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樂,最近打水次數越來越少,怎麽,有心上人了?”再次相見,見家樂一臉苦瓜相,坐在岩石,腳泡在潭水的羅非魚笑着調侃。
正打水的家樂聞言,整張臉頓時羞的漲紅,扔下水桶直起身,慌忙擺手,支支吾吾解釋:“羅,羅羅先生,您就别拿我開玩笑了。
方圓百裏,除了隔壁一休大師還有新搬來的您,附近一戶人沒有,哪有什麽心上人啊。”說着,家樂歎口氣,穩定住情緒,小聲解釋:“師傅好不容易回來,最近正教我新東西,所以才沒時間。”
“哦。”
随口應了聲,看看腦海中任務倒計時,羅非魚已然心裏有數。
等四目道長下次再出去接屍體回來,按照時間,估摸着劇情也就開始了。
先是雲遊的一休大師帶着新收的女弟子箐箐回來,接着就是倆年輕人發生誤會,再然後是家樂得知對方是女孩,一心讨好。
等四目道長回來,一對老冤家開始相互折騰。
四目道長師弟千鶴道長路過,押送皇族僵屍回京城,遇到雷雨天,墨鬥網因爲雨水沖刷失效,因爲是銅角金棺,棺材遭雷劈,僵屍發生變異,弄了一身銅皮鐵骨.
見羅先生不搭理自己,自顧自想事,家樂不以爲意,趕緊将倆木桶裝滿,接着下意識看向竹席。
見竹席不是年輕少女,反而是風韻的小婦人,略微有些失望。
不是謝雨不漂亮,實在是單純的他,隻喜歡年輕貌美,哪知道少婦的好。
“羅先生,師傅還在等我回去煮飯,我先走了。”禮貌對羅非魚揮揮手,家樂扛起扁擔,沿着每天打水踩出的小路下山。
鄉村婦人打扮,穿着藍色花衣服,同款褲子,赤足坐在竹席看書的謝雨嘴裏扯了扯。
無他,小婦人敏銳捕捉到了家樂那一眼,眼中的失望。
“沒眼光的小混蛋,老娘哪裏比不上月月那死丫頭?
再說,最初你也沒少偷窺老娘啊。”
心裏暗罵,想到屁股還沒完全消腫,在家養傷的高月,謝雨歎口氣,放下書給自己倒杯熱茶。
主人心思女仆你别猜,猜來猜去,猜不準容易挨揍。
想想高月,謝雨就很同情小丫頭。
兩人相處這段時間,謝雨已然将高月底細摸清楚。
和自己一樣,差别就是自己是民國富家小姐,人家是新時代富家小姐。
要說比慘,自家更慘,嫁人之後,婆家除了自己全家死光光,包括孩子。
那丫頭,沒嫁人,但一場饕餮入侵,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加上親哥,全都慘死。
好在父母健在,女孩不至于成爲孤兒。
之所以加入女仆團,就是爲了擁有自保之力,不至于在遇到類似情況隻能無助等待别人救援。
用她自己話講:“别人厲害是别人厲害,命是自己的。
别人再厲害,跟自己有個屁的關系。
至于女仆團條件,早晚要嫁人,既然國家不出面阻止,那就證明女仆團不是什麽恐怖組織或者詐騙團夥。
既然不是恐怖組織和詐騙團夥,擺明車馬寫出條件,我想要力量,自然不怕失去。
有得有失,很公平。”
經過相處,謝雨覺得,高月不愧是豪門千金,是個聰明孩子。
有得有失,人家想的就很通透。
再想想自己,被紅薯姐忽悠,就很悲傷。
高月養傷期間,竹席成了謝雨專場。
哪怕羅非魚自己覺得用不着伺候,小婦人仍然堅持每天陪着。
泡泡茶,準備點水果點心,偶爾幫忙打下手,其餘時間要麽打坐練氣,要麽就是看書打發時間。
日子一天天過去,都不用自己感知,随着家樂每天打水次數再次頻繁,羅某人就知道,四目道長應該是走了。
期間,朱竹雲來過一趟,死皮賴臉住了一晚,順便說了說新人見血進度,第二天被羅非魚趕回西方。
随着實力提升,小女仆精神力越來越強,随之而來就是感知力提升。
地球就那麽大,又沒刻意隐藏信息,對于朱竹雲能輕易找到自己新家,羅非魚一點不意外。
高月小屁股足足養了半個月才徹底恢複,當然,小丫頭半個月就能徹底恢複,作爲主人的羅非魚有很大功勞。
“再裝病,回頭我再抽一頓。”簡單一句話,藥到病除。
原本賴床上哼哼唧唧的小丫頭,第二天就生龍活虎,表示自己小屁股完全恢複。
羅某人就問,“真好了,不勉強?”
高月幹脆利落表示“已經完全恢複,一點不勉強。”
女孩裝病失敗,最近一段時間老實的很,生怕再惹到主人。
某一天,山下出去雲遊的一休大師終于回來。
同時,還帶回一位如花似玉的妙齡少女。
兩人名爲師徒,但羅非魚看來,名爲箐箐的妙齡少女更像一休大師給家樂找回的小媳婦。
從小看着家樂長大,名義上是鄰居,實則,一休大師何嘗不把家樂當成自己孩子。
算上新來的羅非魚,方圓百裏就三戶人。
更何況羅非魚來之前,一休大師已經出去雲遊,那時附近隻有兩戶人家。
要不是爲了家樂,一休大師一個和尚,又何必把一個妙齡少女帶在身邊。
而且原著一休第一時間讓家樂換件幹淨衣服再介紹箐箐給他認識,足以說明很多問題。
自打箐箐到來,家樂打水的次數再次恢複正常。
與其看着别人小妾,不敢越雷池半步,新來的箐箐,至少還沒許配人家。
更何況,箐箐相貌皮膚雖然比不上羅先生小妾,卻也相當出衆。
爲了生活,每天都要挑水,羅非魚和一休也逐漸熟落。
相比起家樂,一休是真正的出家人。
無論是謝雨亦或者高月,看向兩人時,老和尚除了禮貌問候,眼中從未有過任何波動。
“羅施主,又在釣魚啊!”肩膀抗着扁擔,扁擔挑着兩支大木桶,一休邁着穩健步伐,擺着潭邊随時來到羅非魚身側不遠處。
“一休大師。”羅非魚點頭回禮,接着握緊魚竿,笑盈盈道:“大師你佛法高深,心靈清淨,我比不得。
近些年外面兵荒馬亂,尤其中原和北方,到處都在打仗。
亂世将至,人心難免浮躁。
釣釣魚,打磨打磨自己性子,我覺得還不錯。”
“阿彌陀佛!!!”一休清朗佛号,慈悲笑道:“羅施主好慧根,貧僧受教。”
不急着打水,一休将木桶放好,自顧自找一處幹淨岩石坐定。
山下倆小輩天長日久逐漸熟悉,他一把年紀,經不起小年輕鬧騰,正好安靜安靜。
恰恰,不遠處羅施主就是個安靜的人。
一休默默誦經,羅非魚悠閑釣魚,不遠處高月安靜看書。
三個人,以三種不同方式,在小小的水潭邊相處的意外和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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