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不如說我是衰神纏身,走哪哪有案子。”林源淡笑着回了一句。
這些日子拜聖家族的日常任務所賜,每天都要解決三四個小案子,被同事們笑稱爲“年度最效率警察”。
“切,說你胖,你還喘上了!”楊攀不屑地瞥了他一眼,“不過說起來還真是夠厲害的,咱們局裏最快破案記錄保持着是衛隊,你小子日後說不定後浪推前浪!”
林源隻是笑笑,并不說話。
他可不敢把自己和衛江相提并論,畢竟自己是靠着聖家族的日常任務提醒才能最快地抓到嫌疑人,而衛江則是憑實力。
林源和楊攀來局裏的時間都短,關于衛江的英雄事迹都是從年長的同事那裏聽來的。
衛江最傳奇的就是度氣味極其敏感,鼻子比警犬還靈,而且跑步速度快,當年有個小偷中途換了衣服和假發,企圖蒙混過關,經過衛江身邊時立馬被拿下了,隻因爲身上的氣味沒有變。
楊攀還在興奮地講解着衛江的光榮事迹,林源卻停了腳步。
在巷子的深處,面對面地站着一男一女,女的衣着光鮮,一身上層社會的裝扮,與周圍陰暗的巷子顯然有些格格不入,而男人卻很随意,黑色夾克配牛仔褲,很是常見的裝扮。
女人的雙手輕輕地拽在男人的胳膊上,嘴裏在說着什麽,因爲身旁的街道上車來車往,還有路人說話的聲音,所以吵得有些聽不清他們在說什麽,林源隐隐約約隻聽到了兩個詞:“離開”,“龍鱗”。
男子好似注意到了林源的目光,側頭陰冷地往林源的方向瞥了一眼,随即快速地抽掉自己的胳膊,轉身,推開巷子邊的小木門便走了進去。
女人看了一眼林源,臉上稍稍一慌,随即抿抿嘴角,故作淡定,低頭,從巷子裏走出來。
“怎麽了?”楊攀看了一眼巷子裏的女人,又狐疑地看向林源。
雖說這種打扮的上層人出現在這種小巷子裏有些奇怪,但是林源的反應顯然有些過了。
林源沒有理會楊攀,反而開口叫住了身旁的女人。
“海夫人!”
女人愣了一下,停下腳步,呆呆地看向林源,眉眼間透出驚訝之色。
“貴公子的失蹤案我有參與,所以與您見過一面。”林源淡笑着說。
這個女人,林源影像很深,她就是精神病院失蹤的病人的母親,海夫人,而且林源還記得她是魚怪。
“原來是認識啊。”楊攀在一旁感慨道。
連着海夫人也稍稍放下了戒備,朝着林源輕輕一笑,很是優雅地說:“恕我年紀大了,記性不好。”
“沒關系。”林源輕輕一笑,“我就是想問問貴公子的事情後來有消息了嗎?”
對于海家父母同意案件歸檔的事情林源一直不解,父母放棄的筆警察還早,終歸是有些不合常理。
海夫人的眼神裏閃過一絲一樣的神情,随後才輕聲說:“沒有,謝謝您還記得,不過我還有急事,先走了。”
林源看的出來她并不想和自己說起這件事,便識趣地點點頭,目送他離開了。
“是你不在的時候的案子。”海夫人走後,林源便跟楊攀解釋,“海夫人的兒子早年因爲暴力打傷同學被送去了精神病院,後來竟在醫院被人劫走了。”
“不會是自己逃了吧?”楊攀連忙問。
“不知道,這案子一地啊線索都沒有,便歸檔了。”林源輕輕一笑,這個案子就算自己在意,但畢竟已經歸檔的案子,自己無權過問了。
楊攀點點頭,又回頭望海夫人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看穿着便知道是有錢人家的貴婦人,也不知道爲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林源也稍稍皺了皺眉頭,剛才那個男人的樣子看着好兇,并不像是什麽好人,海夫人爲什麽會和這樣的人在一起?難道說真的是她自己雇人救走了自己的兒子嗎?
這樣一來倒是可以解釋爲什麽他們會這麽快便同意案件歸檔了。
正思忖着,裏側口袋的通訊工具震動了兩下,林源掏出通訊工具掃了一眼,放回兜裏,轉頭認真對楊攀說:“走吧,有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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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源和楊攀回來的時候真是午休時間,因爲沒有什麽大案子,大家正在辦公室裏閑聊着,朱薇和李金峰也在。
“喲,高效率搭檔回來了!”朱薇一眼就注意到了剛進門的二人,連忙出言打趣,“今天又解決了幾件?”
楊攀得意地朝着衆人豎起了四根手指頭,引得衆人唏噓不已。
家族任務隻有三件,另外一件盜車案是巡邏的時候楊攀發現的。
“你們在聊什麽?”林源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走到自己桌邊喝了一口水,便神态自然地将話題轉走了。
朱薇毫無心機,立馬上當,抓起面前的一本宣傳冊遞給林源。
“我們說下班去看龍袍展!”朱薇開心地說,“這可是明朝萬曆皇帝的龍袍,聽說還有金冠,隻在臨安停留一晚,明天早上就會送走。”
林源盯着手上的宣傳冊,圖冊上拍出來的龍袍和金冠确實霸氣,還有幾套金杯銀盞,打磨得蹭亮蹭亮的,一看就知道是好東西,目光一轉,注意到右上角的一張人物正裝照。
“這個不是海先生嗎?”林源好奇地問,心裏暗笑,自己上午在街上見到了海夫人,結果現在又在宣傳冊上見到了海先生,這是緣分麽?
“你還記得!”朱薇連忙接了話,“就是上次案子的那個海先生,我現在才知道他竟是咱們LA市的首富!”
“确實看着像有錢人。”林安笑笑,低頭去看照片下方的人物簡介。
海天青,男,45歲,LA市首富,旗下海升集團從事海産品養殖、海島旅遊開發、遊艇制造等産業,是本次龍袍展的承辦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