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一下吧。”小哀剛落座,聖司就開口了。
聖司一直把握着兩人說話間的節奏,占盡了主動權,現在更是主動發言,繼續掌控節奏。
聖司的突然發問,惹得小哀一愣,“說什麽?”
“寬松的衣服、爲什麽暈倒在地上、姓名、來曆、父母、家庭住址等等,這些都可以說。”聖司扳着自己的手指頭,一個一個的數道。
他想看看關于這些奇怪的問題,小哀要怎麽回答。
小哀聞言并沒有說話,而是突然猛地盯向了聖司,“那你能說說,你爲什麽是一個人住?你的父母呢?親戚朋友呢?歐-陽-聖-司-小-朋-友!”
小哀語氣很強勢,想在這一瞬間裏搶回說話的主動權,可是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如果是一般的小朋友...哦不!一個普通的成年人,或許會在小哀的強勢下立馬會張慌失措,可是聖司是一般人麽?
當然不是!
在小哀的追問下,聖司隻是保持微笑,然後一直盯着她。
在這裏值得一說的是,聖司給小哀留在那裏的一套衣服是棕色的襯衫和一條白色的裙子,現在看來,小哀穿上去很合身,并且顯得很可愛。
“小朋友?我看你才是小朋友吧,家裏不好好待着,偏偏要跑出來玩,并且還迷路了,現在你吃我的!穿我的!想必等下也要住我的咯,我說,你難道不知道什麽是禮貌麽?”聖司等小哀說完後,淡淡的說了一句,顯得很是從容與不迫。
聞言,小哀的氣勢瞬間落了下去,臉上浮現出了一抹尴尬的神色。
聖司說的沒錯,自己是太沒禮貌了,不過小哀這麽謹慎是有原因的,自己是逃出來的,組織的人正在追殺自己,而自己又沒有親人去投靠,唯一的一個姐姐也死了,現在自己一個人無依無靠的,心裏連一點踏實的感覺都沒有。
而眼前的這個小屁孩又這麽詭異,如果自己不問清楚點,一小心落入了組織的圈套,搞不好就會被抓了,所以小哀才那麽失禮的。
說起來,自己這條命都是聖司救的,自己這麽失禮真是太不應該了。
想到這裏,小哀連忙小聲的說道:“對...對不起!”
“你在說什麽?我聽不到。”聖司感覺小哀說對不起的時候很是有趣,所以他不免想調戲一番。
“對不起。”小哀的聲音大了一點,不過在聖司聽來還是很小。
“什麽?我還是沒聽清。”聖司把手放在了耳朵上,作傾聽狀。
“我說...對不起!”也許是煩躁了,小哀這次說的聲音特别大。
“哦,以後記得前面加一句聖司哥哥!做人要有禮貌,我比你大,要喊我哥哥!”聖司仿佛被小哀的大聲給驚到了,他撓了撓耳朵然後淡淡道。
“诶?!讓我喊你聖司哥哥?”聽見聖司的話後,小哀瞬間明白聖司實在戲耍她,并且聖司那淡淡的語氣讓小哀很是無奈,她不由有些咬牙切齒。
“對呀!有什麽問題嗎?”聖司笑着說道,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
看着聖司那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小哀脫口而出,“你知道麽?我今年都有...反正我比你大,怎麽可能喊你聖司哥哥?!”
原本小哀打算說出自己的真實年齡的,不過說到一半發現自己已經變小了的事實,于是她連忙改口成比聖司大。
不知道爲什麽,自從遇見聖司後,原本冷靜、很少說話的小哀,仿佛變了一個樣,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普通女孩,讓其很是苦惱,原來的冷靜都去哪了?怎麽成這樣了?!
其實這都是因爲聖司把小哀身體裏的魔力團給去除了的原因,聖司估計,組織裏的重要人員身體裏都有一個魔力團,魔力團可以讓被附身的人情緒變得單一,且少言寡語,讓他們變得絕對冷靜,隻有這樣,他們才能專心的工作。
而聖司把小哀的魔力團給去除後,小哀的情緒漸漸開始恢複,雖然這個過程很慢,但是起碼不會跟以前一樣那麽絕對冷靜了。
至于小哀爲什麽剛才情緒波動那麽大,估計是聖司真的很會撩人吧,他那平淡的語氣,換誰都忍不住想打人了,小哀都被撩爆了。
“今年都有什麽啊?!繼續說啊!”聖司抓着小哀話語中的漏洞不放,他現在就是揣着明白裝糊塗,他要看小哀慌張的樣子,這樣聖司感覺很有意思。
“沒什麽啦!反正我是不會叫你聖司哥哥的!”小哀聞言有些慌亂,不過還是咬牙堅持道。
“呵!”聖司輕笑一聲,然後猛的在小哀的旁邊坐了下來。
聖司的這個動作吓的小哀跳了起來,“你!...你要幹什麽?!”
“我們先跳過這個問題,你先回答一下我的第一個問題,你的名字、家庭住址、來曆!”聖司淡淡的聲音再次響起,其中蘊含着一絲魔力,将微微慌亂的小哀給安撫了下來。
“名字?住址?來曆?你查戶口?”小哀不着痕迹的往邊上挪了挪,她現在雖然确定聖司不是對她圖謀不軌,但是她總感覺聖司乖乖的,令她有點慌慌哒。
聖司聞言理直氣壯的說道:“對!我就是查戶口的!我估計你今天晚上也沒地方去了,睡在這裏已經是鐵闆上的事了,所以對于我的房客,我需要知道她的基礎信息。”
聖司的這個理由讓小哀無法反駁,小哀此時身上沒錢,也不知道該去哪裏,看樣子她今晚隻得睡在這裏了,所以她隻得回答聖司的問題了。
“我叫宮野...香子,是一個孤兒。”小哀差點把自己的名字脫口而出,不過幸好最後止住了,說出了一個剛想到的名字。
“哦?是嗎?我感覺你在說謊啊。”聖司似笑非笑的望着小哀,一雙明亮的小眼睛直射人心,看的小哀内心忐忑不已。
“沒...沒有,我的名字就叫宮野香子。”小哀強自鎮定的說道,她感覺自己的一切都好像被聖司看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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