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才人,你嫁入我們太子府,兄長在府中死去,我們也定會好生安葬,從今以後,也别動什麽歪心思,安安分分地待在太子府,下不爲例。”
見楚姣梨有心袒護,北宮騰霄這才作罷,擡手一揮,下令道:“将洛才人和李才人拖下去,重打二十大闆。”
“是。”
北宮騰霄的手指輕輕揉了揉眉心,便摟着楚姣梨的肩頭,轉身離去。
屋外的雨勢漸小,雨珠從屋檐一串串地滴落着,楚姣梨已派人給洛白送去了上好的金瘡藥,此刻的她也了無睡意,端坐在寶椅上,詢問着案前的景蘭:“那個男子,是誰殺的?”
景蘭低着頭跪了下來,聲音低沉而嚴肅:“傍晚,娘娘吩咐屬下深夜在後門駐守放人,屬下等人也是徹夜守着守門,不敢有絲毫的松懈,卻不知何時起就沒了意識,待醒來之時,是被洛才人的哭喊聲驚覺,但……他已經沒氣了,屬下猜想,是被人暗中下了藥,屬下無能,求娘娘責罰。”
楚姣梨輕輕擡手,道:“罷了,不怪你,退下吧。”
景蘭颔首,起身退下。
楚姣梨輕輕歎了一口氣,呢喃了一句:“那李晴鸢能有這麽大的能耐?”她微微側首,望着正在飲酒的北宮騰霄,擡手摁住正要倒酒的空杯子,擡眼望着他,神情嚴肅地道,“太子府的人,該查查了。”
北宮騰霄咬了咬牙,良久才将酒壺放下,神色透着陰沉的殺意:“本宮不同意那三人過來,便是料到如此,這一回不動聲色殺了外人,下一回呢?”
楚姣梨傾倒在他的腿上,微阖着雙眸,聲音透着疲憊,道:“動了李晴鸢,洛白也不保。”
北宮騰霄輕輕挑起眉,道:“爲何包庇她?”
楚姣梨将他垂落的手輕輕放在自己的臉上,親昵地蹭了蹭,道:“她的目的不在你,隻是個苦命的棋子。”
北宮騰霄的手指溫柔地摩挲着她的臉頰,眼底透着無奈的笑意,道:“你倒是心大,自顧不暇了,别人的事情,還這般操心。”
楚姣梨淺淺一笑,道:“臣妾的事情,殿下操心即可。”
北宮騰霄掐了掐她的臉蛋,他倒是喜歡她這樣依賴自己的感覺,神情不由得變得寵溺,道:“是是是,愛妃盡管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本宮絕不幹預。”
楚姣梨輕輕咬了咬唇瓣,眼底是溢着幸福的光澤。
兩日後。
晨,萬物透着生機,近來到了雨季,三三兩兩的小雨不時而下。
“奴婢叩見娘娘。”一身侍女服飾的女子跪在楚姣梨的面前,規矩地行着禮。
楚姣梨擡手将女子扶了起來,她擡起那張姣好的臉,正是洛白。
楚姣梨啓唇道:“洛白,你真願意放棄才人的身份,當本宮的侍女?”
洛白吸了吸鼻子,滿眼都是感激的光澤:“他死了,是娘娘救下洛白一命,如今娘娘讓洛白剔除了他人妾室的名分,對洛白乃再造之恩,洛白感激不已,願一輩子侍奉娘娘左右,此生再無他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