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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開,演技爆棚的羅非魚并沒有趕盡殺絕,反而擺明車馬。
對面,胖子和吳邪慚愧垂頭,張起靈面無表情,霍秀秀則饒有興趣打量羅非魚。
作爲九門在京城活動的家族,加上霍家勢力與财力始終保持的不錯,與新月飯店來往密切,她對尹南風可算得上了解。
那麽高傲的一位大小姐,女強人,原本以爲會單身一輩子。
今天聽說有男朋友,她自然好奇誰能将其征服。
“說吧!你們打算怎麽解決?
以着咱倆關系,如果鬼玺是我的,你們有需要借給你或者送給你都無所謂。
可...那是别人放到新月飯店拍賣的東西。
你們搶走,新月飯店不止要賠償,信譽還要受損。
百年招牌,今天就讓你們毀了。
不給個說法,我回去和南風沒法交代。”冷着臉,羅非魚怒聲開口。
看向幾人目光十分複雜,有憤怒,糾結,還有幾分情意。
配合着強壓動手欲望,肌肉發出的顫抖,演技爆棚,入木三分。
低着頭,吳邪也好,胖子也好,全都讷讷說不出話。
見兩人無言以對,張起靈沉默片刻,吐出幾個字:“我需要鬼玺。”
結果,換來對面羅非魚怒拍椅子扶手。
“砰”的一聲巨響,仿佛在宣洩動手之人的怒氣。
“荒謬!”冷聲爆喝,羅非魚憤怒道:“需要就要搶,那這世道成什麽樣了?
依着你們的理論,需要就可以搶,我是不是現在可以把鬼玺從你們手裏搶回家。
你們是誰,山大王,還是土匪頭子?”
“哎哎哎...,息怒,息怒,老羅,消消火,消消火。
小哥失憶了,你别跟他置氣。”跑到兩人中間,胖子趕緊笑着打哈哈。
打哈哈的同時,他心裏也是覺得羅非魚講究,心裏越發慚愧。
畢竟,羅非魚說的沒錯,他要是也搶,自己幾個人還真保不住鬼玺。
安撫住羅非魚情緒,胖子回頭看向吳邪,不停對他使眼色,仿佛再說:“天真,趕緊想辦法。
再不找出個解決的方案,老羅真生氣,咱哥幾個估計得涼。”
收到胖子眼神示意,差不多猜到其眼神中的含義,吳邪苦笑着搖搖頭,無奈道:“胖子,别使眼色了。
小哥也好,老羅也好,都是我最好的朋友,兄弟,他們都救過我的命。
如果我真有辦法,也不用左右爲難。”
此時的吳邪,就差哭出來。
一邊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好搭檔,一邊是高中到現在的好哥們。
兩人都在危難中救過自己,對自己真心實意,這讓他選擇幫誰。
不還鬼玺,對不起羅非魚。
還了鬼玺,對不起張起靈。
“唉...。”歎口氣,吳邪心說:“都是錢鬧得。
要是有錢,正規拍下鬼玺,哪有這麽多事兒。”
第一次,吳邪覺得,錢有的時候其實很重要,升起“錢到用時方恨少”的感慨。
見吳邪又不說話,所有人都明白他心裏糾結,畢竟手心手背都是肉啊。
不知道羅非魚與尹南風關系,搶了就搶了,沒什麽心裏負擔。
現在知道,他心裏也不好受。
似乎看出吳邪爲難,羅非魚眼中流露出幾分不忍,也不再冷着臉。
歎口氣,有些無奈道:“算了,我也不爲難你們了。
朋友一場,咱攤底兒吧。
我手裏有點錢,湊湊的話,大概能弄個一億左右。
鬼玺賠償,加上新月飯店名譽損失,你們賠三億吧。
我替你們出一億,你們幾個湊個兩億出來。”
開口就是一個億,羅非魚的大氣,頓時把吳邪和霍秀秀給鎮住了,吃驚看着他。
倒是胖子,見羅非魚話軟下來,習慣性扯皮道:“老羅,既然尹南風是你女朋友。
新月飯店家大業大,你就讓她把我們幾個的賬給抹了呗。”
“胖子...。”話音剛落,吳邪就冷聲叫住他。
再看羅非魚,臉色已經重新變的難看,用着從牙縫擠出的聲音道:“我和南風是自由戀愛,不是倒插門。
胖子,你再胡說,别怪我把你門牙拔了。”
“呃...。”面對羅非魚殺氣騰騰的眼神,知道自己說錯話,胖子趕緊讪笑着擺手賠不是:“老羅,胖爺就是開個玩笑,你别往心裏去。”心說:“羅非魚和尹南風家産差的不是一星半點,兩人結合,确實有點攀附人家的意思。
自己也是嘴賤,怎麽啥都往外秃噜。”想到自己剛剛的話,胖子都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自己剛剛的說法,不就隐喻羅非魚要占人家尹南風便宜。”
胖子嘴賤的事情過去,幾人又開始發愁。
且不說自己惹得禍讓羅非魚傾家蕩産,自己能不能接受。
即使接受,吳邪知道自己也掏不出剩下的兩億。
“胖子...。”
“别叫我,兩億,你把我賣了也不值兩個億。”
聽吳邪叫自己,胖子第一時間明白其中含義,趕緊擺手後退。
幫吳邪擋刀都行,兩個億真沒有。
看了看對面羅非魚,又轉頭看向小哥,吳邪咬咬牙:“老羅,即使你幫我墊付一億,我也掏不出剩下的兩億。
再說,東西是我們自己搶的,禍也是我們惹的。
鬼玺小哥想要,不可能還給你。”見羅非魚皺眉,趕緊補充道:“打欠條,我可以給你打欠條。
三個億不用你替我出一分,我們自己還。
給我們十年時間,一定湊出三個億還給新月飯店。”
嘴角抽了抽,羅非魚還沒表示,胖子就快哭了。
現在不是原著,原著他們可以賴,現在多出羅非魚這層關系,他們可沒賴賬的心思。
一下子欠了三個億,哪怕三人分擔,一人一個億,胖子都想哭。
“不行。”
心裏正爲未來今後十年吃糠咽菜的事情發愁,羅非魚吐出的兩個字,頓時讓胖子仿佛看到希望,宛如聆聽聖音。
擡起頭,剛想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羅非魚一句話将他重新打回地獄,順便補了一腳,讓其永不翻身那種。
“十年時間,錢的購買力會發生變化。
就像十年前,咱高中那會兒,三塊錢可以買三十根不錯的雪糕,現在卻隻夠買三根。
同樣,十年後,這三塊錢能不能買一根都是問題。
現在三億能買到的東西,十年後三十億能不能買到都是兩碼事。
十年後還三億,這個說不過去。”
羅非魚話落,現場陷入沉默。
在場之人,十年前都已經十幾歲,自然記得那時候的物價。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和二十一世紀初期,rmb的購買力,他們怎麽會不知道其中差距。
如果按照羅非魚的說法,三億要是放到十年後,最起碼值三十億,這是個死結。
此時此刻,吳邪就像一條死去的鹹魚,整個人癱在椅子上,雙眼無神,再也看不見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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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