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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一晃又是好些天,徐骁沒再提紅衣大炮的事兒,反而催促工匠,讓他們自行研究。
其他姑且不提,至少羅非魚到來,讓徐骁認識到了熱武器的威力。
遠在武當,守着自己弟弟徐龍象, 怕自己老爹下黑手廢掉弟弟筋骨的徐鳳年,通過天師趙希抟得到老黃戰死消息,悲痛欲絕,下定決心習武。
遠在北涼,徐骁同樣收到消息。
隻不過,老黃戰死在他預料之中, 我以我命爲拜貼,恭請世子入江湖。
真正驚訝又不驚訝的消息是, 劍九黃戰死,神秘人約戰王仙芝。
兩人決戰于東海,沒人見到戰鬥場景,隻知道當日東海之上,海浪翻湧,劍意淩空,戰鬥之激烈,差點打開天門。
配上前些天羅非魚不爽提到老黃與王仙芝,老狐狸徐骁用屁股想也知道,江湖傳言的所謂神秘高手是誰。
至于勝負,羅非魚都回來了,王仙芝平安無事,加上差點打開的天門,徐骁自然可以猜到結局。
揮手打發走褚祿山,徐骁陷入沉默, 喃喃自語:“你要是求親,哪怕納妾,爲了紅衣大炮,都可以忍。
讓渭熊做貼身侍女,這不是爲難人!!!
老夫要是答應,回頭鳳年和渭熊還不得打死我。”想到自己的孝子孝女,徐骁就一陣爲難。
離開書房,下意識走向聽潮亭,看到樓下看書的白衣公子哥,徐骁嘴角抽了抽:“羅非魚你個混蛋,我家渭熊雖然不難看,卻也比不上下面這位啊。
要是你要她,老子拼了老命也能送給你。”心裏不爽想着,徐骁很快見到自己老搭檔,一個形容枯槁的老人。
老人身上有一股暮氣隐隐透出,明顯生命即将走到盡頭。
李義山,毒士,無雙國士,說的都是他。
徐骁的老搭檔,能夠馬踏天下,有一半是他的功勞。
“好些天沒來看我,今天怎麽突然來了?”頭也沒擡,李義山擺弄着棋子,淡淡開口。
“諾..., 拿去自己看。”将袖子裏一張紙條扔到棋盤,徐骁坐到李義山對面,臉上難得露出疲憊。
自己想要的東西,近在眼前,觸手可及卻得不到,最讓人鬧心,還不如不知道。
拿起紙條看幾眼,與徐骁相同,對于老黃死,李義山同樣不意外。
當看到神秘高手戰平王仙芝,李義山微微蹙眉問道“情報說沒人見到神秘高手,看你這臉色,那個神秘高手是羅非魚吧!”雖然上面一字未提羅非魚,但李義山還是通過徐骁臉色第一時間想到他,十分笃定。
在北涼,除了他,沒人能讓徐骁這麽頭疼。
李義山也是第一次知道,一個孤家寡人的武力,真可以高到讓千軍萬馬都束手無策的程度。
“唉......!除了他,還能有誰!”歎口氣,徐骁沉聲道:“第一次見到就知道那家夥很厲害,他的武功已經有所展現。
武功厲害也就算了,無冤無仇,沒有利益關系,不搭理就完了,反正他這些年一心撲在打鐵上面。
可......。”從腰間拔出羅非魚送的原版燧發火槍,輕輕摩挲,徐骁歎息道:“好東西啊。
一個鐵匠,居然能打造出如此戰場利器。
不用大規模裝備,隻要一支精銳部隊裝備火槍,我北涼男兒每年得少死多少人。
還有...”打開話匣子,徐骁開始大吐苦水:“那家夥的紅衣大炮,按照他的描述,絕對是攻守兩端的利器。
要是能得到,我北涼就徹底不用擔心來自北莽和離陽的壓力。
到時候,即使我死了,北涼仍然可以安枕無憂。
而且,我敢打賭,羅非魚手裏絕對不止燧發火槍和紅衣大炮兩種好東西。”
“嗯...!!”點點頭,李義山認可道:“從他對兩樣東西的态度就不難看出,這種東西在他那兒絕算不上好玩意。
要不然,他也不會随意拿出來。”
“砰...!”猛的一拍棋盤,徐骁恨恨道:“那家夥,如果有五分把握,我都想把他抓起來逼問出他腦袋裏的好東西。
爲了北涼,爲了鳳年,我這輩子犧牲的人還少?
可......。”如同洩了氣的皮球,徐骁難受歎息:“沒把握啊。
一旦失敗,讓他跑了,且不說他會不會瘋狂報複王府。
光是燧發火槍,紅衣大炮,甚至更好的戰争利器。
一旦送給北莽或者離陽,那時候我這個要死的老家夥倒是無所謂,鳳年他們可就真完了。”
“聰明的選擇,不過你可以放心,真要動你們,我還用不着利用北莽和離陽。”
突如其來第三人的聲音,把徐骁和李義山吓一跳,徐骁一改隻有在老朋友和家人面前才會展露的一面,淩厲視線掃向聲音傳來方向。
李義山抓着棋子,不停摩挲,面露思索。
接着,在兩人錯愕中,房間角落,空氣一陣扭曲,一個席地而坐的男子憑空出現。
男子身側是一大摞書籍,手裏還抓着一本《千劍草綱》。
即使靠牆坐着,仍然顯得很高大。
“羅非魚...。”見到是羅非魚,徐骁反而松口氣。
怕就怕是北莽或者離陽,亦或者曾經某個門派的漏網之魚。
松口氣的同時,徐骁皺眉開口:“不請自來,還偷東西,羅先生就不想解釋解釋?”
“解釋什麽?
我憑本事進的聽潮亭,憑本事偷的武功秘籍,憑什麽給你解釋。”毫無偷東西暴露的自覺,羅非魚嫌棄的扔掉《千劍草綱》。
“這本書放回一樓吧,當劍法入門還可以,其他一無是處。”
還沉浸在羅非魚的強盜理論,聞言的李義山和徐骁總覺得哪裏不對。
第一想法就是“憑實力偷東西,然後人家主動現身,到底算不算梁上君子?”
“算個屁,這明顯是打算明着白嫖。”
“話說,白嫖是什麽意思?”搖搖頭,将腦海中不靠譜的念頭扔掉,徐骁陰沉着臉,砰的一拍棋盤,沉聲道:“羅先生,我徐骁自認爲這些年對你還算客氣。
即使你提出要渭熊,在下雖然憤怒,卻也沒做什麽過激反應。
今天偷偷入聽潮亭,是不是該給我個說法?否則,徐骁也不是怕事兒的人。”
語氣咄咄逼人,逐漸他此刻心情。
面對徐骁不善眼神,羅非魚揮揮手,如同打發孩子:“别鬧。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别說這麽幼稚的話。
這些武功秘籍怎麽來的你自己清楚,至于我,大可以對我動手。”攤開手,無所謂道:“我無所謂,隻要你不怕天下大亂,家破人亡,我随時歡迎。
把你們北涼的三十五萬鐵騎,李淳罡,徐偃兵,甚至小舅子鄧太阿,老丈人齊連華一起叫上都行。
我就在陵州城,到時候誰輸誰孫子,”咧嘴一笑,羅非魚無比自信。
武功不等于戰鬥力,他可不是靠武功吃飯的單純武者。
覺醒級别的扭曲之力,在本世界近乎于殺不死的治愈因子,還在微生物級别的生物師能力。
在這個古代,他就是真真正正的人形天災。
至于三十五萬鐵騎,霸王色霸氣最擅長的就是清理雜兵了。
北涼鐵騎可不是頂上戰争的十萬海軍精英,更有甚者,單體而言,他們甚至比不上魚人島霍迪瓊斯的叛軍。
路飛一個霸王色能放倒五萬,因爲世界不同,普通百姓單體不如海賊世界的雪中,羅非魚有信心,自己的最強霸王色,最起碼能秒了所謂的北涼鐵騎。
對付這個世界頂級麻煩點,雜魚,隻要達不到量變,真無所謂。
七武海的标準都是一己之力擁有滅國之力,更何況他這個以四皇爲目标的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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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