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落,墨薇隻是頗有深意地笑着,并未作答。
項旖旎心中一凜,萌生起了不太好的預感,她蹙緊眉,聲音有着急切的意味:“别忘了,是本宮将你舉薦到國子監的,該還你的已經還完了,你想惑亂朝綱,别拖本宮下水!”
墨薇語調溫和了些許,道:“别緊張,我說了是占你這邊的,他日若是姣薇有所成就,定不會忘了娘娘的恩情,此事對于你我,有利無害。”
項旖旎咬了咬唇瓣,質疑了一會兒,道:“你真的要幫助本宮?”
墨薇輕笑:“那也得看娘娘配不配合了。”
她的雙眸若有所思地遊移了片刻,回憶起昨日夜潛到太子府,北宮騰霄等人子時所至帝都,聽聞“楚姣梨”留在桑琉城養病,而“中宮歡離”跟随北宮騰霄而來。
對于那個“楚姣梨”,在北宮騰霄啓程去桑琉城之前,幽聖教便有所耳聞,因知曉真正的楚姣梨已化作中羅國的公主,自然也明白是有心人欲偷梁換柱。
幽聖教的态度自然是事不關己高高挂起,對那個冒名頂替之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而真正的楚姣梨先後輾轉了不少地方才回到帝都,墨薇也知道墨無憂是真的怒了,派她前來将楚姣梨擄去幽聖教。
而好巧不巧,她在路經側妃殿的窗前,瞧見了那“楚姣梨”摘下了蒙在眼睛上的布條,露出一雙漆黑的眸子。
再看她身邊的随行丫鬟,也不是常伴身側的玲珑。
聽兩人的對話,她也猜到了七八分,中宮歡離失蹤了,怕皇上降罪,北宮騰霄便将她扮作了中宮歡離,謊稱近來染上眼疾,不可睜眼。
她又聽到花月錦是東陵國的人,而楚姣梨的失蹤,竟與她有關。
她飛鴿傳書上報給了墨無憂,得到的回應便是:“殺了。”
回憶完的墨薇柳眉輕挑,道:“你可知曉,跟随攝政王來的不是中宮歡離,而是……楚姣梨。”
聽到這個名字,項旖旎的心狠狠一痛,她瞳仁緊縮,道:“楚姣梨?!”
“我還聽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墨薇舉杯抿了一口清甜的花茶,道,“她懷孕了。”
“嘭!”一聲巨響,項旖旎似乎受了不小的刺激,連人帶椅子都摔到了地上,她緊咬的牙齒在發顫,恨得雙眸似要冒出火來:“楚姣梨!楚姣梨!她竟還能懷上孩子!”
顫抖的手撫上自己平坦的腹部,腦海中回響着禦醫與她的對話:“娘娘,您長久不孕,是因爲您的體内藏有導緻無法生育的金絡花之毒。”
“你個庸醫!竟敢胡亂說話!”
“臣決計不敢欺騙娘娘!金絡花無色無味,至少要有半個月的接觸才中毒,常有有心之人将其抹在玉石上,做成飾品佩戴,便可神不知鬼不覺,據臣所診,娘娘的頭部留有的毒素最爲嚴重,娘娘可有佩戴玉簪的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