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他也知道,若論對張宇的感情,上官傑比他更深。
此刻上官傑要提防張宇,心中肯定也不好受。
隻不過此事太過重大,上官傑應也是擔心因爲他們的私情影響了大局,才會如此堅持。
于是,百裏雲沉默了一會,道:“上官兄,縱然你說的在理,我們也不能将張宇交出去。”
“你今日也見到了,書院對于嫌疑之人的處置,雖說張宇是被迫的,但是一旦讓書院知道,處置結果也不會輕!”
上官傑聞言,愣了愣,道:“你說的我何嘗不知,隻是若不将此事禀告書院,萬一中了對方的計,那我們将來還有何面目見書院衆人!”
百裏雲想了想,提議道:“不如這樣,我們先将此事告知崔明師兄,讓張宇暫時住在執法隊,這樣既可有人照顧張宇,同時也避免他被人利用,你看怎麽樣?”
這時,楊靜也低聲勸道:“我覺得百裏師弟的主意不錯,畢竟張宇本性不壞,我想他也不會做出出格之事。”
上官傑聞言,歎了一口氣,道:“也罷,若真要我将張宇交出去,我也于心不忍,就按百裏兄的意思辦吧。”
三人商量定後,又緩緩地走向張宇。
好在張宇雖然失憶,對三人似乎本能地親近,聽了他們的話後,竟沒有反對。
上官傑見狀,心中又是一陣傷感。
百裏雲三人帶着張宇到執法隊找到崔明,将張宇的事情告知後,崔明也是一臉驚訝。
不過他對張宇的感覺也不錯,聽了上官傑的建議後,也就欣然同意了。
随後百裏雲二人又去找孔經平,沒想到孔經平卻又被孔任叫去,讓兩人撲了一個空。
無奈之下,他們又找崔明、孔懷德等人到後山商議。
孔懷德聽完百裏雲的講述後,沉默了一會,對百裏雲道:“百裏師弟,我覺得此事有些蹊跷!”
衆人聞言,都詫異地看向他。
孔懷德見到衆人疑惑的目光,緩緩地道:“根據百裏師弟的講述,對方要對付儒家書院不假。”
“但是我聽說百裏師弟進入書院之前,就曾遭到過秦國百裏家、景家、平原君等人的攻擊,而且在進入南荒後,又被妖族、鬼族誣陷、追殺。”
“而此時他尚未進入書院,若是對方的計劃隻是針對書院,那就不應該如此針對他,想來此番對方要對付書院,應是計劃中的一環。”
“所以在不知對方計劃的情況下,當務之急是解除百裏師弟體内的氣運詛咒,這樣事情就會出現變數。”
“隻要百裏師弟不倒下,相信對方一定會繼續對付他,這樣無形中也就緩解了書院的壓力。”
百裏雲聞言,也知孔懷德的話在理。
其實他也隐隐感覺對方針對書院的計劃,應是之前對付百裏家計劃的延續。
隻是他們對付百裏家的計劃被他破解後,他們不知爲何停止了對百裏家的攻擊,反而将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所以現在确實如孔懷德所說,他目前仍是局勢的關鍵。
隻要他能再突破,或者解除氣運詛咒,勢必會打亂對方的計劃。
隻是他對氣運詛咒毫不了解,而且他還擔心解除氣運詛咒,會讓他的親人遭殃,因此一直不敢朝這方面想。
上官傑見百裏雲沉默不語,知百裏雲應是有難言之隐。
于是他轉移話題道:“孔師兄,你說的雖然在理,不過我覺得當務之急,還是要讓書院加強戒備。”
“因爲百裏兄隻是對方計劃中的一個變數,對付他是怕他影響了計劃,但是他們一定會對付書院......”
随後衆人又紛紛發表了各自的看法,最後一緻認爲應從兩方面入手。
一方面設法讓百裏雲精研易術,确保取得易洞名額。
另一方面則是加大書院的整治力度,肅清對方潛藏的勢力。
對于像李奇這樣已知的敵人,要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盡可能地深挖,看能否探查出一些線索。
衆人商定後,又分頭行事。而百裏雲與上官傑,則再次去找孔經平彙報。
這次他們很順利地見到了孔經平,不過還沒等他們開口,孔經平就遞給百裏雲一個白玉戒指。
上官傑見狀,驚訝地道:“孔師叔,這個是進入易洞的戒指嗎?”
孔經平點了點頭道:“不錯,這個戒指是孔院長五十年前,在易洞中無意間得到。”
“據說裏面蘊含易道氣息,可提前感知易洞的變化,通過特殊的空間進入易洞。”
百裏雲聞言,有些驚訝地道:“易洞名額尚未确認,孔院長爲何要賜予我此物?”
孔經平知道若不說清原委,百裏雲定不會接受這個戒指,便笑着解釋道:“你在文山之事,院長雖未完全看清,但是他也知道你已有資格進入易洞。”
“再加上院長近日推算天機,知道書院大劫将至,或許你就是化劫之人,這才破例賜予你這個戒指,希望你能爲書院盡一份力。”
“所以這是機遇,更是責任,你可願接受?”
百裏雲見到孔經平的目光,躬身行禮道:“我願意!”
孔經平見狀,笑着道:“好,我就知道你不會退縮!此戒指可帶五人進入易洞,到時你們好好合計一下。”
孔經平說罷,又遞給百裏雲一個銀色的學員牌,道:“這個是士儒的學員牌,你可憑此牌到易天閣中參悟。”
百裏雲道謝後,又将後山之事告訴了孔經平。
孔經平聽完之後,也是眉頭緊皺。
在叮囑百裏雲二人一番後,就讓他們先離去,而他也急忙去向孔任彙報。
不過孔經平之後并未再向百裏雲等人提起此事,好似此事根本沒發生過一般,但是書院卻突然将易洞考核的時間提前了。
隻是與以往不同的是,書院還直接特批了十個進入易洞的名額。
其中固然有上官傑、孔秋雨等人,但同時竟也有李奇、百裏啓、曹宇等人,讓百裏雲等人都是一頭霧水。
就這樣,十來天過去了,書院中風平浪靜,一切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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