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幾天過後,神秘人挑戰王仙芝,兩人約戰東海,不分勝負,消息瘋傳江湖。
劍九黃與王仙芝之戰,除了關心之人,甚至沒翻起浪花, 就被新的消息取而代之。
兩人大戰,險些破開天門,最終無奈收手,成爲衆人津津樂道話題。
打聽那人身份,沒人知道。除了王仙芝本人,甚至沒人見到那人高矮胖瘦。
幾天後, 羅非魚懷抱紅薯,落回陵州城外。
尤還記得, 戰平王仙芝,吃過紅薯,差點躲在被窩痛哭流涕。
因爲...光顧着吃驚老黃與王仙芝大戰,把特碼吃瓜任務給忘了,而且還特碼是個c級任務。
哪怕任務時間極短,至少也得有一千積分進賬,居然忘了,就離譜。
至于爲什麽吃過紅薯才哭,當時光顧着跟王仙芝打架的事兒,接着就是吃紅薯的事兒。
等吃過紅薯,摟着因爲疲憊沉沉睡去的佳人,羅非魚這才回憶起此行武帝城真正目的。
當然,摟住紅薯的羅某人眼圈差點泛紅,哭暈在溫柔鄉。
接着幾天是紅薯養傷時間,然後兩人啓程從武帝城回北涼。
每每想起自己因爲震撼兩人比武,熱血上頭忘記吃瓜, 羅非魚心底就隐隐作痛。
這世界本來任務就不多,還特碼忘了一個,想想都想抽自己一巴掌。
手被紅薯大膽抓着, 兩人堂而皇之進入陵州城,羅非魚進門第一時間就有人将消息送到王府。
得知羅非魚回來消息,繞是老狐狸如徐骁,心裏也是松口氣。
沒期待不覺得什麽,羅非魚死不死誰兒子。
有了紅衣大炮牽扯,徐骁驚訝發現,自己也會對一個外人日思夜想,牽腸挂肚。
最離譜,對方還是個經常打自己兒子的男人。
回到府邸,羅非魚示意紅薯自己休息,第一時間跑到鑄造室,用鐵塊宣洩情緒。
這幾天陪紅薯,剛剛吃掉,他也不好用悲憤情緒對着人家。
忍了好些天,今天終于能發洩心中不爽。
“铛铛铛...。”錘子一下一下砸在通紅鐵塊,比平時更加用力。
他的鍛造爐哪怕人不在也會有下人添碳,屬于常年燃燒, 根本不存在重新點火。
“六千裏, 王仙芝,混蛋, 老子積分啊。”一邊揮舞鑄造錘,羅非魚還在心裏抱怨。
正打的歡暢,門房下人火急火燎跑進鑄造室,剛進門就激動喊道:“老爺,北涼王來了。”
“來就來呗,一個老頭關我屁事。”說完又狠狠瞪着下人,教育道:“徐骁也是人,還是個老頭。
一個老頭而已,看把你激動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爲上門的是胭脂評上哪個美人。”想到王仙芝和劍九黃,還有自己損失的c級任務,羅非魚又補充道:“老爺我最近超讨厭老頭,下次再有老頭上門,就說我不在。”
說歸說,羅非魚還是扔下鑄造錘,扯過衣服,跟着戰戰兢兢的門房下人走向正廳。
來到正院,入眼就看到一隊戰列整齊的北涼兵。
心裏正不爽,見有人帶兵來自己家,羅某人也不客氣。
一走一過,戰列整齊的北涼士兵紛紛翻着白眼,倒下也是整整齊齊。
進門,見徐骁正坐在客位喝茶,不等他開口,直接不爽道:“最近我去了一趟武帝城,因爲你家馬夫和王仙芝兩個,極爲讨厭老頭。
如果今天你要是讓我不開心,不管你是不是北涼王,我都揍你。”
自打成爲北涼王,除了子女,徐骁都忘了多久沒人這麽和自己說話。
即使一心想要弄死自己的離陽皇帝,都不會明目張膽,當着自己面揚言揍自己。
不過...,對于羅非魚這份坦誠,出身行伍的徐骁倒是不生氣,反而覺得有幾分親切。
相比起那些面上對自己客氣,暗裏一心想自己家破人亡的敵人,羅非魚這種動不動就威脅揍自己的家夥,反而很可愛。
而且,徐骁很清楚,這貨說揍自己,還真有可能動手。
苦笑着搖搖頭,毫不在意羅非魚威脅,好奇道:“雖然不知道老黃和王仙芝哪兒得罪先生,但徐骁自認爲一直沒的罪過先生。
我都一把年紀,揍我一頓,先生你就忍心下手?”
兩人因爲羅非魚穿越相識,又因爲火槍有了聯系,徐骁雖然不至于把羅非魚當成朋友,但也從未當成敵人,哪怕自己兒子偶爾上門主動找收拾。
“哼...!”
傲嬌冷哼,徐骁自稱老人,羅非魚翻個白眼,走到主位一屁股坐下。
擡手揮退因爲自己揚言揍徐骁,戰戰兢兢的侍女。
轉移話題:“說吧,找我什麽事?”
見羅非魚明顯有意轉移話題,不想提老黃和王仙芝的事兒,徐骁也不再多問。
端起茶杯輕啜一口,接着一臉嫌棄放到一邊,歎息道:“這麽多年,我還是适應不了這文人喝的玩意兒。”
挑挑眉梢,羅非魚沒好氣道:“要感慨回你的王府感慨,我才回陵州城你就火急火燎跑來,就爲了找我說這些廢話?”
“額...???”尴尬笑笑,徐骁心裏腹诽:“這脾氣,跟身材真般配,絕對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典型代表。”
放下茶杯刹那,徐骁尴尬的笑容已然消失,重新變回運籌帷幄,壓住離陽、北莽,兩座王朝的北涼王。
微微抱拳,沉聲道:“這次來,徐骁确實有事相求。
上次先生給的紅衣大**紙工匠已經看過,說實話,先生的圖紙...”停頓一瞬,看了看羅非魚臉色,組織一下語言繼續說:“王府工匠學藝不精,實在看不懂先生圖紙。
正好先生自己就酷愛鍛造,徐骁想請先生幫忙,打造一門成品紅衣大炮,供給王府工匠參考。”
“神特碼學藝不精,你就說我畫的圖紙他們看不懂不就完了。
要不然,能仿制出火槍的工匠,有圖紙打造不出更簡單的紅衣大炮?”被人暗指自己圖紙不行。羅非魚一慣厚臉皮,也不當回事。
這次人設就是武力強大又好色、心直口快的漢子,接近本色出演,羅某人拿捏的很穩。
“我還以爲你想讓我重新畫張圖紙,原來是要成品紅衣大炮。
打造那玩意簡單,不過嘛......?”挑挑眉,搓搓手,羅非魚沒明說。
交易不是一兩次,羅某人相信徐骁能理解自己意思。
心領神會,徐骁也不廢話,沉聲道:“紅衣大炮涉及無數北涼男兒,身爲北涼王,隻要先生要求不過分,徐骁一定盡量滿足。”早一天批量生産紅衣大炮,說不定某一天就能換回無數北涼士兵生命。
行伍出身,徐骁很明白這個道理,更願意身體力行。
不是他不想跟羅非魚虛與委蛇,耍點手段,或者講講條件。
實在是認識多年,徐骁很明白眼前這混蛋狗脾氣。
自己要是開口講條件,讨教還價,這貨能當場翻臉,不跟自己做買賣。
跟他,你就得順着來,他說多少就多少,不能還價。
同意就交易,不同意一拍兩散,大不了不做生意。
武力威脅,扯淡!
剛剛自己看的一清二楚,自己帶的護衛,人家一走一過就整整齊齊倒下了。
武力威脅,誰威脅誰?
打從第一次見面,王府高手除了李淳罡,全體出動拿不下他,甚至可能被輕松反殺,徐骁就知道,眼前之人武力,他想走,千軍萬馬都留不住。
威脅他,怕是自家就要像外面護衛一樣整整齊齊了。
什麽樣的對手不能得罪,武功到了頂峰,還沒有任何牽挂的高手不能得罪。
羅非魚,明顯就是那種百無禁忌的人。
沒有門派,沒有父母,沒有妻女,沒有親朋,武功又可以力壓整個王府。
惹到他,一擊斃命還好,殺不死,後患無窮。
因爲舉目無親,了無牽挂。他可以放開底線,打破潛規則,不按規矩出牌。
最可氣,你還拿他沒轍。
徐骁快人快語,羅非魚也不含糊,幹脆說出條件。
走的時候,徐骁黑着臉,時不時恨恨回頭看幾眼羅宅。
至于暈倒的侍衛,回頭有人接他們離開。
(求推薦,收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