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情官先把最新軍情說予衆将聽:“司馬懿倍道而行,八日到新城斬殺孟達,現率兵至長安與魏主曹睿彙合。”
孔明歎息道:“孟達作事不密,死固當然。今魏軍合兵一處,有司馬懿爲謀,必取街亭,斷我軍咽喉之路。”
說到這兒,他遍視諸将:“誰敢引兵去守街亭?”
諸葛亮要安排趙雲去對抗曹真,魏延又因前番獻子午谷奇謀不被采納,此時垂頭眼睛微閉,并不言語。
諸葛亮看向“馬谡”,陳曦心中一動,居然沒有說話,帳内頓顯有些尴尬。
此時關興出列,拱手請戰道:“末将願往!”
孔明搖頭道:“此次街亭重在防禦,不在厮殺,将軍可留帳中随我同取郿城,若得郿城,司馬懿必引軍回救長安,到時厮殺未遲。”說罷目視陳曦,眼含深意。
到這個時候,陳曦更确定這劇本的主線是非進行不可,不會因爲他不主動請戰,而讓守街亭的重任旁落到他人身上。
想到這兒,陳曦更是不急,也學起魏延來,隻當看不見,垂頭不語。
當關興被拒絕後,衆将又見丞相去看馬谡,無不心中明了,不再上前請戰。
誰想到作爲諸葛亮荊州一系的絕對輕信,年齡不大,已官至參軍的“馬谡”,現在卻和魏延一樣,都撂下挑子,任憑孔明不停的目視于他,就是低頭不吭聲。
“幼長!”良久,終在帳内已尴尬到極點之時,覺得在自己人面前沒面子,總比在外人面前沒面子好的諸葛丞相,還是隻好主動叫陳曦道:“你與吾南征之時,屢獻奇謀,現如今街亭要地急需人守,你可願爲我分憂,去擋張郃?”
陳曦出班拱手:“街亭此地既無城郭,又無險阻,守之極難,非吾不願爲丞相分憂,奈何敵軍勢大,末将怕有萬一,耽誤丞相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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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曦剛剛所言,大部分是演義中諸葛亮在馬谡請戰後,對他囑咐的話。
現陳曦以退爲進,反而将此事先說出來,直噎得諸葛亮發愣,半響才歎息道:“吾豈不知此地難守?也正因如此,吾可撥精兵兩萬五千人與你,另命高翔率軍一萬至街亭東北列柳城屯兵,以外應援。現如今天水三郡已下,吾将親率大軍出斜谷,直指長安,汝隻需守15日,司馬懿定會撤軍!”
話已至此,再拒絕也怕影響劇本任務。
陳曦歎息一聲,這才作樣子道:“丞相于公對我有知遇之恩,于私你我更情同父子,話說到這個份上,馬谡再不去實無顔呆在軍中。”
見孔明面露喜色,陳曦卻依然不忘得寸進尺道:“不過事關重大,丞相已言明隻需谡守15日,萬一失期,以至街亭不守,還望恕罪!”
孔明點頭應諾:“吾再撥兩員良将相助你去。”
即喚王平分付道:“吾素知汝平生謹慎,故特以此重任相托,令汝爲馬參軍副将,到街亭之後,下寨必當要道之處,使賊兵急切不能偷過。安營既畢,便畫四至八道地理形狀圖本送與我看。凡事商議商議停當而行,不可輕易。如所守無危,則是取長安第一功也。戒之!戒之!”
又喚關銀屏上前,蘇若穎見衆将都看自己,已明自己身份,立刻走到帳中向諸葛亮施禮。
諸葛亮對蘇若穎言道:“吾大軍中時,本留你與李恢之子同留建甯鎮邊。但你聽說北伐,主動上書要求一同前來,現馬參軍去街亭禦敵,你便同去,立功歸南,也能慰關将軍在天之靈!”
蘇若穎聽令應諾。
陳曦卻是在心中暗想:“系統爲蘇若穎有一個女角色,倒也算煞費苦心,編的也頗通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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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說三人拜辭離帳,陳曦與王平等人點精兵兩萬五千,直奔街亭而去。
因爲陳曦實際上對行軍打仗幾無所知,有限的軍事知識都隻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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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電視劇中得到,所以從點軍到行軍至街亭的一切軍務,他都委托給王平處理,自己隻顧強調要多帶木工,尤其是水桶等裝水之物,全部務必要帶足。
一路上,隻是騎馬這項,卻是難壞了陳曦和蘇若穎。
蘇若穎稱身體有些不舒服,去坐了馬車。
陳曦作爲這一軍主将,也沒諸葛亮的四輪車可坐,隻好硬着頭皮去騎馬,幾次騎不穩差點掉下來,終是慢慢的掌握了一點技巧,連日來苦不堪言,總算是順利趕到了街亭。
演義中曾說街亭是五路總口所在,隻要據住總口,當道紮營,敵軍十萬不能偷過。
但陳曦在現實世界中,曾專門研究過街亭之戰馬谡失利的原因。他認爲守南山的失敗隻在斷水,經過查一些史料,他早已知曉,不談水道的話,從地利上講,南山的位置确實要比所謂的“五路總口”要好的多。
現如今陳曦實地來到街亭觀察地勢,看到孔明所指的當道位置,其實是一條東北西南走向,長約8公裏,寬15公裏左右的谷道。
南北方向是險峻的山峰,東西走向的清水河有足夠大軍使用的水源。
并且河西岸高于東岸,五條大道從東岸下遊不規則的彙集在清水河西北的谷地中,所謂的總口,地勢平坦,且非常的寬,就算陳曦按孔明的說法,将全部兵力都拉成線狀,當道下寨強行堵口,在那裏與優勢兵力的魏軍血戰,能堅持多久,也未能可知。
而龍山的南麓,也就是馬谡兵敗的孤山,卻大約高出谷地300多米,且山頂平坦,有樹木可伐做營寨,極适合大軍駐紮。
此時王平上前谏言道:“既然我軍先于魏軍至此,可按丞相吩咐,令軍士伐木爲栅,于五路總口下寨,多架弓弩,以爲久計。
不料陳曦卻如演義中的馬谡一般搖頭,說出了令一旁的蘇若穎目瞪口呆的一番話:“當道豈是下寨之地?你看南山,高三百餘米,四面皆不相連,且樹木極廣,此乃天賜之險,可就山上屯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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