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着爺爺吃過中午飯之後,高飛回到老宅旁邊一處新建的房子裏。這座新房是高飛走之前他爺爺發動家族衆人合力建造出來的。而且居住權隻有高飛一人所有,也就是說這座新房是爲了高飛而特地建造起來的。
高飛在高家之内已經享受着太多的特權,此時見到這座房子已經變得見怪不怪了,于是安心的入住了進去。
這座新房雖然建造的不豪華奢侈,但是卻十分的精緻,看得出來高家族人用了很大的心思。
躺在床上的高飛心裏一陣陣别扭,思緒不知道飄到哪裏去了。
晚飯之後,高飛獨自一人走出了房間,來到了附近的田壩之上。
此時天上月朗星稀,萬裏無雲。高飛拿出芥子袋中太陰奇門陣法的十一枚令旗,打算在今夜把陣法布置完成。
太陰奇門陣法分爲内陣跟外陣。外陣八枚,分布八方。内陣三枚,呈三才之勢。高家村方圓百裏剛好全部都在陣法籠罩的範圍之内。
高飛此時所在的地方正是太陰奇門陣法的陣眼,也就是高家村最中心的位置。
高飛先取出八枚令旗,朝天上大袖一揮。八枚令旗立刻青光四散,紛紛化作一道道青虹朝高家村四周的八個方位飛馳而去。
然後高飛再取出三枚令旗,朝自己附近三個方位分别插入地下。插入地下的三枚令旗青光一閃,瞬間沒入地底,消失不見。
陣法完成之後,高家村百裏範圍之外突然一片青光驟然升起。仿佛一座巨大的籠子,把整過高家村全部籠罩了起來,不留一絲縫隙。
高飛掐動手決,四周的青光一閃而逝,瞬間消失的幹幹淨淨。
“好了,太陰奇門陣法已經布置好了。明天隻要把啓動陣法的口訣告訴爺爺,就再無後顧之憂了。”高飛安心的自語道。
說完高飛就離開了陣眼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日上梢頭,大地回溫,轉眼間已經中午巳時。高飛這一覺睡的很死,很沉。他好久都沒有睡過這麽香的覺了,之前的一年裏他每天都生活在生死一線之間,很累,很幸苦。
可是高飛的美覺并沒有繼續下去,因爲他被屋外的哭喊喧鬧聲吵醒了。
當高飛起床走出屋外的時候,隻看到院子内一名鄉下村婦坐在地上大哭大鬧,而爺爺他們正在勸慰着。
“怎麽回事?”高飛雙眉緊蹙,打攪了他的美夢讓高飛此時很不高興。
看到高飛出來之後,地上的村婦臉上一喜,連滾帶爬的朝高飛撲來。
“大仙,求你救救我家的男人吧,求你了….”村婦撲到高飛面前立刻跪了下來,哭不成泣的大聲哀求道。
高飛現在隻想全力沖級,提升自己的修爲,這些凡間的瑣碎之事他并不想管。但是看到爺爺他們一副期待的眼神之後,他歎了口氣,對着跪在地上的農婦說道:“進來說吧。”
“謝謝大仙,謝謝大仙。”聽到高飛的話後,村婦大喜過望,立刻從地上麻溜的站了起來,跟着高飛走進了屋子。
高飛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看着村婦說道:“你叫什麽名字?”
村婦此時那還有之前的潑辣,變得坐立不安起來。眼睛絲毫不敢看着高飛,最後憋了半天才慢慢開口說道:“…我叫李翠蘭.....是隔壁李家村的......”
這個時候高飛的爺爺搬過來一把椅子,讓李翠蘭坐下,然後又去倒了一杯茶放在了她旁邊的茶幾上。
“說吧,找我到底有什麽事情?”高飛淡淡的問道。
“我找大仙,是爲了請大仙救救我家男人。”李翠蘭急切的回答道。
“救人你應該找醫生的,找我做什麽?”高飛不解的問起。
“他不是生病了,是碰到髒東西了。”李翠蘭眼神瞬間變得驚恐了起來。
“說下去。”高飛露出一絲感興趣的神色。
李翠蘭定了定神,開口繼續說道:“我家男人名叫張成功,是個伐木工。他的工作就是在這附近的山林裏找些值錢的大樹,砍了然後運到縣裏去賣。這份工作他已經做了好幾年了都沒又出事,可是一個月前卻發生怪事了。”
“那天,我男人還是跟往常一樣去深山裏去尋找那些上了年齡的老樹。平常他都是下午五點中左右準時回來的,可是那天他卻一夜回歸。我雖然很擔心,但是一想有可能他是碰到了一棵值錢的樹所有才忙了一夜,也就沒有放在心上。”
“第二天清晨,他果然回來了。但是卻神色恍惚,變得癡癡傻傻,老實莫名其妙的笑。我問他,他也不說,還怪我多管閑事。一連幾天都是這樣,徹夜未歸,淩晨才回來。我那時候也沒有多想,還以爲他是工作的太累了才變成這樣的。”
“有一天我在他換洗的衣服上聞到了一股女人的香味,我很是生氣。以爲他背着我在外面找騷狐狸了,于是拿着衣服去找他理論。可誰知這個天殺的,以前從來不敢還口的,那次居然打了我。”
“我越想越生氣,發誓一定要找到他偷吃的證據。可是一連好幾天,我跟蹤他發現他并沒有去外面找任何女人,于是一如既往的往山上趕。我這才慢慢感覺到了不對勁。”
“我後面還得知,跟他一起上山的工友身上發生的事情跟我家男人身上一模一樣。都是徹夜未歸,淩晨才回家。而且都是神色恍惚,整天傻笑。甚至其中還有幾個人已經死了,聽說死的時候很慘,整個人都瘦成了排骨,身上沒有一絲血肉,非常恐怖。”
李翠蘭越說越驚恐,臉色也越來越蒼白。最後變得哭不成泣,聲音嘶啞了起來。
“大仙,我好害怕,我家男人一定是被髒東西纏住了。求你救救他,他不能死啊!他死了,我一家老小可怎麽辦那!”
“吞噬血肉的東西,有趣,有趣。反正最近無事,我就陪你走上一趟吧。”高飛站起身來對着李翠蘭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