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除了擔心書院之事外,對景毓秀和張宇二人之事,也一直耿耿于懷。
因爲十幾天過去了,他們兩人毫無好轉的迹象。
雖然孔經平也曾來看過景毓秀兩人,卻是束手無策。
本來百裏雲等人想讓孔經平請孔任來看看,不過孔經平卻說孔任已經閉關,任何人都聯系不上,讓他們心中平添一份憂愁。
這樣又過了十來日,離易洞開啓的日子也隻剩十日左右。
此時的書院卻比以往任何時候都平靜,就連一向鬧騰的正智堂,也少有的安靜了下來。
不知是易洞特批的名額,讓他們暫時滿足了,還是孔任暗中對孫尚智進行了敲打。
孫尚智因此約束了他的門人,讓正智堂的人有所收斂。
反正現在正智堂的人都變得十分謙虛、客氣,讓其他各堂都驚訝不已。
面對正智堂的異狀,崔明也加緊了調查,可惜毫無線索,讓百裏雲等人更是擔心。
不過擔心歸擔心,他們也并沒有放松自身的修煉。
特别是百裏雲,幾乎日夜都呆在易天閣中,探尋易道八法的奧秘。
可惜的是,他雖然感悟很多,卻總感覺缺少了一些東西,始終無法串珠成線。
這日,他在易天閣外的一個山坡上,一邊研讀着易經,一邊觀察着易天閣的外觀。
因爲根據上官傑的說法,功力達到一定境界後,就可以看到固定的顔色。
但是他此刻已達半步騰雲境,卻發現易天閣的顔色與之前一樣,并無任何變化,心中也是十分疑惑。
“百裏兄,最近可有什麽想法呢?”
這時,上官傑的聲音突然響起。
百裏雲循聲望去,隻見上官傑一臉笑容地走來。
他知道上官傑的巽風變已到關鍵時刻,這幾日一直在閉關苦修,此刻前來,想是已經修煉成功。
于是百裏雲拱手笑道:“上官兄,恭喜你練成巽風變!”
上官傑笑着回禮後,道:“百裏兄謬贊了,我也隻是偶有感悟,離練成還差得遠呢!”
“倒是我出關就聽崔明師兄說,他從你處得到不少啓發,想來百裏兄這些日子收獲不小吧!”
百裏雲聞言,尴尬地笑道:“這是崔師兄擡愛我,我這些天一直呆在易天閣,感悟确實不少,可惜總感覺缺少了關鍵之處。”
“所以才到閣外來看看,想看是否能夠有所感悟,可惜易天閣在我眼中依然是五色,讓我好生苦惱,還請上官兄教我!”
上官傑笑罵他一句後,又正色道:“自那日與你談及易天閣的顔色後,我事後也向其他人打聽過。”
“雖說他們所見皆是一色,不過他們所見的顔色也并不相同,因此我想這裏面還有一種可能。”
說着,上官傑又停了下來,看向百裏雲。
百裏雲愣了愣,道:“你是說與個人的靈力有關?”
上官傑點了點頭,道:“不錯,因爲我曾分析過,發現玄仁堂的人,大多看到的是綠色,而亨義堂見到的則是白色......”
“這些顔色與他們自身的靈力屬性相同,但是當他們修煉不同屬性的易道八法後,看到的顔色又會發生改變。”
“比如我之前看到的是白色,但是今日我眼中的易天閣卻是綠色,當然,中間也曾有出現過黑色。”
百裏雲聞言,有些詫異地看向上官傑,道:“莫非你巽風變的突破,是以道之以一爲基礎?”
上官傑一臉驚訝地看着百裏雲,道:“你是如何知道的?”
百裏雲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我之前與你談過文山中的事情,其實當時我就隐約發現,文山的五山對應了書院的五套功法。”
“而五堂修煉的易道八變中的五變,其實也是與之對應。所以你剛才說看到黑色,我想你本身靈力應是金屬性。”
“但是你修煉的是巽風變,金木相克,所以在修煉之時,時常會出現功法中斷的現象,而道之以一五行屬水。”
“若是你能将道之以一的功法融入巽風變中,或者在施展巽風變時,運行道之以一的功法,就符合金生水,水生木的順序。”
“這樣你巽風變的中斷現象,就會有所改善,若是你再融入禮通天下的劍招,或許威力會更大。”
說着,百裏雲突然停了下來,靜靜地看着前方的易天閣。
而上官傑在聽到百裏雲的話後,卻長劍疾舞,周身隐現一道道碧綠的光芒。
一時間,百裏雲與上官傑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
......
“轟!”
突然,從易天閣中傳來一聲巨響,将二人驚醒。
随後就見到一道道綠色的光芒從地底冒出,沒入到易天閣的第二層中。
“裘銘,恭喜你悟出震雷變!”
“裘師兄,以後你有空還要多指點指點我!”
“裘師兄,你好厲害,從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偶像!”
......
不一會,百裏雲見到一臉得意的裘銘從易天閣中走了出來。
而在他的身後,跟着不少崇拜者,正不停地奉承着他。
這時,裘銘似乎見到了山坡上的百裏雲。
他頗有深意地看了看百裏雲後,又在崇拜者的擁護中離去。
“這裘銘倒也是個天才,可惜心性太過高傲,他這是在向你挑戰嗎?”
上官傑見到裘銘的目光,不忿地對百裏雲道。
百裏雲看着裘銘的背影,有些惋惜地道:“不錯,裘銘的天賦确實不錯,可惜由于他的出生,對我似乎頗有成見。”
“不過他到書院後,也從未爲難過我,想來先前他投靠平原君,也隻是想謀個出身。”
“既然他不再與我爲難,就讓他出了這口氣吧,你也不用去理他。”
上官傑聞言,沉默了一會,又有些疑惑地道:“其實有件事我一直十分奇怪。”
“孔師叔既然升你爲士儒,也允許你進入易天閣參悟,卻又爲何不讓你加入任何一堂,也沒有讓你修行任何一種易道八法,你說他這樣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百裏雲沉默了一會,道:“我以前也十分奇怪,不過直到此刻,我才明白孔師叔的苦心,因爲他是怕我誤入歧途。”
“誤入歧途?”
上官傑聞言,一臉詫異地看向百裏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