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曦将視線從身爲叛徒的那名黑衣人身上移開,以免他被自己看得發毛,推遲襲擊自己的時間。
畢竟對陳曦來說,早點解除危險總比要時刻警惕他強。
目光掃過白虎的時候,白虎的表情卻是比之前要嚴肅一些,不知道心裏在想什麽。
就這樣,緩慢前行的陳曦已逐漸與前面帶頭的“麗姐”拉開一段距離。
眼看到麗姐已經進入暗河被兩側岩壁夾住的狹窄處,陳曦見“叛徒”遲遲不肯動手,不由得加快腳步跟上,想爲對付制造發現破綻的時間。
然而直到陳曦也微微彎腰進入了狹窄處,兩側都不再有并行的寬度,那“叛徒”也依然沒有動作,這讓陳曦覺得“叛徒”是想再等對他更有利的地形。
很快,暗河流動的聲音因爲河道的狹窄而聚攏了過來,手電筒的光線也開始變得集中,使得有人通行的這段被照得如同白晝。
按照“麗姐”之前說這水道要走十幾分鍾的說法,陳曦以她在前面走的速度估計,水道的長度應該在五百米左右。
又走了幾分鍾,當狹窄的水道已經走了有兩百米的時候,陳曦開始聽到頭頂上傳來許多串滴速不慢的滴水聲。
他将手電微微向上前方擡起,看到頭頂上已不再是完全封閉的岩壁,岩壁上開始有稀疏的較大孔洞從上方出現,而那些滴水聲也是從孔洞中流下的水落到暗河裏出現的。
相應的,繼續向前走的陳曦發現腳下的暗河深度也開始逐漸變深起來。
又前行了不到五十米,水深已從剛沒膝蓋又上升了近十厘米,受水的阻力影響,繼續向前走開始變得越發困難起來。
陳曦現在的遊泳水平還遠未達到能在暗河内遊泳的水平,所以他隻是又降低了行進的速度,以能在水中走得很穩的目的爲優先。
此時他聽到身後傳來有人加速追趕上來的聲音。
“終于要來了麽?”陳曦心中一動的停了回來,回身用手電向水道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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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照去。
“怎麽了?”白虎話是在問陳曦,身體卻也已靈敏的轉向三名黑衣人,手中的微型沖鋒槍亦微微擡起。
“這就是普通難度好于困難難度的待遇麽?”陳曦心中這樣想,手上卻是并沒有擡槍對準之前沒脫長褲的黑衣人,反而輕松微笑的對白虎說:“沒什麽,我隻是擔心他走的太快,腳下滑倒就不好辦了!”
隻見本走在最後的那名沒脫長褲的黑衣人,開始加速擠過自己前面的黑衣人,邊想要超過更前面的另一個黑衣人,邊嘴上高叫道:“麗姐請等一等!我聽到後面好像有人追上來了!”
已甩開後面五人較遠距離的麗姐雖然停了下來,卻對陳曦等人喊道:“如此狹窄的地方易守難攻,你們三個先停下來禦敵,擋不住就邊戰邊退,公子和白虎與我繼續前進,先與小姐的隊伍彙合再說!”
“叛徒”聽到麗姐的話後腳步便更急了,匆忙擠過更前面的黑衣人接近了白虎和陳曦站立的位置喊道:“我們還是先在一起集中火力擊退敵人吧!光我們三個未必能擋得住啊!!”
“我怎麽沒聽到後面有人追上來?”此時落在最後的那名黑衣人向河道的上遊作出仔細聽的姿勢,開口疑惑的問道。
“是你耳朵不好!”“叛徒”邊敷衍的回應,邊想擠過白虎的身邊更靠近陳曦。
但白虎立刻擡起槍擋住了“叛徒”想擠過他的行爲,冷冷出言道:“你不能靠近我保護的人!”
“我隻是想快點過去勸一下麗姐!”“叛徒”将手中的槍完全垂下,對白虎表示無害,身體仍微微向前試圖再靠近陳曦一點。
“不用麻煩了!”陳曦在白虎身後面對着“叛徒”緩慢的後退,直接就揭他的老底道:“你身上帶着動物血,想揚在我身上招來食人魚是麽?”
白虎的雙眼的瞳孔立刻就收縮了,“叛徒”聽到陳曦居然早知道他的底細,也是大驚失色!雙腿向後退,邊退邊強行否認道:“我身上沒有,我快放開我!”
此時在叛徒身後的黑衣人立刻從後面抱住了“叛徒”,使其持槍的右臂不能擡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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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一舉動正是陳曦之前用“劇情修改用筆”改出來的。
當時他改的是“他”一旦被點破是叛徒,“叛徒”身邊的其他黑衣人便會立刻上前控制住“他”,以幫助其他人搜出罪證!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裝動物血的容器應該就在你長褲口袋裏。”陳曦嘴上這麽說,卻輕推白虎示意他去搜。
白虎見“叛徒”已經被控制了雙臂,将手中的搶交左手,慢慢走過去用右手從“叛徒”的褲袋裏翻出一管鋼化玻璃裝着的動物血。
“你爲什麽知道?”此時已明知無可狡辯的“叛徒”不甘的問道:“是我們的隊伍裏也有你方的卧底麽?”
“那是自然!”陳曦故作神秘的直接承認道:“你以爲你們這次的行動天衣無縫麽?想害我可沒這麽容易!”
“那你爲何不在進入水道前就擒下我?”“叛徒”非常疑惑的問道:“隻要能搜出動物血,我便無可抵賴,你沒必要等到現在!”
“那你爲何不直接向我開槍?還弄動物血這麽麻煩?”陳曦沒回答對方的問題,直接反問道。
“那是因爲你身邊有厲害的保镖!”“叛徒”看向白虎說:“就算我沒想着活着離開,開槍打不中你要害也是無用。我們頭知道你們族人生命力比正常人要強的多,要是打不中要害,不如在此地招來大量食人魚攻擊你,那樣你生命力再強也必死無疑!”
“好吧!”陳曦聽後點點頭:“既然你這麽坦誠,我也告訴你爲何不早對你動手的原因。”
陳曦指了指白虎和另兩名黑衣人道:“你應該也清楚,我雖然身份尊貴,但對這三人加上麗姐,都并無楊穎那樣的指揮權。”
“你是說,就算你說我是叛徒,他們也不會立刻信?”“叛徒”仿佛明白了一點,又否定了自己的說法道:“但你可以堅持讓他們搜身啊!我不信你在他們面前連這點威嚴都沒有!”
“這個真沒有!”陳曦微微苦笑道:“所以我之所以忍到現在,并不是全爲了你,而是想通過這件事,讓另三人也能對我說點實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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