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烈也露出久違的笑意,不管如何,還算是撿回了一命。
他輕輕呼出一口氣,挑起濃眉問道:“攝政王呢?朕身體見好,怎不見他來恭賀?莫不是看朕身體複原,有了什麽想法?”
小藍子面露難色,道:“皇上明鑒,攝政王殿下染疾,身體抱恙,已卧床三日。”
聞言,北宮烈微微眯起雙眼,道:“這麽巧?”
小藍子谄媚的笑了笑,低聲道:“皇上可瞧窗外,這旭日東升,光芒普及大地,區區明月,豈可與朝陽争輝?自是隕落臣服了。”
北宮烈的嘴角輕輕勾起,對他的言論頗爲滿意。
另一位太監走了進來,朝北宮烈行了一禮,道:“皇上,攝政王的侍衛景令求見。”
北宮烈颔首:“宣。”
随後,景令從外走了進來,身後緊跟着十個捧着托盤的丫鬟,景令行了一禮道:“屬下參見皇上,攝政王身體抱恙,聽聞皇上身體康複,未能下榻,望皇上海涵,王爺特命來送上各國珍貴藥材,爲皇上調養身體。”
語落,丫鬟依次排開,将托盤上的藥材奉上。
北宮烈點了點頭,揚手一揮,道:“帶去太醫院。”
“是。”
待丫鬟走後,景令低着頭道:“皇上,王爺特命屬下代爲請示您,暫留在玉玺和奏折,皇上若有需要,随時歸還。”
語落,北宮烈的更是龍顔大悅,北宮騰霄果然是個識時務的人。
北宮烈端起熱騰的茶盞,聞着撲散而來的茗香,他瞥了一眼景令,“他的病無大礙吧?”
“回皇上的話,休養幾日便能痊愈。”
北宮烈緩緩呷了一口茶,道:“把溫禦醫帶去給他瞧瞧,别讓人說了閑話,三日之後,朕要看到一個生龍活虎的他。”
“是,謝皇上關切。”
北宮略微疲乏地将茶盞放到了一邊,長歎了一口氣,道:“朕大病初愈,玉玺就在他府上多留些時日吧。”
“是。”
攝政王府,碧落殿。
丫鬟玉珍望着緊閉的房門,蹙着不安的眉,這幾日,北宮騰霄的房門緊閉,不讓任何人打擾,偶爾也隻有景令親自開門送飯進去,他們隻聽說自家王爺生了病,可具體是什麽樣的病,無人知曉。
偶爾聽到裏面傳來幾近崩潰的嚎叫聲,若是門外的下人想要開門查看,就會被北宮騰霄一頓吼罵。
昨日丫鬟小苓僅僅開了個門縫,就被扔來的茶杯砸破了頭。
玉珍膽怯地咽了咽口水,顫抖地伸出手敲了敲門,道:“王……王爺,溫禦醫求見。”
“滾!”裏面傳來了北宮騰霄愠怒的吼聲。
玉珍雙腿發顫,眼角擠出了些許淚花,在北宮騰霄身邊服侍了這麽多年,她從來不知道北宮騰霄的脾性竟有這般差……
她咽了咽口水,道:“是……是皇上派溫禦醫……給……給王爺看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