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晨一行人順着中央大道,拐過了好幾個路口之後,直接就順着開始稀疏的車流,來到了這個位面的大宋皇朝翰林院大門,并且尚未下馬就看到幾名面帶笑意的官吏迎了上來。
“敢問是那一家大人前來翰林院?有何貴幹?”
看着穿着不凡并騎着高頭大馬的幾名近衛士兵,還有後面一副王公子弟模樣的王晨等人,和兩輛馬車随行的情況,爲首的一名小官很是客氣的問着。
沒辦法不客氣啊!
這可是堂堂大宋皇朝的首都,皇室、勳貴、文武百官、富豪等諸多人彙聚的洛陽城。
說的稍稍誇張一點,随便哪個在街上晃蕩的老頭就指不定是什麽緻仕的官員,騎馬大搖大擺走過大街的人或許是那一家官員的公子。甚至是皇室、王爺和那些勳貴世家的子弟,或者幹脆就是勳貴和文武大臣,出現在洛陽城并碰面的頻率都是屬于相當高,不長眼的家夥敢于随意得罪人的話,很容易就會出現踢到鐵闆,然後乖乖回家去吃老米的情況!
作爲現在武風盛行的大宋皇朝,地位已經遠沒有汴梁時期北宋那麽高的翰林院,當然不會用那種不長眼的人去當門衛(北宋其實也是一樣),更别說現在站在翰林院大門口的幾名官吏都是老油條,一下就看得出王晨一行人的不凡之處——王晨一行人當然沒有大張旗鼓的表明身份,可看那穿着來人衣料的打扮和騎着高頭大馬的氣勢,一幫眼睛很是毒辣的官吏就估算,可能是那一家勳貴或武将子弟!
神武帝時代,北宋就已經丢開了文貴武賤這一說,甚至拔高地位的武将在後來滅西夏、破大理、收服燕雲十六州和征讨西域、天竺之戰堪稱耀眼,地位可是比文官體系要高出很多,完全就不是區區幾個翰林院小官可以随意訓斥的……
“吾等是勇毅侯侯府的下屬親衛,這是吾等的印信!”
這種時候,王晨當然沒有出面,領頭的卞喜直接策馬上前,跳下馬匹掏出了一面勇毅侯侯府标志的專用印信,遞給了幾名翰林院的官吏。
“原來是侯府來的貴人!”
聽着卞喜的話,領頭的那名小官面色就變得認真起來,然後臉上帶着的笑容卻越發和藹可親,很是客氣的對卞喜拱手行禮,然後不着痕迹的接過印信确定并遞還給卞喜,順便看了看王晨一行人,才低聲對卞喜說道:“之前勇毅侯侯府的來信已經收到,請問侯爺是否要去見見翰林院的諸位大人?或者幹脆就是直接進入翰林院?”
“不用!侯爺這一次出來,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
早就被王晨提點的卞喜,手一擺很是幹脆的說着。
“是!是!請幾位跟我到側門而來……”
聽到卞喜的話,那名小官也不敢再提什麽,拱手示意王晨一行人跟着他去側門。
當然,這也是小官之前就詢問的緣由,否則堂堂一位軍功封侯的勳貴侯爺前來,翰林院的主官都要出面,以正門開啓的大禮迎接,而不是現在低調的從側門進入翰林院。
……
翰林院内部,從一處側門進入的王晨一行人,在專門的停靠地點下馬或下車,然後跟在那位自稱是“莊濤”的小官和幾個吏員的身後,行走在了翰林院内部。
“大人請跟我來!”
“這邊就是翰林院的外院,科考的士子獲得翰林院官身的話,就大多在此學習!”
“那邊的漆紅大門建築是專門負責修史的官員,想必大人應該對此不感興趣……”
在王晨面前,領路的莊濤很是殷切的給王晨一行人介紹翰林院的大體情況,并且看到王晨目光注意那個建築的時候,都是很詳細的解說起來。
任何智商正常的人,都看得出來莊濤是在讨好王晨這位當代的勇毅侯了!
誠然,以神武帝重新進行軍功封侯,卻也沒有形成那種固定不變的勳貴,以世減一等規矩的勇毅侯(指每一任新勇毅侯上台,無軍功就是要減爵一等),王晨本身獲得的記憶和其他原居民看,已經是從初代勇毅侯的一等侯爵位降低到了三等侯的爵位,而以“王晨”那不喜歡習武和從軍的情況來說,下一代指不定就是變成一等伯了。
可是,再怎麽說王晨現在的身份是堂堂軍功勳貴的封侯,對于莊濤一個八、九品的翰林院守門小官來說,已經是高不可攀的人物,想要巴結實在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莊典薄,吾想找一些典籍,可否直接帶路去看看?”
王晨沒有在意莊濤的巴結,很幹脆的問道。
“大人,敢問您想要找什麽類的典籍?”
聽到王晨開口,莊濤微微停下腳步并低頭,很是慎重的小聲詢問着。
在翰林院當差十幾年,從一介不入品級的吏員,當到了翰林院典薄這個小官,莊濤當然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可是也不敢做出什麽超出能力範圍的許諾。
别看洛陽的翰林院,已經是遠不如首都是汴梁時期的翰林院,無論從影響力還是人手方面,都是相差不止一個等級。可是在洛陽翰林院裏面,依然是有着一些重要的典籍,是不允許其他人随意觀看——起碼莊濤一個典薄,是沒有那個權力的!
“哈哈,沒什麽,隻是兩位内人久居府邸,吾準備帶她們兩人出洛陽遊山玩水。”
同樣知道翰林院大體情況的王晨,對于莊濤的謹慎态度也沒有太在意,很幹脆的輕輕摟着身後的毒島冴子和高城沙耶,一副拈花惹草的纨绔子弟模樣,大大咧咧的說道:“吾聽聞江南風景甚好,估計和洛陽、安西都護府大不相同,而原大理的風景也不錯,正準備看看翰林院裏面有沒有此類的遊記罷了!”
“遊記?這個是沒問題,大人請跟我來!”
莊濤看到王晨左擁右抱,毒島冴子和高城沙耶也都是絕色美人,眼中自然而然帶着一絲羨慕,卻随即消失不見,并且沉吟了一下就開口回答道。
“那就麻煩莊典薄帶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