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儲物戒指?怎麽用?”張浩剛把李臣辰手上的戒指摘了下來,小丫頭就點出這枚戒指的作用,其他東西,哪怕那把閃爍着光芒的松紋劍,都入不了她的眼。
知道了用法,張浩扒屍的度快了三倍,有用沒用,先撿了再說。
“大哥哥,你真的認爲這裏有寶物?”九嬰還是不信。
這時候四周傳來混亂的腳步聲,甚至有大型器械被拖來出來的聲音,人數這麽多,而且雜而不亂,恐怕隻有那些個準備充沛,随時準備逃走的死囚們才能夠做到。
九嬰沉默了,這種情況下,插翅難逃,除非向下而去,可是下面現在隐隐有一種恐怖的波動,那絕對是強大的兇獸才能爆出來的。
血腥的味道不但可以讓人變得瘋狂失去理智,同樣也可以刺激的兇獸眼紅瘋,循着氣味而來。
這是絕境!
張浩卻是雙手緊緊的貼在洞壁之上,九仞決本身就是模拟高山大地,從大地之中源源不斷的吸收力量加持在身上,這時候動九仞決,好像整個人的氣息都融進了土壤之中。
“好多人。”
“這些人在厮殺,不是一起的。”
他就好像親眼看到了一樣,可惜距離不能太遠,堅持不能太久,再次一口精血噴了出去,終于現了其中一條坑道的不同。
“那裏有兇獸!”九嬰氣的直跺腳,就張浩那開脈境的實力,和人厮殺也許真的有一線生機,要是去拼兇獸,連塞牙縫的資格都沒有。
不過張浩已經一頭鑽了下去,礦洞無數條,隻有一條被封住洞口,說那裏沒有問題張浩才不會相信。
“小子,站住。”
那些人度極快,不過是呼吸之前,就轟出一條道路,當先幾個人身上帶着兇悍的氣息,臉色猙獰,渾身是血,竟有幾分可怕的氣息。
兩道刀光已經追向了張浩的身後,這些人戰鬥經驗十分豐富,開口不過就是爲了讓張浩的度慢上一些。
可是他們也小看了一個人在逃命中的思維,張浩全然不顧身後,向着下方的礦洞撲去,後背涼分襲過,血染衣衫,留下兩道不輕的傷疤。
砰、砰、砰、砰!
礦洞深處,傳來沉重的撞擊聲,度極快,從第一聲聽起來悶還有不些不清楚,到第四聲清晰的傳到耳朵中的時候,也不過是三個呼吸。
那是一頭怪異無比的褐色大蜘蛛,身子細長如同被剔幹淨血肉的骨頭,而爪子細長,有三四米長,絨毛之中隐藏着一根根鋒利的骨刺,随意一動,岩石如粉般的一切爲二,鋒利的讓人畏懼。
這是水蜘蛛,和6地上的蜘蛛不同,這種蜘蛛度奇快,身體靈便,最可怕的還是那驚人的彈跳能力,聽說在水中還會如同遊魚一般的滑行,有過大型水蜘蛛獵殺小型鲨魚的記錄,當真是來者不拒,見什麽都要咬上一口。
“小子,你怎麽不跑了,跑啊。”身後火把通明,十幾個聚靈境的人已經大步的追了進來,看到張浩僵直的站在原地,以爲傷勢作,忍不住大聲嘲笑了起來。
張浩這時候卻是回頭露出笑容,潔白的牙齒,稚嫩的臉龐,如同鄰家大男孩一樣,揮着手說道:“祝你們好運!”
“你往身上抹的是什麽?”九嬰看着張浩若無其事,把一塊塊黏糊糊,帶着黃色綠色的東西抹在身上,特别是脖子和頭上的時候終于忍不住問道。
“那家夥吓瘋了?”
這些人也看到了蜘蛛一般的兇獸,不敢上前,後續的人馬不知道從哪來拉進來一輛弩車。
所謂的弩車大小如同兩個手推車,上面用精鐵打造成弩狀,用上等麻繩人混合魚油而成的機械大工,要三四個莽漢才能拉的動,射程極遠,一般隻有攻城戰的時候才會用的到。
張浩也目瞪口呆,怪不得這些死囚能獵殺到啃岩鼠,有這東西鎮守在狹小的礦洞之中,射出去必定萬無一失,一擊斃命啊。
他們冷笑的看着張浩,前面是強大的兇獸,後面是他們這些人,這小子難道抹的東西能隐身,還是說能遁地飛天。
随後他們就看見張浩大搖大擺的從水蜘蛛的腹下慢慢走過,水蜘蛛不但沒有攻擊,反而有一些厭惡的提高了身子,甚至嫌棄一般的把刀足向一邊讓了下,生怕碰上。
“大哥哥,你抹的到底什麽,到底是什麽?”九嬰好奇無比,張浩身無長物,連丹藥都兌換成啃岩鼠了。
“鼠糞!”張浩也有些惡心,兩個字說出來後再也不說話。
那麽一大頭啃岩鼠,腸子裏的糞便肯定也少不了,這種東西一般都是深埋地下,不然惡氣沖天。
俗話說的好,一顆老鼠屎腥了一鍋湯,足以表明一切智慧生物對老鼠屎的厭惡,而且那種強烈的刺激性味道,與農村旱廁下完大雨之後的味道不相上下。
水蜘蛛再饑餓,也是絕對不會吃一個全身都是老鼠屎的家夥,最主要的是這顆大老鼠屎的身後,有一群氣血更旺盛肉食更鮮美的食物。
所以,有水中美人之稱的水蜘蛛,立刻無視了張浩,而是嘴裏出尖銳的聲音,那是對一群獵物的警告和垂涎。
他真的那麽輕松嗎,肯定不是,張浩有生以來,見過的最強大的兇獸也不過是幾頭魔鬼魚,和死了的啃岩鼠而已,這水蜘蛛小腿微微一動,估計他腦袋就要搬家。
這種感覺做過噩夢的人可能都經曆過,就好像腳下爬滿了蛇群,或者掉在了虎窩之中,被群虎盯着一樣。
他無比鎮定,臉上挂着自信的笑容,那全是做給身後人看的,他謹慎無比,這是在給那些人施加壓力,讓他們覺得自己還有底牌,心生顧忌,不能全力出手。
水蜘蛛的腹部一股一縮的,褐色的絨毛如同鋼針一樣,走到中央的位置時候,張浩一個踉跄差點沒有跪在地上,那裏竟然有一張黑色的如同女人般的臉孔,一雙眼眸就那樣的看着張浩,仿佛要深深的記住他。
書上有過記載,一些強大的劇毒蜘蛛,在背部生有人臉,被稱爲黑寡婦,咬上一口,就如同繭蛹一般,外表不變,體内血肉骨骼都要化成膿水,最後從口、嘴、鼻、耳朵中流淌出來,隻剩下一張完整的人皮。
現在這張人臉就懸挂在張浩的頭上,随着兇獸腹部的蠕動,那張詭異的人臉就好像對着他在出招待客人一般的笑容。
慢慢的挪移過腹部之後,本就該離開了水蜘蛛,可是他眼神無比的鋒銳,竟然現在它的尾部竟然縮着一團骨球,一節一節的。
衆所周知蜘蛛是沒有尾巴的,而這頭蜘蛛的尾巴縮起來根本就注意不到,如果伸張開來,張浩吓了一跳,怕不有三四米長,值得一提的,這頭蜘蛛的骨尾給張浩的感覺就是陰狠兇戾,帶着一股蠍子才有的霸道冰冷,根本無法提防。
張浩替那些死囚礦工默哀,祝福你們能一箭射死這頭水蜘蛛,不然後果你們絕對不想看到。
離開了水蜘蛛的陰影,他這時候才感覺後背冷飕飕的,完全都濕透了,腿腳都有些軟,短短十幾米的距離,好像走了上萬裏一樣。
“就是這裏。”張浩憑借着感知,摸到了一面土壁,接着狠狠一拳打在了上面,嘩啦,牆壁忐忑,顯露出一個能容人鑽進去的土洞,相信呂安在這裏的話都會被佩服他的感知會如此的細膩。
眼前一亮,十幾個火把懸挂在四周,這裏竟然有一座四四方方的石廳。
這裏光秃秃一片,連個像樣點的擺設都沒有,見識過天王幫的擺設的張浩,立刻就知道,這是一處練功或者準确的說是閉關之地。
他目光處,那裏盤坐着一個人,那是一名黑臉中年人,赤着上身,那裏到處都是可怖的傷痕,甚至有幾道看了都讓人心顫,随便一道換個人也許就活不下去了。
這人肌肉高高墳起,有一種在跳躍的感覺充滿了力量,九仞決如果能修煉到第五層或者第六層才會有這樣的效果吧。
這絕對是一名強者。
可如今隻是一個軀體,一動不動,額頭上有鮮血,額頭中央有一道手指大小的黑洞,隐約能看到腦後的牆壁,被人洞穿已經深思,這個場面太震撼。
九嬰說道:“這個人死亡時間最少有八十年了,面貌還能栩栩如生,估計達到了法相境。”
開脈、聚靈、法力、結晶、法相、通玄……
這樣的人物隻有幾大宗門才有,無一不是手握重權高高在上。
這樣一個絕世強者,卻是死在了這裏,而且看樣子,還是被身邊的人偷襲,連反應的能力都沒有。
越是這樣越可怕,張浩一個九仞二級的開脈境的小武修,都能硬抗銅屍一擊而不死,更何況眼前這名法相境的強者。
張浩歎了口氣,看到這人身前那一處本應該放在書籍地方的空白,幾處應該擺放着經文,子墨之類的空白書桌後,瞬時間就明白過來了……這是自己來晚了啊。
呂安需要赤精銅煉制銅屍,所以現了這裏,同時以混亂爲借口殺戮礦上守衛,讓那些死囚看到希望,給天王幫增加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