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裏雲身體一震,一縷黑色的氣體從他體内冒出。
黑裏雲見狀,臉色瞬間大變。
随着黑色氣體的出現,呆立的黃浦英身體一陣顫抖,随後就見到一縷縷的黑氣從她身體裏緩緩冒出。
那些黑氣離開黃浦英的身體後,又慢慢地朝百裏雲體内冒出的黑氣靠攏,最後竟變成了一團灰白色的氣體,靜靜地飄忽在空中。
“噗!”
這時,韓韻兒的身體也是一陣急劇顫抖,緊接着噴出一團漆黑的血液。
“黑裏雲,你好卑鄙!”
她站定後,一臉憤怒地朝黑裏雲怒道。
黑裏雲嘿嘿一笑,又看向百裏雲,道:“你的目的也達到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百裏雲冷笑道:“你以爲我是在離間嗎,我隻是用這種方式告訴你,是如何發現你的謀劃的。”
黑裏雲聞言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道:“不錯,是我大意了,平原君是被你擊敗的,你對他的情況最清楚。”
“當初你知道裘銘達到羽化境時,就應該猜到他不過是一個爐鼎,我應該提醒平原君的。”
百裏雲搖了搖頭,道:“你沒有大意,你隻是太自私。因爲你怕提醒平原君後,他的行動會讓我覺察到你的存在。”
“再就是你也想看看平原君這種方式是否可行,所以當裘銘領悟震雷變,基本滿足要求後,你們就曾讓他冒充平原君。”
“這招好似想混淆視聽,其實真正的目的是想看一切是否仍在掌控中,當發現一切可控後,你也就放心了。”
黑裏雲有些詫異地看着百裏雲,道:“不愧是百裏雲,沒想到這一切都沒瞞過你。”
“但是你又是怎麽發現潛伏在你體内的神識,我自問這部分神識隐藏的極深,而且你也一直沒有異常之處。”
百裏雲笑道:“其實你已經做的很好,你們在試探過裘銘後,還控制了一個北海龍族的人,故意暴露平原君的行蹤,分散我的注意。”
“緊接着又讓蘇伊琳啓動大陣,不給我思考的時間,後來你更是佯裝不敵,與我分離。”
“這一切堪稱完美,但恰恰是這種完美,反而成了最大的破綻。”
黑裏雲一臉疑惑地道:“完美反而成了破綻?”
百裏雲點頭道:“不錯,其實裘銘身上的破綻固然有不得已的成分,不過你們也巧妙地将這些破綻化爲疑點,借機誤導我。”
“除此之外,你們針對我的一切,更是費盡了心機。怕我發現你的存在,就誘騙韓韻兒封印我的神識。”
“當我發現韓韻兒的封印有問題後,你們又在安平村演了一場戲迷惑我。”
“沒想到我因禍得福,反而領悟了仁慈之力。你們知道仁慈之力對邪惡的力量特别敏感,又故意洩露出一些戾氣。”
“當我發現身上的戾氣似乎和祭祀神殿有關後,你們又抛出氣運詛咒之事,後來見氣運詛咒也無法解釋,就幹脆讓你與我分離。”
“這一步接一步,一環套一環,實在是太完美了,完美的讓人覺得不像是生活,我又如何會不生疑?”
黑裏雲聞言,點了點頭,道:“不錯,以你的聰明,一定會懷疑還有後手,發現我的神識也就不足爲奇。”
“但是縱使你發現了我的神識,又怎麽可能在我不知情的情況下,将它煉化?”
百裏雲冷笑道:“誰說我煉化它了,我若是将它煉化,又怎麽能夠讓他給你傳遞消息呢?”
黑裏雲看向飄忽在空中的灰白色氣體,疑惑地道:“沒有煉化,那你怎麽可能利用它引出我潛伏在黃浦英體内的神識?”
百裏雲輕蔑地道:“若是它失去原來的屬性,又怎麽可能感應并引出你潛伏的神識?”
黑裏雲愣了愣,有些驚恐地看向百裏雲,道:“難道你竟能模拟我的神識?”
百裏雲冷笑道:“爲何不可,要知道你本就是因我而生,我能模拟你的神識又有什麽好奇怪的?”
黑裏雲聞言,連連搖頭道:“不可能,這不可能,你體内有仁慈之力,又怎麽可能讓你的神識堕入邪途?”
“誰說我的神識堕入邪途,我隻是以仁慈之心斬殺邪祟而已!”
百裏雲看着有些驚慌的黑裏雲,繼續說道:“若不是有你的神識存在,我又怎麽會知道進入了時間流速。”
黑裏雲有些吃驚地道:“所以之前那兩個時辰,你好似在尋找南宮瑕和上官傑他們,其實你一直都在想如何對付我?”
說罷,他又有些疑惑地道:“不對,縱使你知道時間差,也利用我的神識傳遞了一些假信息,但是你并不知道我的計劃,又怎麽可能設計對付我?”
百裏雲笑道:“這就要感謝你的貪婪了,若不是你想利用四大兇獸和四大神獸的特殊功法複制南宮瑕,将我和她吸入白玉世界,我又怎麽可能看到你的記憶呢!”
黑裏雲想起他們交手時産生的灰色氣體,立時明白過來。
随即又有些沮喪地道:“沒想到我最得意的一招,竟破壞了我的整個計劃。”
百裏雲冷笑道:“縱使你沒有這一招,你同樣會失敗,因爲我早就猜到你是祭祀神殿和景家聯合制造出來的。”
黑裏雲聞言,臉色瞬間大變,驚恐地道:“這怎麽可能你.”
百裏雲看着語無倫次的黑裏雲,點了點頭,道:“我果然沒有猜錯,祭祀神殿和景家果然是一體的。”
随着他的話音落下,韓韻兒和席薇清皆是臉色大變。
兩人對視一眼後,又緩緩地拉開了距離。
“夠了,時間到了,不要再和他啰嗦!”
突然,平原君的聲音又響起道。
“是嗎?應該還沒有到吧?”
百裏雲成竹在胸地看向平原君,朗聲道:“你們以爲一切都在掌控中,其實你們錯了,對吧,孫兄?”
衆人聞言一驚,不由地四處張望,卻并沒有發現有人前來。
“不錯,他不過是一個自作聰明的蠢人罷了。”
突然,一個鋼鐵般堅硬的聲音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