,他終于可以放手反擊。
一年苦修天王槍法,雖然達不到百連擊,但也能做到突刺和三連擊,加上他蠻橫無比的力量,結果在開始前就已經決定。
張浩翻看了兩個人的令牌,沒有一絲的線索,随即把兩個人的屍體丢進了路邊的荒草之中,自己也換上了一身的幹淨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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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的自古就是重鎮,出過無數的大儒,留下過無數脍炙人口的故事。
隻有真正走進這裏,才會現自己的渺小。
車水馬龍,商鋪林立,地上鋪就的青石連一絲縫隙都沒有,無論是人還是馬車走在上面,都會有一種十分享受的感覺,甚至有人刻意的放慢了腳步,來體會這種感覺。
張浩眼睛都圓了,他家也算是家大業大,錦衣綢緞,可是現在比起這裏的人,真的有一種土氣的感覺。
不說那些行人,光是一輛精美的香車,恐怕就價值上萬兩白銀,上好的譚松木打造,老工匠雕刻是精美花紋,刷着朱紅色的油漆,富貴又大氣。
在車廂兩側還鑲嵌着金絲銀線,香車的門口位置挂着一塊玉牌,這代表着身份。
那些巡邏的軍士看到都要站立兩側等車先過。
這是貴人。
光的這樣的香車,一會的功夫,他就看到了三輛,一輛比一輛大氣,連趕車的車夫都是眼放精光,雙手穩的如同磐石,顯然都是修煉有成的高手。
張浩并沒有急着去福伯指定的地方,而是在一條小胡同裏找到了一個商鋪,唯一有特點的是,這商鋪上挂着是四海标志。
通四海商鋪,買賣來買賣去,什麽都敢收,什麽都敢賣。
門臉雖然破敗,甚至連門環都生了鐵鏽,可是走進去之後,卻是有些刺眼,地上鋪的是血紅的手工羊毛地毯,家具是上好的檀木,黑色的光芒中帶着點點的金色星星,櫃台上有一個香爐,裏面煙霧袅袅,清香淡雅,十分好聞,就算在慌亂的人聞到之後,也會心神安甯,氣血平穩,這是凝神香,一根就要百兩銀子,富貴人家也不能天天點着。
“買賣來買賣去,客官是看中了什麽物品,還是準備出售一些物品?”
“出售!”
“客官樓上請。”
二樓被如同客棧一般,隔出了十幾個房門,門上寫着甲乙丙丁的字樣,他被引進丁字房,掌櫃并沒有進去,而是随後把房門帶上,隻剩下張浩一個人。
過了一會一個老者推門走進來,坐在桌位上,沉聲道:“客官要出售什麽?這裏不問來曆,不問出處,保證客官自身的秘密,當然價格可能要低上一些。”
張浩咣當一聲,把儲物戒指中的東西就砸在了桌子上,甚至有一柄長劍都透了出來。
那鑒定師随意的看了眼張浩的儲物戒指,很自若的就把白布打開,裏面亂七八糟都是當日礦洞裏的收獲。
鑒定師眼中閃過微微的失望,但還是一把把的把長刀,戰弩,等等物品都計算了一下。
“加上這四本書,一共是黃金二萬八千兩。”
值錢的也就是李臣戒指裏的養劍術,其餘的破銅爛鐵加起來不一千兩的銀子,鑒定師直接用手一劃拉,給了個整數。
“這個什麽?”張浩拿出那一瓶土黃色的丹藥問道。
鑒定師掃了一樣,說道:“培元丹,對聚靈境的修士有一定的輔助效果,要是出售的話,可以算你七萬兩黃金。”
一粒一萬兩黃金。
張浩收了起來,連同桌子上的黃金都放在了戒指中,轉身離去。
“你有什麽事?”
這是一座在金陵當中也數得着的宅子,奢華高貴,亭台樓閣一眼望不到頭,如同一個獨立的世界。
門房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眼睛斜長着,耷拉着眼皮,看着張浩,似乎在判斷身份,很快就得出結論,這估計又是一個上門要做護院的莽夫,不願意搭理,也不等張浩回答直接就要關門。
不過這時候一張黃色的元寶夾在了門縫上。
“我是蕭永大人的遠方侄子,這封信你能送進去,這就是你的了。”張浩的聲音在門外傳來。
十兩黃金頂的上中等人家一個月的生活,這門子本就是見前眼開的主,更何況後面還有侄子兩個字。
張浩被請到了廂房,這門子得了錢,還給沖了一大壺的碧螺春,這種茶葉并沒有傳說中的那麽好好聽,有些大戶人家甚至拿來喂馬,甚至做飯的時候都要抓上一把。
給張浩的碧螺春自然也不會是什麽上等貨,茶葉放的倒是不少,沖出來先是黃黃的沫子,再一聞,有一股上火才有的尿騷味,刺鼻難聞。
好在沒有多久,門房誠惶誠恐,說是大人召見。
穿過一個又一個院子,這些院子幹淨整潔,但是卻帶給人一種肅殺是感覺,也就是沒有一點人氣,如果自己一個人進來,絕對會有一種陰冷的感覺。
來到中央一座大宅子的時候,門房退去,地上鋪的四四方方的灰色青石,這種石頭十分堅硬,就算用錘子砸都砸不出一個坑來。
上了台階就是正門,整整的八根朱紅柱子,然後是兩扇巨大的木門,上面是一排排油亮的銅錠,如同現在故宮的正門一般,中央懸挂着“淵渟嶽峙”四個大字。
這四個字雖然用的是古文,但是他還是看得懂的,出自上古葛神仙的 《抱樸子·名實》:“執經衡門,淵渟嶽立,甯潔身以守滞,恥脅肩以苟合。”喻人品德如淵水深沉,如高山聳立!
台階上一個穿着藍色八蟒宮監服的小公公,安靜的等在那裏,一直等到張浩緩過神來,才微微躬了下身子,尖細的喊道:“大人在裏面等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