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染!
夜宸唯一不會動的鬼,隻有他親弟弟夜染!
夜染的能力有目共睹,而且他身爲老夜君的次子,即使是在陰間這個看重嫡庶之分的地方,他也是對長嘯之地有繼承權的!
也隻有是他,布蕊才會對我懷孕那麽在意!
因爲别的鬼無論我有沒有懷孕,隻要想謀反,都會謀反。但夜染不一樣!
隻要我與夜宸沒有孩子,夜宸一旦出事,長嘯之地就是他的了!
恐怕他之前一再表現出消極怠工的模樣倆,也是爲了麻痹我和夜宸。
可轉念之下,我又覺得說不通。
夜宸是想要将長嘯之地給夜染的,夜染什麽都不用做就可以繼承,爲什麽還要劍走偏鋒玩這麽一出呢?
要知道夜宸是最讨厭别人背叛他的!
我想不通,瞧着布蕊,決定再詐她一回。隻是在這之前,我讓守着我的花落和幾個侍衛都退下了。
夜染在長嘯府經營多年,如果真的是他的,說不定我周圍就有他的探子。
而且,放眼整個長嘯府,除了我之外,也隻有他有能力輕易在不知不覺中給夜宸下藥。
畢竟夜宸對他是沒有戒心的。
等到花落等鬼退下,我又給自己和布蕊張開了一個隔音結界,确保我們的話不會被别人探聽到後,望着她故作神秘的吐出兩個字來:“夜染。”
布蕊臉色一變,震驚的望着我,想要說什麽,又不敢說出來。
好半天,她不安的問我:“你說什麽?”
“夜染。”我再一次道。
“那不是夜宸的弟弟麽?怎、怎麽了?”她在故作鎮定。
“你覺得我好好的爲什麽要跟你提起他?”我反問。
“我怎麽知道!”她應得飛快,擺出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樣來,眼神去也不斷偷瞥着我,顯然很在意。
“我這裏肚子裏要是個兒子,長嘯之地的繼承,就輪不上夜染了。”我故意跟布蕊繞圈子,“不過你昨天猜對了,是個女兒。”
布蕊暗中松了口氣。
我觀察着她的表情又道:“不過你覺得以夜宸對這孩子的寵愛,女兒想要長嘯之地很難嗎?”
布蕊再次緊張起來,同時道:“這不符合祖制!”
“長嘯之地中,夜宸承認的才是祖制!他不承認的,什麽都不是!你覺得親生女兒和弟弟,他更傾向于哪一個?”
布蕊緊張的渾身都在顫抖,可是偏偏還要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不想被我發現。
“我怎麽知道!你跟我說這些有什麽用!懷上了又怎麽樣?生的下來才是本事呢!”
她的話立刻在我心裏警鈴大作。
我再問,其餘的就問不出了。
但夜染的名字,已經上了頭号嫌疑人的單子。
我出了地牢,花落問我審問的情況,我沒有多言。少一個知道,就少一分危險。
同時,我下了命令,不讓布蕊單獨接觸任何一隻鬼,以免她給夜染傳遞消息。
走到一條岔路口,我停下了腳步。
左邊是回主院的,右邊則是去夜染所在的東院。
布蕊最後的話在我腦海中反複出現,如今夜宸不在,夜染如果要害我和孩子的話,輕而易舉。
與其這般被動挨打,我還不如趁機就去東院看看,也好早做打算。
“花落,你去把花開她們全部給我叫來。”我走到一邊的抄手遊廊下坐下。
休書拿歸拿,夜宸在夜夫人的派頭上,一點也沒委屈我。讓我出門都帶個十個八個丫頭,一來是氣勢上壓人一頭,二來這些丫頭都是有法力的,也能保護我。
花落去喊鬼,我自然不會傻乎乎的一個人去找夜染。等她們都到齊後,我做了個深呼吸,去了東院。
才走到院門口,我就聽到絲竹聲傳來。
“二爺這是在尋歡作樂?”花落有些詫異,言語間還有些不滿。
花開顯然是知道的,臉色尴尬的低聲對我道:“二爺這段時間一直都是這個樣子……”
“怎麽個樣子?”我問。
“整天整夜的把後院的姨娘都招在一處……”後面的話花開沒好意思說下去,但我都能想象到了。
喵了個咪!夜宸還在前線作戰呢!他不擔心夜宸就算了,怎麽還這樣找樂子!
派鬼通報之後,我們便進去了。夜染就坐在院子外的涼亭裏,左擁右抱,女鬼們衣不蔽體,還一個勁的給他獻媚。
莺歌燕舞,歌舞升平。
見到我,他連招呼都懶得打。眼皮擡了擡,繼續喝酒。
“興緻不錯呀。”我使了個眼色,花落忙讓那些吹奏的陰靈停了下來。
尋歡作樂被打斷,夜染相當的不滿,這才正眼看向我:“管天管地,你還管上我了?”
我也不客氣,反問他:“夜宸給你的禁足解了?”
夜染臉色微變,他身旁的姬妾們紛紛露出詫異的神色來。顯然他們都不知道這件事。
“滾!”夜染低斥一聲,他身旁的莺莺燕燕一下子全散了。
他不快的将酒杯往身前的小幾一丢,冷聲問我:“你怎麽又回來了?”
“來看看你禁足解了沒。”
“少說這個!”顯然這個是夜染的逆鱗。他剜了眼我身後的侍女們,道:“有話跟你單獨說。”
我忙阻止了他:“别,有什麽話這就說的好。免得瓜田李下的,說不清。”更多的是害怕他趁機對孩子不利。
夜染對我的不識趣相當不滿,但又不好發作,冷聲道:“有話就說。”
“我懷孕了。”
夜染眉頭一皺,冷冷道:“又不是我的。”
他沒有吃驚,看來這件事他是早就知道了。
“布蕊招供了。”我又道。
那張臭屁又滿是不屑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波動。
他望向我,眼中的震驚與慌亂一閃而過。不知道是不是看穿了我是在訛他,夜染微微勾唇:“那我要恭喜大哥重獲清白了。”
清白個屁!睡都睡……
等等!夜染說清白!難道夜宸和布蕊是假的???
我頓時來了興緻:“你說什麽?”
夜染謹慎的盯着我,重複道:“我說我要恭喜大哥。”
他就說到這裏停下,死活不再說下去。
我迫不及待的追問:“夜宸是清白的?”
夜染的眼中透着精光:“我說了麽?”不等我再開口,他又道:“說起來,大哥還真是鐵石心腸。好歹與布蕊有過一夜夫妻,結果說翻臉就翻臉!你也要小心……”
“你閉嘴!”我不快的打斷他,“你放布蕊出來究竟安得什麽心!”
“缺錢用不行麽?”
“扯淡!你還會缺錢?幽城你的産業也不少!”我毫不留情的拆穿了他。
夜染的眉頭皺了下,破罐破摔:“我樂意。”
我被氣得不知道該說什麽,也怕自己再說什麽,引得夜染懷疑,提前滅口。
“我把布蕊的話都去告訴夜宸了。”我虛虛實實的繼續試探着他。
夜染難得多問了一句:“你信上寫的這些?”
他沒有問“你寫信了”,就代表他是知道我派鬼去給夜宸送信的。我的一舉一動說不定都在他的監視之下。
同時,夜染這是疑問句,就代表他沒有看過那封信,侍衛長不是他的鬼。
算了算時間,這會兒就算夜染親自出去追,也追不上送信的侍衛長了,我點了點頭。
夜染垂眼,沒有多說什麽。
我手上沒有夜染就是幕後者的線索,但總覺得和他脫不了關系。
夜宸如果知道一切都是夜染策劃的話,指不定該有多傷心呢。
想到這裏,我在夜染對面坐下了。
他有些意外。
“等孩子出生後,我就和夜宸搬回人間去。”我再一次跟夜染重複着來長嘯府後就說過很多次的話,希望如果真的是他的話,可以讓他打消那些念頭。
他瞥了眼我的肚子,裝出一副毫不在意來:“關我什麽事。”
“我們走了,你就是夜君了。”我強調道,“整個長嘯之地都是你的了!”
夜染冷哼一聲,問我:“你舍得?若是那孩子能生下來,長嘯之地就是她的了!”
“我才不要呢!”寶寶忽然醒了過來,一臉的不屑。
夜染有些意外。
“媽媽,他是誰呀?”
“這是你二叔。”我笑着介紹道。
“唔……”小丫頭大概是在打量夜染,“二叔是什麽?”
“就是爸爸的弟弟,排行第二,所以叫二叔。”
信息量有點大,小丫頭消化了會兒才開口:“二叔……就二叔吧!反正我也不懂!”
我被她的話逗得哭笑不得,夜染的笑了笑,道:“沒想到是個女孩兒。”
“媽媽,我餓了……”小丫頭望着桌子上的美酒美食忍不住的吧唧嘴。
我的手不自覺的就要擡起去吃桌上的東西,我知道是寶寶在控制着。
“好了,我們回去。”夜染桌上的東西我可不敢亂吃,匆匆告别的夜染,我就帶着寶寶回去了。
坐在寝宮裏一邊啃着靈果,一邊還在回想着這段時間一來收集到的線索。
忽然,寶寶問我:“媽媽,爲什麽二叔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什麽味道?”我沒聞到呀。
小丫頭想了想,道:“唔……甜甜的糖果味。”
我記得夜染不愛甜食來着,今天涼亭裏的桌子上,也都是些靈果美酒之類,沒有甜食和糖果。
“是你聞錯了吧。”我道不以爲意。
誰知,小丫頭一聽這個就怒了:“我才沒有聞錯呢!我的鼻子最靈了!媽媽!媽媽!媽媽!”
她不滿又不服氣的在我肚子裏亂滾亂動,一陣陣疼痛從那裏傳來,我忙退步:“媽媽錯了!媽媽錯了!你乖乖的别動!乖乖的!”
小丫頭這才吸着鼻子停了下來。
我松了口氣,又聽小丫頭帶着濃重的鼻音喊我:“媽媽……”
“嗯?”
“我沒有說謊……”這丫頭怎麽就哭了呢?
我歎了口氣,解釋道:“媽媽沒有覺得你在撒謊。你不要哭。”
“我沒有哭!”小丫頭倔強的強調。
我隻能順着她的意思說沒哭。
吸了吸鼻子,小丫頭又低聲嘟囔道:“爸爸身上也有……爲什麽我沒有?”
夜宸身上的味道?
他昨天剛回來的時候,身上隻有肅殺的氣息。沒什麽甜膩膩的糖果味呀。
我拿起了一旁的糖果袋子,這是陰間的一種水果硬糖,挺好吃的,我買來當零嘴。
“是這個味道嗎?”我問。
“不是。”小丫頭回答的很肯定。
“那媽媽身上有那個味道嗎?”
“沒有。地牢裏的壞女人有!”
“布蕊?”
“嗯嗯!就是那個被吊起來的壞女人!”
一道亮光猛然在我的腦海裏閃過,我知道那甜膩膩的味道是什麽了!
媚骨生香!
上次展秋給我強行灌下去的媚骨生香,就是甜膩膩的!而且那東西的味道很難散去!
如今,我雖然聞不到這味道了,但寶寶是鬼胎,天賦異禀,能聞到也是正常的。
“爸爸身上的味道和布蕊身上的味道一樣濃重嗎?”我忍着難受的心問。
“不一樣。爸爸的濃一些,二叔和壞女人的一樣,淡淡的。”
大概是因爲夜宸是喝下去了,而夜染與布蕊隻是接觸吧。
想到這裏,我原本因爲夜染說的清白而對夜宸重新燃起的信心,再次熄滅了。
媚骨生香是必須找人歡好才能解脫的……
見我失落,寶寶不解的喊着我:“媽媽,你怎麽了?”
“沒事。你以後發現什麽不一樣的,都要像這樣告訴媽媽。”我摸着肚皮,安慰着小家夥。
寶寶應了兩聲,吃飽喝足後睡了過去。
天慢慢亮了,陰靈們都去休息了,整個長嘯府都寂靜的很。
我坐在床上等夜宸,其實心裏也不确定他今天是不是還會回來。
正午十二點的時候,窗外掠過一道黑影。随即,不等我分辨,那人影便穿牆而入,吻過我,将我壓倒在床上。
“别鬧了!我有話跟你說!夜宸!”我推了好幾次才勉強将這個餓狼般的家夥從我身上推開。
一擡頭,還對上了他滿是哀怨的眼:“明天說吧,今晚我們先……”
“明天你就走了!現在就說!”我嚴肅了起來,夜宸吻了一下我的索吻,不甘心的在我身旁坐好。
“出大事了?”
我點頭:“有件事我要跟你談清楚。”
“嗯?什麽事?”
我将休書從枕頭底下抽出來遞給他,夜宸狐疑的接過,打開才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越看,他的神情越吓人。
“誰給你的!”
“不是你麽?”我問。
“我怎麽會寫這個!”夜宸無比惱怒,“哪個混賬敢冒充我的筆迹!笙笙你收到多久了?”
果然不是他寫的!
今天開始懷疑夜染後,我就連帶着懷疑上了他替夜宸給我的那份休書。
現在看見夜宸這樣,我心裏又驚又喜,如實道:“好久了……”
夜宸滿是自責的抱住了我,重重的親了我一口,不斷安慰着我:“吓壞了吧?沒事!都是假的!假的!哪個混賬給你的?”
我盯着夜宸的臉,吐出兩個字來:“夜染。”
夜宸的神色一僵,頓了頓,問我:“真的是他?”
我點點頭。
夜宸勃然大怒:“他太過分了!他想幹什麽!禁足都不安分!”
他松開我站起身,捏着那張休書就要往外走,我攔住了他:“還有件事!”
“什麽事?他還做了什麽?笙笙你說!”
“我這兩天審問了布蕊和林雨晴,我懷疑,那個同謀者也是夜染。”
夜宸更加詫異。他沉默着思考了一番我的話,沒有說話。
“寶寶今天在你、布蕊和夜染的身上都聞到了甜膩膩的味道。媚骨生香就是那個味道。而且,布蕊與夜染身上的味道濃重程度一樣。”
夜宸的臉色更加難看。
思索了半天,他沉聲道:“我去找他。”
“你會處置他嗎?”我問。
夜宸的眉頭痛苦的緊緊蹙起,道:“笙笙,我最不希望的就是他。若真的是他,長嘯府,他也不必再呆下去了!”
我知道他心裏還是抱着一份對夜染的信任。
“我也去。”
夜宸遲疑了一下,沒有拒絕。
派鬼先一步去通報過後,我們趕到夜染院子裏的時候,裏頭還是我離開時的模樣。
一雙雙如白藕的手臂環繞在夜染的身上,他見到夜宸,勾唇一笑:“哥。”
夜宸見到他這副模樣就已經是不滿,此刻夜染的漫不經心更是讓他生氣:“禁足的日子倒是比平時更讓你快活了。”
夜染一笑:“哥你也可以試試。”
夜宸冷哼一聲,瞥了眼那些沒有眼力勁的女鬼,怒斥:“還不滾!”
他的話連帶着威壓,女鬼們連滾帶爬的慌亂逃出了夜染的院子。
夜染這才攏好自己胸前的袒露着的衣襟,微微坐正了身子:“哥,怎麽了?”
夜宸猛地将休書甩在了他的臉上:“你寫的?”
夜染打開看了眼,沒有否認:“我這是爲你好。”
“爲我好什麽!”夜宸大怒,“笙笙是我妻子!我說是就是!誰要你自作主張!”
“她爲了個女人就跟你要死要活的!自己跑出去想要和你劃清界限,我滿足她還不行嗎?”
“不行!”夜宸更加生氣,“笙笙愛鬧我就由着她鬧!她鬧累了我就守着她!誰也不能給她休書!”
“哥,你就甘心被這個女人套住一輩子?”
“甘心。”沒有一絲遲疑。
夜染皺眉,将休書往地上重重一丢,道:“那我不管你了!”
直到此刻,他都是一個愛爲哥哥着想,隻是用錯了方法的好弟弟。
如果隻是這樣的話,夜宸不會對他有太過嚴厲的懲罰。
望着正擺出一臉好心被人當做驢肝肺的夜染,夜宸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布蕊的事,你怎麽說?”
夜染謹慎起來了,裝作洩氣的道:“我不就受賄放她出來了麽?贓物上繳。”
“我說的是媚骨生香。”
夜染一窒,随即一笑:“我不懂大哥你的意思。”
“你身上爲何有媚骨生香的味道?”
夜染臉色一變,不着痕迹的嗅了嗅鼻子,沖我們一笑:“哥,大概是剛剛沾上了些脂粉氣。”
“才不是呢!”寶寶忽然醒來,立刻反駁了,“和那些女鬼身上的味道不一樣!”
夜染臉上的笑意下一子變得很難看,懷疑是我故意教寶寶這麽說的,瞪了我一眼。
夜宸發現,立刻制止了他:“夜染!”
“哥,孩子還小,懂什麽。”夜染裝出一副不在意來。
我們家寶貝一聽這個就急了:“我都懂的!我都懂!爸爸!我懂的嘛!就是甜膩膩的!跟糖果一樣!”
“乖乖别鬧,爸爸跟二叔有話說。”夜宸安撫了孩子一句,又看向夜染,“鬼胎天賦異禀,有能力超出常人的事,你也該知道。我相信孩子的話。”
夜染望向他的眼神滿是不可置信:“所以你就不相信我了嗎?”
夜宸眼神微沉:“若是我不相信你,當初便不會提議由你來繼承長嘯之地。可如今,你看看那休書,再看看你做的那些事,你對得起我的相信麽?”
夜染一時無言以對。
“我再問你一次,是不是你做的。”夜宸冷聲問道。
夜宸握拳,咬牙道:“不是!”
“瞎說!糖果還在你屋裏呢!媽媽……那個聞起來好好吃的樣子……我想吃……”寶貝一邊說一邊還哧溜哧溜吸口水,真沒出息。
夜染聞言卻是笑了:“我屋裏可沒有媚骨生香!”
“有糖果有糖果!”寶貝在我肚子裏躍躍欲試,就想慫恿我進屋去。
夜宸思索一下,問夜染:“若是孩子找出來如何?”
“找不出!”
“那我就去找啦!”寶貝趁機忙道。
夜染甩袖:“随你!”
“媽媽這裏!走這裏!”寶貝迫不及待的往前沖去,我與她心意相通,幾乎不需要她多說什麽,就能按着她的想法往前走去。
“跟我進去。”夜宸在身後對夜染道。
“去看别人搜我屋子?”夜染不快的反問。
“若是你沒親眼見到,不相信那是寶寶從你屋子裏搜出來的呢?”夜宸不由分說的抓起夜染的手臂,半拖着将他帶進了屋子。
我聽到夜宸的話,早就在屋外等着了。見他們倆過來,才和他們一起進屋去。
夜染眼中既是不滿又是冷笑。
他就那麽确定我們家寶貝找不出他的媚骨生香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