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百豪是一位真武境武者,就在今天早上他發現了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自己的刀……丢了。
房間内的門窗緊閉,并沒有人偷摸進來的痕迹,可他放在床頭的八荒六合斬就是這麽了無聲息的沒了。
“到底是誰!”陳百豪身體一震,他房間内的門窗頓時轟然炸碎,引起了很多經過這的宗門弟子矚目。
……
神州東方臨靠東湖滄海,其中海族林立,實力非常強大,人族有一頂級宗門瀚海皇閣駐守于此,使得無數海族不敢踏上神州一步。
風太武是瀚海皇閣最年輕的元武境武者,他隻花了28年便從一位普通凡人晉升到了這等境界,天賦異禀無人可質疑,可風太武最令外界熟知的還是他身上經常穿着的那件虎蛟爪鱗袍,這件玄器爲他在與滄海海族的戰鬥中打出了響亮的名頭。
就在今天早上,風太武從睡夢中醒來,他卻驚人的發現自己躺在瀚海皇閣的一座小樓上,那件被他視爲至寶的虎蛟爪鱗袍已經被人扒走,不知去向。
“是誰!”風太武心頭一股怒意,他一步淩空而踏,直接飛上空中,對着整座瀚海皇閣怒吼道。
無數人奇怪的看着天空,非常不解。
……
尋醫問藥何處去,蜀中尋天香丹樓。
這是神州上人人都知道的一句話,據說神州上最好的大夫和丹師都在這天香丹樓之中,而蜀中則是神州中部的一個地方,這裏山脈縱橫交錯,林木高聳遮天,天香丹樓就存在蜀中最深處的一座山上,極難尋找。
“雲兒,把爲師的練好的靈丹拿來,今天我要出山一趟,正好把靈丹給西堯周家的小公子送去。”一位美婦正坐在銅鏡前往自己眼前塗抹着胭脂,而一旁站着的小童則弱弱的說道:“師父,那顆丹藥……今早不見了。”
“什麽?”美婦一愣。
……
九龍王朝乃是神州第一人族朝廷,沈默的青山村就位于九龍王朝的國境當中,隻是他不知道而已,九龍城是九龍王朝的都城,占地十萬裏,城牆高九丈,非百萬軍馬兵臨城下不能攻破。
“在哪呢?昨天我記得還放在這的怎麽就不見了呢。”炎川在自己的宮殿中翻箱倒櫃的尋找着什麽,不管旁邊的美仆怎麽勸導,他就是一個勁的翻着東西。
“太子殿下,您是丢了什麽東西嗎?讓奴婢幫您找吧。”一位窈窕美仆壯着膽子走上前問道,平時炎川最疼愛的仆人就是她,可是今天卻不太一樣了。
“滾!”炎川罵道,他現在心裏非常煩躁,這時候誰找他搭話都是主動撞上槍口。
美仆被這樣呵斥頓時感到十分委屈,可面對着九龍王朝的太子她又不敢多說什麽,隻好退了下去。
“在哪呢,令牌在哪呢,丢了就糟了。”炎川喃喃說道。
……
神州有兩條長河從北方一直延伸到了東方流入滄海,這兩條河一條叫簾江一條叫西江。
此時在簾江中段流域,一艘跟城池大小的船舫正靜靜的向下流飄去。
船上非常安靜,在床頭位置,無數衣着淩亂的男人跪在地上苦苦哀嚎,可他們每個人的口中都塞了一個女人的肚兜,聲音根本沒辦法發出來。
幾十名如花似玉的姑娘不着衣裙的站在旁邊,臉色面如寒霜。
“說!哪個不怕死的昨晚溜進了姥姥的房間還偷走了她老人家的簪子?”一個胸口飽滿,腰肢纖細的姑娘站在最前頭,手持皮鞭的質問道。
那些男人每個人都是趕緊搖擺着腦袋,表現這事情與自己無關。
“小鳳兒。”不遠處的太師椅上,一位面态蒼老的老婦人說道:“這些人的身上都檢查過了嗎?”
“回姥姥的話,都檢查過了,我們連臀眼都沒放過。”
“哎,既然如此就把這些人都丢下船吧,那簪子跟了我這麽多年,立了無數功勞,就讓這些人爲它的失蹤一起陪葬吧。”老婦人歎息的說道,不過這歎息卻是爲了自己昨晚莫名丢失的一根能夠控制人心的簪子。
聽到老婦人要将自己等人丢下船,那些跪在地上的男人立馬就驚了,這裏可是簾江中段啊,一旦掉下去沒有船隻,就隻有死亡的下場。
一個男人用舌頭将口中的肚兜頂出,頗爲驚恐的喊道:“姥姥你不能這樣啊!我們來您這瑤台樓舫是爲了玩樂的,怎麽可能會有人去偷您的簪子!”
“嗯……”老婦人撇了說話那人一眼,嫌棄的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大清早就聽到犬吠,真是晦氣,小鳳兒給我把他的舌頭割掉,下巴削掉,然後挖去眼睛丢到江裏喂魚。”
“是!”很快,江上就響起了一陣慘烈的嘶吼。
……
某地,也許是神州,也許不是。
祥雲舞動,白鶴長鳴。
一位黑衣男子坐在花叢中背靠着一塊玉石。
四周時不時會有琴、瑟、笛、鼓的聲音傳來。
“有趣有趣。”甯熙公子突然拍手笑道,“竟能在我小睡一覺的時候偷走我的帝兵,好手段。”
當他話音剛落,花叢中一條青蛇立了起來,随後就化爲一位青衣女子。
“帝兵被人偷了還這麽高興,怕是這世間也就獨你一人了。”女子淡淡的說道。
“青兒你不懂。”甯熙搖搖頭:“能從我身邊偷走秋水人家,要麽此人修爲在我之上,要麽他盜術了得,而修爲在我之上的人自然不會看中我的帝兵,也就是說,此人是第二種。”
“然後呢?我隻知道你還是丢了那把扇子,而且很有可能以後再也找不回來了。”女子原地坐下,周圍的花朵立馬向她的身體靠了過去。
“哈哈哈,那就不用去找,有一天它自己會找上門來。”甯熙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