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旁顯現出來另一個鬼影,是剛剛我在手術台上見過的女孩。
他們倆的面容有着幾分想象,說不定還是對父女。
周圍的畫面漸漸模糊起來,我與女孩的眼睛對視,腦海中卻是傳來了一副畫面。
女孩兒是女校的一個學生,卻被人拐來了這間醫院。這裏說是醫院,實際上卻是個一切爲錢服務的地方。
院長撿了許多孤兒回來養着,等有人需要合适的器官時,便取出那些孤兒的器官。有時候要是沒有匹配的,就去外面拐人進來取器官。
當年的器官移植手術技術并不成熟,接受手術的雙方死亡率都極高。
但是那些有錢有權的,反正都是死,還是想要試一試。
那個穿紅旗袍的女人,便是院長的情婦,替他掌控着醫院。
女孩的父親追到了這裏,被情婦打發回去後,越想越不對勁,就帶着刀子又過來了。
争執之間,父親發現了女孩掉在這間屋子裏的書簽,上面寫着女孩的名字。
惱怒之下,那紅旗袍女人就被殺掉了。
由于她本身就是學過一些玄學的,這醫院的風水也兇,當即就化作厲鬼殺了女孩父親。
之後,爲了提升自己的法力,她殺掉了醫院裏的所有人。
而那些人死後,全部被困在了醫院裏。
之後戰亂連連,這裏被炸飛,又到了後來建設開發區,這裏又被建成了一個醫院。
我就是這麽倒黴的進了一個民國的黑心醫院。
這些應該都是女孩和她父親的部分記憶,我從這些記憶退出來的時候,已經回到了正常的醫院。
“诶?你怎麽進來了?叫到你名字了嗎!”b超室的一個女醫師兇巴巴的質問着我。
我點點頭:“叫到了,我叫夏笙。”
“早就叫到你了,怎麽才來?号都過了,再去排隊!”
得,一早上白出來了!
那男人還站在一邊,他在,我肯定是不能再做b超了,索性回家去了。
他倒是跟了上來,走了兩步又消失不見了。
其他人誰都沒有感到驚訝,估計是都見不到他。
正要回家,又接到導師的電話,讓我去京城路24号看看。
那裏前段時間發生了一個兇殺案,明明是才死沒多久,但是屍體都變成了幹屍。
這案子的法醫就是導師,我兼做他的助手。
法醫這行沒有男女之分,導師發話了,我也隻能過去。
趕到那裏的時候,天已經快黑了。
這是一幢别墅,我們第一次來的時候,血流滿了整層樓的地闆,都沒有落腳的地方。
現在這裏取證過後已經被打掃過了,由于一家人都死了,這裏現在也沒人住着。
我拿出備用鑰匙走進去,才進屋,就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
誰說這裏沒人住着的!屋子裏燈火通明人來人往的是什麽鬼!
我轉身就想要走,卻被一個人攔住了。
“來了就别走呀。”他笑盈盈的,那張臉我認識,前幾天我才給他屍檢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