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雲進入到這個神奇空間,心中暗暗想道。
這時一段段文字出現在百裏雲的腦中,這才讓他明白了過來。
原來這個空間竟然是根據他聞道境的修爲而自動形成,這倒是有些出乎百裏雲的意料,原本他以爲會和百裏狂一樣,進入一個特殊的空間,沒想到竟然是自創空間。
不過這個空間明顯比百裏狂發現的空間要小,方圓約有十裏,分爲陰、陽兩個區域,或許是和他修行的陰陽二氣有關。
除此以外,這個空間還有兩個特殊之處。
一個是時間流逝在陰陽區域内十分怪異,可分爲快慢兩個區域。
時間流速以空間中間爲界,左邊似乎屬于陰區,時間流速慢于正常時間,差不多空間一天相當于外面一月。
而右邊則屬于陽區,情形卻恰恰與左邊相反,空間内一月相當于外面一天。
其次則是這個空間可以将人攝入其中,并且直接施展神識攻擊,就如同上次百裏雲對付東方情一般。
不過與對方東方情不同的是,若是對方被百裏雲攝入到聞道空間後,并不能像東方情那樣,利用自身功力抵抗,而隻能依靠本身神識,或是心靈之力來抵抗神識攻擊。
如若是神識被攻破,輕則神魂受損,重則魂飛魄散。
當然這個功法也有限制,就是對方的功力不能高過百裏雲太多,最多隻能攝入高過他一個境界的對手。
不然因對方功力過高,空間将失去平衡,這樣對方可以依靠自身功力強行突破空間,如此一來空間攝入失敗,百裏雲将會承擔雙倍的損耗。
百裏雲看到這些文字,本還十分欣喜。
想着聞道空間雖然沒有百裏狂發現的殺戮空間大,時間流速也沒有那樣快,但是好歹也有時間差,而且他相信以後随着他能力的提升,時間差也會逐漸變大。
還有就是神識攻擊之法,幾乎可以讓他越級挑戰,幾乎立于不敗之地。
不過當他看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笑容一下子就凝固了。
“本空間開啓需消耗證神神識之力或與之等價的魂晶!.......”
後面列出一大串消耗列表,百裏雲看到消耗聞道境一重功力,僅可開啓一個時辰,守誠境一重可開啓一天.......
百裏雲看了看,便直接跳了過去,這個代價未免也太大了,他目前根本就承受不起。
要知道當初百裏雲練到聞道境時,還是依靠五顆聚靈丹才達到的。
雖然說他現在已經達到煉靈境,但是要想練回聞道境,消耗的靈力也不會少,而且僅能修煉一個時辰,這根本就不是他當前能夠承受的。
至于後面說的什麽魂晶,他壓根都沒有見過,那就更不用想了。
雖然文字最後說因爲空間首次創建,可自行運轉一天,百裏雲還是快速地退出了混沌空間。
畢竟他現在還可以在白玉世界中修行,而且時間流速比聞道空間快得多,根本就不用在那裏浪費時間。
“呼!”
思祖台上百裏雲吐出一口濁氣,緩緩地起身。
通過半夜的修煉,他消耗了五十多滴靈力水滴,終于又将聞道境的功力重新修煉回來。
雖然消耗了不少靈力,但是聞道境的功法明顯發現比之前精純不少,在百裏雲看來,這一切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百裏雲緩緩地走出山洞,此時東方才剛露出一絲魚肚白。
“日出很美!”
百裏雲看到魚肚白,突然想到曾祖百裏狂的話。
想着百裏狂雖然口口聲聲說沒有任何留戀,但是他最後卻依然對日出念念不忘,心中恐怕還有無限眷戀。不過爲了百裏家,他還是毅然決然地舍棄了這一切。
百裏雲怔怔地望着那片魚肚白,心中一陣恍惚。
突然思祖台上響起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百裏雲回頭望去,卻是百裏彰一臉疲倦地緩緩地走上了思祖台。
不過他雖然一臉疲憊,但是眼中卻閃着精光,顯然此行收獲頗豐。
百裏雲急忙迎了上去,發現百裏彰嘴角竟有血漬,擔心地問道:“彰叔,你受傷了?”
百裏彰笑着點了點頭道:“這是小傷,不礙事!”
說罷擦拭了一下嘴角的血漬,便急忙将這半夜的消息說了出來。
原來他根據百裏純的消息,先去了百裏渾的住所。
這一去之下才發現四房的怪異之處。
首先是住宅發現了變化,四房近期似乎大動土木,重新修建了不少住宅。
使得原本井然有序的住宅變得錯亂不堪,但是雖然錯亂,卻又十分神奇。因爲這些錯亂的住宅如同一個大陣,百裏彰初時并未留意,導緻他在裏面轉了好久。
好在他達到了通靈境,加上之前在山上記住了百裏渾住宅的方位,後來又費了一些功夫,這才找到地方。
其次讓百裏彰驚訝地是四房人的功力,原本四房中隻有一、兩個煉靈境的高手。
但是此番前去探查,他雖然并未與對方交手,不過通過呼吸判斷,四房中的人竟然都已達到煉靈境。
雖然不排除他們有些人之前已經達到化靈巅峰,最近正好突破,但是卻不可能如此的巧,發生集體突破的事情。
至于百裏純說的那個密室百裏彰也找到了,那裏面居然住着百裏卓和赢曉曦。
當百裏彰尋到的時候,百裏卓似乎在和赢曉曦道歉,後來又神秘地告訴赢曉曦,說絕不會讓百裏雲活過七日。
百裏彰猛然聽到此言,心下大驚,正想要聽清百裏卓的計劃,沒想到那百裏卓竟不再說下去。
無奈之下百裏彰又去探查了百裏渾的住所,發現他根本就不在房中。
于是他離開四房住宅區域,又去探查二房百裏琨的住處。
當他來到百裏琨房間附近時,發現百裏琨、百裏渾等二房、四房的重要人物都聚集在一起,正商量着如何剪除大房的勢力,以及安排百裏琨做家主等事。
百裏彰大緻聽清了他們的計劃,又見東方已白,擔心會被人發現,正想着悄然離去。
沒想到這時一個不留神,腳步聲稍微重了一些,竟然就被百裏琨發現。
不過百裏琨見到是他後,手下好像留了幾份情,隻是一掌将他擊飛,同時莫名其妙地說了句“午夜時分!”
百裏彰雖然被百裏琨擊傷,不過也借着掌風,逃出了二房的範圍,這才急忙趕回思祖台。
百裏雲聽完百裏彰的講述,眉頭不由地皺了起來。
百裏彰見狀,有些擔心地問道:“雲兒,可是有什麽不妥之處?”
百裏雲搖了搖頭道:“并未有什麽不妥之處,隻不過覺得彰叔你此行有些太過順利,莫非是百裏琨有意爲之?”
百裏彰想了想道:“你這樣一說,我倒覺得真有這種可能。特别是他最後那一掌,明顯是送我離開多過攻擊我,莫非是因爲他已經知道百裏卓的事情,所以決定和我們聯手?”
百裏雲搖了搖頭道:“此事他應該早已知曉,不然之前不會如此配合百裏卓,但是四爺爺在裏面又起了什麽作用呢?”
百裏雲想着赢曉曦既然藏在百裏渾的密室,難道說百裏渾與秦國有關系?
而且四房集體功力暴增,恐怕也是服食了特殊丹藥所緻,但是百裏渾爲什麽要急于提升族人實力?
就在這時,百裏雲又聽到一陣腳步聲響起。
百裏雲循聲望去,隻見百裏卓帶着百裏崴等人緩緩地走上思祖台。
百裏卓見到百裏雲後,笑着行禮問安,好像昨夜的事情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
百裏雲也笑着應付着他,想看他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
百裏卓套了一番近乎後,才緩緩地說出來意。
一則是百裏滔病重,百裏雲作爲他唯一的孫子,族人讓百裏雲呆在思祖台影響不好。所以家族讨論後,決定給他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就是回去照顧百裏滔。
二則是大家推薦百裏琨暫代家主之位,将于七日後舉行儀式,百裏卓此行就是希望百裏雲交出家主令符。
百裏雲聽完百裏卓的話,知道百裏卓必然是知道隐族的事情,所以才想将他調離此處,方便二房或者趙權等人暗中行事。
至于百裏卓說到的家主令符,卻也是百裏雲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按理來說百裏琨要謀奪百裏家大權,自然是要在第一時間取得他手中的家主令符。
但是當初百裏琨擒拿他之時,就沒有索要家主令符。
後來罰他到思祖台來時,百裏琨似乎将此事忘記一般,依然沒有向他索要令符。
百裏琨的這番舉動,曾讓百裏雲懷疑他似乎并非真的想要掌控百裏家,但是若說僅僅是被百裏卓威脅,卻又有些說不通。畢竟有些事情他是可以不做,或者瞞過百裏卓的,但是他卻又做了。
至于此時百裏卓索要家主令牌,百裏雲覺得也并非百裏琨之意,恐怕是百裏卓自己想要的成分居多。
于是他借口家主令牌事關重大,需要見到百裏琨後再行商議,并不會理百裏卓的要求。
這時他發現百裏卓神色明顯有異,心中更加确定,同時也更加疑惑,不知道百裏琨與百裏卓到底是怎麽的一種關系。
百裏卓索要令符似乎也隻是試探之舉,在百裏雲不願交出家主令符後,他也并沒有過多糾纏。
反而說百裏滔病重,急着讓百裏雲下去照看。
這時百裏雲心裏跟明鏡似的,又怎麽會中他的圈套。
他首先裝作感動的模樣,謝過家族的恩情。同時也表示不能因私廢公,他願意繼續呆在思祖台悔過,不過百裏滔那邊他也會抽空過去照顧。
然後在百裏卓的無奈中,他挽着百裏卓的手,一起走下了思祖台。
當然在離開之前他特意叮囑百裏彰,一定要看守好思祖台,不能讓人亵渎了先祖聖地。
百裏卓自然也知道這話是說給他聽的,不過依然笑嘻嘻地順着百裏雲的話說着,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絕好畫面。
百裏雲下去後,借口四房的住處就在思祖台附近,回來後還未曾拜見百裏渾,便拉着百裏卓先去了百裏渾的住處。
百裏雲來到四房處,發現果然如同百裏彰所言,住宅都有搬遷的痕迹,顯然是新近動工完成。
不過這些錯亂的住宅到底是一個什麽陣法,百裏雲因爲未曾涉及此類知識,一時間并未看出。
但是他知道百裏家一向不擅長陣法,而百裏渾更是從未聽聞他在陣法方面有所研究,此番變化肯定是藏有玄機。
百裏卓似乎也發現了百裏雲的心思,笑着解釋說曾有遊方術士到此,給百裏渾提了建議,沒有想到百裏渾竟然信以爲真地動土,讓族人好一陣嗤笑。
百裏雲聞言,也是哈哈一陣大笑,說從未聽聞陣法能起什麽作用,主要還是要靠個人修爲才行。
說着還特意露了一手斬不平,劍氣展開之時,無意間将一個房子的煙沖削去一半。
百裏雲見狀,似乎有些吃驚,在屋子主人還沒走出來之前,一把拉着百裏卓快速離開,這才将呵斥之聲抛在了風中。
到得百裏渾的住所後,百裏雲特意留意了百裏純說的那個密室。
他本想以神識進去探索一番,不過神識才剛離體,就發現那密室之中似乎隐藏了一股極強的神識之力。
百裏雲怕驚動對方,便按下探查的念頭。
同時心中也明白過來,百裏彰昨夜的一切活動,恐怕都是在對方的算計之中。
“那百裏卓故意說的七日是什麽意思呢?”
“百裏渾如此大動土木,又提升族人功力,到底有什麽圖謀?”
“還有百裏琨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百裏雲心中疑雲重生,感覺百裏家的形勢前所未有地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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