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屑的冷哼一聲,眼神在我已經被裹起來的身子上不甘的轉了兩圈,昂着頭轉身出去了。
他怎麽會在我家裏!
我又急又惱,還有些害怕,不知道這個男人要做什麽。匆匆擦幹身子換好了睡衣出去,就見那男人盯着我牆上的寫真照。
見我出來,他收起眼中的迷惑與一抹贊歎,假裝道:“這畫畫的逼真,必定出自大師之手。”
不懂你就不要裝懂了好嘛!那是我兩百多塊錢找了個工作室拍的,跟你那塊木牌一個價!
對了!木牌!爲什麽那塊被我故意落在學校地下室的黑木牌會躺在我的茶幾上!
我震驚的望着那木牌,那男人擡手,那木牌便被吸入了他的手中。
“這東西不許在丢掉!”
他語氣不善,我決定給自己找個借口:“我沒有丢掉……是一不小心忘記了……”
“不許再忘記!”
……行,你是大爺怎麽說都行!
我沒有再跟他争辯這件事,而是問道:“這是什麽東西?”
“能救你命的東西。”那男人冷聲道。
我撇撇嘴,沒有反駁。
說完已經将木牌遞到我面前,我不想接,可是望着他越發冰霜的臉,怕他一怒之下對我下手,還是慫氣的接過了。
“往後無論去哪裏,都必須帶着!”他命令道。
我敷衍了一句,指腹磨蹭過那塊木牌,上面有着紋路。
我借着燈光仔細看了下,正面是一座巍峨高山,高山之巅,有着一座宮殿。反面,則刻着一個字。
“宸?”我下意識的念出來。
男人輕輕應了一聲:“嗯?”
我一愣,擡起頭來,看見他眼中一閃而過的一道柔情。可再看去,隻剩下一如既往的冰霜。剛剛一定是我眼花了。
“你到底是什麽人?”我問着,眼角無意間瞥過他的腳邊,燈光之下,他沒有影子……
他也是鬼!
今天被郁永樂那隻厲鬼差點害死,我此刻還心有餘悸,膽怯的就要往後退去。
他眉頭一皺,随着我的後退邁步而來,竟然一步步将我逼到了牆角。
“怕我?”他冷聲問着。
我下意識的點點頭,同時害怕道:“冤有頭債有主!我沒有做過壞事,你不要來找我呀!”
“可你已經是我的人了。”他冷冷道。
我想起了昨晚的事,沒想到真的被他給那啥了……
心中惱怒着,臉卻一下子紅了起來。
算了!就當是叫了隻鴨子吧!還是帥鴨子!賺了!
我咬牙在心裏這麽說服着自己,對他道:“昨晚的事你就不要記得了,該投胎投胎,該報仇報仇!怎麽着都好,别纏上我!”
“你燒了我的裹屍布,契約已經達成,沒有辦法更改!”提起這件事,他的語氣莫名其妙的冷了幾分,似乎還不大樂意。
我卻是一頭霧水:“什麽契約?”
“裹屍布上的符文你看不懂麽?”
“我看得懂才怪!”
他的眉頭上揚了一下,似乎心情不錯起來,話語間多了幾分戲谑:“符文便是刻下的契約,你燒了那裹屍布,便是我的奴隸了。”
wtf!