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賞:開脈丹一瓶,溫脈丹十瓶,天王槍法基礎一本,黃金十兩。”
嘩,衆人再一次看向張浩。
張浩揉了揉鼻子,這賞賜夠奇葩,連黃金十兩都出來了,這是暗勸自己過不了一年的審核吧。
開脈丹是好東西,可是想想萬花宗隻要入門,就每月可以領取一瓶,就知道這東西,在真正的大宗門并不算什麽好東西。
溫脈丹算不上丹藥,效果和茯苓散差不多,都是用來溫養經脈,吃多吃少都沒有關系,大家族十歲以下的子弟基本一天一粒。
“這也叫戰功?真給我們萬流城丢人。”
“你說什麽?找死。”
張家子弟和那那名夏族之人兇狠的對視一起,這個世界家族是第一位的,無論内部怎麽鬥,對外絕對團結,這是一個家族能展下去的基本。
“謝幫主。”張浩上前領過獎勵,坦然無比。
楊瑛身後那名面白無須的老者奇怪的看着張浩,忽然微微一笑,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張浩看到了老者,這人身上沒有絲毫的強者風範,佝偻着身子,隻是比别人多了一份雍容,眼眸渾濁,但總是感覺對方好像看透了自己的身體。
“真是個有趣的孩子。”
這次賞功大會足足三天,但這隻是開始,渡口之上,每天都有大量的高級幫衆和弟子趕回來。
外物院中,更新了滿滿三屏風的任務,全部都針對境内對煉屍宗的清理。
隻有張浩知道那一天礦洞生了什麽,一個煉屍宗的弟子加上一具銅屍,幾乎清空了礦洞。
關上房門,張浩把挂在脖子上的儲物戒指拿了出來,銀白色的戒指上面雕刻着一個鬼氣森森的鬼臉,點綴着星辰,每一個星辰都是一個獨立的花紋,看上去就好像萬古永存的主宰。
儲物戒指中雜七雜八的很多,整理出來,卻是收獲驚人。
開脈丹七瓶半,聚靈丹一粒。
這倒是意外的收獲,聚靈丹是開脈境中價格最高的一種丹藥,沖擊聚靈境的時候,可以提高二成的幾率。
還有一瓶丹藥,裏面丹藥成金黃色,小葡萄大小,具體是什麽卻是不清楚,裏面還剩下七粒。
最吸引人的還是一塊石頭,拇指大小,晶瑩中帶着一股黑褐色,上面有一道裂開,十分的醜陋。
“這是什麽?”張浩問道。
“靈石,低劣的靈石,真正靈石的邊角料,作用不大。”
張浩眼睛亮了,自動忽略了九嬰後邊的話,這就是修士才能動用的靈石啊,如同寶石,卻又比寶石更加的璀璨。
最後是幾本書籍,不外乎鐵刀功,無敵掌之類。
不過李臣留下的兩本書到是讓張浩心裏平衡了一下,一本是養劍術,這是千劍宗人手一本的書籍,直白的說就好像武器保養須知一樣的東西。
以劍養氣,以氣養劍,這是培養劍氣的基礎。
這樣一本千劍宗的普通功法,放在萬流城最少需要黃金萬兩,還不一定是完整版。
最後那本是劍訣,回風劍法,同樣是劍宗的功法,就如同天王幫的天王槍法,必須要得到授權才可以學,當然基本每個大城的高級商會都能購買的到。
“這赤精銅怎麽用?”
“内服外用,以九仞訣融解進自身!”
張浩老老實實的早上跟着教習讀書練武,晚上的時候則是守着爐子,把赤精銅慢慢的提煉出來。
值得一提的這爐子是張浩以黃金十兩換來的,原本屬于一個煉丹師,結果幾年前病死,剩下的後人留着也沒有用,在擺攤的時候被張浩相中。
一個聚靈境還是煉丹師,最後竟然是病死的,想想都覺得假的不能在假。
天王幫從上到下都是男子,除了做飯洗衣的,就隻有一個幫主楊瑛。
沒有事,打架鬥毆便成了家常便飯,萬流城張家,夏家,李家,漸漸脫穎而出。
張浩雖然有天王槍在手,可卻沒有人挑戰,張家八虎,那是出了名的暴脾氣,誰想挑戰都要越過他八人。
他把溫脈丹分給了八人,又每人分了一粒開脈丹。
讓八人對張浩心悅誠服,就算三弟不能修煉,他年如果張浩要競争張家的族長之位也要全力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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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的時間過的很快,當年一起來的人有的被淘汰,有的則是直接選擇了放棄,但留下的人每一個都是皮膚黝黑,肌肉結實,氣血充足,個子都長了不少。
張浩剛剛十六歲,已經有一米八多的個子,魁梧硬朗,就算是熟悉他的人也不能把他和一年前的人聯系在一起。
四根赤精銅已經完全用完,又在島上收購了一些,總算完成了初階,順帶着把九仞訣提高到了三級。
這一年過得匆匆,卻讓張浩有一種恍然隔世的感覺。
元銅體配合九仞訣修煉起來事半功倍,将赤精銅成功融入血肉與骨頭之間,讓他的皮膚上面都泛起一層金屬般的光澤,砍上一刀都不會出血。
可惜小丫頭還是不讓他晉級,這麽弱的身體,這麽弱的元氣,就算進階了聚靈也是最弱的那一個。
“張浩,白左使讓你過去。”一名相熟的弟子過來。
張浩批上了一件外套,跟着走進了演武場,場上除了他之外已經有了十幾個人。
“三弟,你怎麽來了?”
“張浩,你來這裏幹什麽?”
這些人有些驚訝,這一次聽說要去執行秘密任務,完成後,可以直接提升爲内門弟子,而被挑選出來的人,都是訓練刻苦,達到了開脈六級以上的人。
張浩聳了下肩膀,随後又6續進來些人,總共達到了三十人。
白左使冷冷的站在那裏,下面衆人立時噤若寒蟬,白冷面可是出了名的不近人情,就算是那些内門弟子見了也遠遠的避開。
“任務:殺人,雲中鎮盤踞了一夥叛軍,最強者曾經一名百夫長,人數八十七人。”
“以人頭記戰功,全殲爲完成。”
“這是考核任務,完成後,成爲内門弟子。”
“有什麽疑問嗎?”
一名少年走出來,冷冷的看了眼張浩,大聲質問道:“我們這些人都是天賦最優秀者,最低也有開脈五級,他張浩算什麽,讓他加入是爲了給我們增加難度嗎?”
“哈哈,增加難度,夏宇你還真有意思。”
說話的少年穿着黑色的外門衣衫,雙眼炯炯有神,看上卻如同一頭乳虎,帶着威風。
“夏宇,出了天王島,你的命就是我的,我期待你的勇氣能保持下去。”張勝走來,虎背狼腰,伸出手指在夏宇的面前點了點。
“夏宇森然道:“張勝,看來給你們的教訓還不夠啊,也好,如果你死在這次的任務中,剩下的七虎很快就會成爲死虎。”
白左使看着兩個人,天王幫的幫訓就是“義字當先,爲國爲民!”
每個幫衆都如同兄弟一樣,上了戰場是可以交付後背的,可是張勝和夏宇兩個人明顯就沒有在乎過,當着他的面直接說了出來。
“還有誰不服氣,站出來。”白左使沉聲道。
幾名夏家的弟子猶豫了一下,走了出來,又有兩人低着頭,最後看了眼夏宇,也走了出來。
八個人個個氣血飽滿,和夏宇并肩站在一起。
“呵呵,老白,這一匹弟子很不錯啊,我喜歡刺頭,你要是不要,這個夏宇我要了。”
說話這人笑着從院外走了進來,路過夏宇的時候,停頓了一下,拍着他的肩膀說道:“小家夥,如果你這次任務完成的好,我可以收你做的我學生。”
這人三十多歲,頭随意的系了個根黑繩垂在身後,面容普通,可是一雙眼睛卻是如鷹凖一樣,讓人難以忘記。
張浩認識這人,而且印象深刻,坑洞之中,一箭把兩名礦奴定在了牆上,離他不過寸許。
“你是張浩?”走過來捏了捏張浩的肩膀,淡淡的說道:“還算不錯,成爲外門弟子應該沒有問題。”
張浩看着這人,雙手抱拳行禮,問道:“呂左使,你的話是代表天王幫嗎?”
“當然,我這雙眼睛……”
“呂一箭,我怎麽沒有聽說你當上幫主了,我怎麽沒有聽說你可以随意任命内外門弟子了。”
白左使冷笑的站在石階之上,任誰在這裏布命令的時候,被人橫插一杠子都不會好過,特别是這個人還是和他同級别的左使。
呂一箭哈哈一笑,大咧咧的說道:“老白不要這樣嚴肅,我隻是見獵心喜而已。”
張浩向前一步,朗聲說道:“在下不才,也是被選拔進的幫内,雖然資質稍差,但也頗爲努力,在礦洞中雖不如兩位左使殺人過百,但也曾身負十六刀,幫主親自嘉獎,也許正是如此,我才被挑選進這次任務。”
“雖然不知道呂左使爲什麽看低弟子,但弟子願意和左使打一個小賭。”
呂一箭眼底深處閃過一絲輕蔑和陰霾,冷淡的問道:“好啊,我給你個機會。”
不等張浩說話,他直接說道:“青螺島上有一種風狼,隻要你能殺夠三頭,我就承認你的地位。”
張浩露出笑容緩緩的說道:“呂左使,你錯了,你承不承認我的地位都沒有用,我是新入門弟子,上面教習是呂左使,能不能入門靠的是幫規,我隻是準備和你打個小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