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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低頭打量自己白嫩纖長,柔若無骨小手,高月雙眸迅速恢複正常,冷聲道:“打從決定加入女仆團,我就做過犧牲一切的心理準備。
見識過末日般的戰争,區區殺戮又算得了什麽。”
側頭看向身邊神色越發堅定的明媚少女,作爲本次刺殺任務護道者,朱竹雲眼底露出贊賞。
生活在法律健全卻經曆過戰争的國家,高月表現,讓她意外又不意外。
“不錯,難怪上萬新人,你能第一個出頭。
不止天賦容貌,相比起同期,你的心态看來也數一數二。”古董車發動,想象中在公路狂奔的畫面沒出現。
汽車發動,車輪緩緩脫離地面。
看似很正常的噴氣管化爲推進器,帶着汽車直入雲層。
飛行過程,車子表面出現變換,慢慢與空氣融爲一體。
動力推進器,反重力系統,核能源,爲了任務,實驗基地臨時打造的老古董。
車子一路飛回作爲總部的城堡,高月盯着窗外,始終一言不發,腦海中全是自己殺人時鮮血淋漓畫面。
“月月表現怎麽樣?”剛返回城堡大廳,朱竹雲就被千仞雪拉到書房詢問。
朱竹雲坐下,拿起桌面水壺給自己倒杯水,摩挲着杯子,輕笑道:“沉着,冷靜,除了第一次殺人手法略顯稚嫩,其他方面都不錯。
不得不說,主人看似不靠譜,有時候看人眼光确實數一數二。”
千仞雪撇嘴,好心提醒:“老大不在,竹雲你用不着拍馬屁。
至于眼光問題,你确定老大是覺得月月有前途,不是因爲她最好看,才有機會第一個陪侍?”
“都一樣,反正我覺得月月還行。”朱竹雲聳聳肩,并不在意千仞雪調侃。
另一邊,返回城堡的高月第一時間回臨時卧室。
卧室浴缸,女孩放滿冷水,三兩下褪下出任務時選的緊身衣,将自己無暇胴體全部縮進冷水。
低溫刺激着每一寸皮膚,腦海中殺人時的畫面越發清晰。
甚至,男子生命流逝過程都清晰浮現在腦海。
“生命好脆弱,隻要輕輕一碰,就會飛速流逝,直至消亡。”精緻的臉蛋浮出水面,女孩望着天花闆,口中低喃。
擡手,仔細打量手指上十分土氣的金戒指,思緒如同電影,飛快回到曾經。
爺爺奶奶,外公外婆,哥哥,死去的親人在腦海一一閃過。
接着是爸爸媽媽,報名女仆團,因爲出色的容貌氣質通過第一輪面試.直到,訓練有成,皮膚比從前更好,虬結的肌肉恢複正常,拼命訓練,修行.第一次近距離接觸那身材高大線條流暢的魁梧男人。
與想象中威嚴不好相處的主人完全不同,他有血有肉,喜歡占便宜,從不掩飾自己對漂亮異性的渴望,又沒什麽架子。
開心會毫無形象開懷大笑,不開心會指着人鼻梁罵,給人臉色,明目張膽穿小鞋。
有時像鄰家大哥哥一樣溫柔,有時像地痞流氓一樣耍無賴,有時又像長輩一樣循循善誘。
喜歡談不上,讨厭談不上,偶爾覺得親切倒是真的。
回憶到自己第一次見血,泡在冷水,女孩白玉般的肌膚仍然有充血征兆,小手下意識輕撫滾燙的臉蛋。
“高月啊高月,加入女仆團,成爲别人眼中的超級戰士,殺人是遲早的事。
别怕,别後悔,平時拼命訓練,反複練習各種搏殺技術,不都預示着會有這麽一天麽。”
正胡思亂想,漂亮的小耳朵隐隐聽到聲音。
隔着浴室門,要不是耳力驚人,都很難聽見。
女孩起身,取出浴巾胡亂擦拭一遍,将浴巾往身上一裹,邁步走出浴室。
整棟城堡都屬于女仆團,也不怕異性看光。
房門拉開,門裏的人和門外的人全都一愣。
“雪兒姐。”
見人打扮,千仞雪稍微有點尴尬,柔聲道:“第一次殺人,怕你想不通,過來看看。
怎麽,還适應嗎?”
“還好。”高月點頭,讓開身子:“雪兒姐,趕緊進屋,咱們裏面聊。”
“嗯。”
千仞雪從高月身邊經過,餘光看見浴巾下暴露出的如雪般的皮膚,隻一眼,嘴角不禁扯了扯。
“這皮膚,練習玄玉訣之前,我都比不上,新人裏老大第一個寵她也不是沒原因哈。”心裏腹诽,女孩幾步走到床邊酒桌處坐下。
見人看自己眼神怪異,高月也不以爲意,很自然關上房門。
底子好,類似的眼神見過太多次,高月早就免疫百分之九十。
兩人坐在酒桌邊聊了好一會,直到确定高月心理不會出問題,千仞雪這才告辭離開。
望着關閉的卧室門,高月臉上露出無奈。
她很清楚,一群姐妹,殺人後讓負責人雪兒姐親自開導,自己也算蠍子粑粑獨一份。
“大家起點都一樣,我的訓練成績不差,卻也不是無人比肩。
呵.女仆團果然一切都是以主人意志爲先啊。”回憶起自己與其他姐妹不同之處,高月不禁自嘲笑了笑。
取下浴巾,将身子擦幹,女孩重新換上訓練用的背心短褲。
沒商标,沒特色,除了結實耐用,穿着舒服,拿到外面五十塊都賣不到。
就這麽一套背心短褲,女仆團多少人喜歡的不得了。
無他,穿着特别舒服。
尤其訓練,哪怕全身被汗水浸濕,仍然不影響體驗感。
透氣,不貼身,光是這兩點就注定,沒有外人,身上衣服是最佳選擇。
扯了扯小背心,懶洋洋倒在柔軟的大床,女孩心思早就飄到爪哇國。
“見血任務完成,雪兒姐說給兩年假期。
回山河社稷圖繼續訓練,還是到處逛逛,見識一下民國時期的風土人情?”翻個身,小屁股翹得老高,腳丫晃動,精緻的臉蛋滿是糾結。
另一邊,野營的某人第二天太陽剛剛升起,主仆二人就先後睜開眼。
簡單收拾,重新上路。
兵荒馬亂,相比起妖魔鬼怪,很明顯人才是最可怕生物。
因爲謝雨容貌氣質,相對華麗貴重的衣服,從省城回到任家鎮一路,時不時就會遇到騷擾。
要麽爲錢,要麽爲色。
短短兩天時間,一共遇到兩夥劫色,一夥劫财。
“呸,什麽世道啊。”回到羅記棺材鋪,某人不禁感慨。
見狀,謝雨不禁掩嘴偷笑。
雖然出生在相似背景世界,但從小家境殷實,大門不出,二門不邁,除了全家死光那次,她也是第一次經曆這麽多。
想到自己一路遇到的兩次劫色事件,哪怕果斷出手将人秒殺,謝雨仍然覺得那幾個人還挺有眼光。
經曆過現代社會熏陶,心态早已不似從前。
劫色之人縱然可惡,眼光卻沒的說,小小的滿足了小婦人虛榮心。
實在是女仆團人才濟濟,哪怕她是朵嬌花,放到花叢仍然不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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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