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術，隻殺人不表演的功夫。”
盯着手裏厚厚一摞文件紙，黃首長微微皺眉，看向孫女不甘問：“就這些？”
“嗯，就這些。
不要把國術當成能殺人的莊稼把式，自己往後好好翻翻。
國術不止可以殺人，更是開發人體潛能不二法門。
一旦掌握，足以讓我們的戰士面對饕餮那種成都的外星人以一敵十，甚至更多。”面對自己爺爺，黃珊珊沒前些天那麽正式
黃首長沒在意孫女态度，反而繼續翻看厚厚的文件。
當看到關于發力技巧那一塊，軍人出身的他似乎找到了國術價值。
“不止普通人，發力技巧對超級戰士同樣适用，不錯。”
黃珊珊水潤的雙唇撇撇，心說“現在的爺爺哪像什麽大領導，完全是奸商的市儈嘴臉。
還得主人，看看人家，明知我加入女仆團不安好心，還大大方方将國術整理出來送給國家。
話說，上次主人說我.”回憶起主人親自指導修煉的日子，低頭看着自己擋住視線的龐然大物，黃大小姐雙頰慢慢充血。
“思若，瑤兒，等着，姐早晚要證明，你倆在姐面前根本沒有可比性。”
似乎想到什麽，雙頰泛紅的黃珊珊突然擡起頭，臉上紅潤迅速褪去，随口道：“對了，主人打算拍電影，讓我們姐妹誰有興趣去客串角色。
您要是沒事，明個孫女就帶着思若和瑤兒回山谷，找主人拍電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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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首長放下手裏文件，嚴肅盯着孫女。
見後者毫不在意自己身份帶來的壓力，自顧自擺弄纖長玉指，不由歎口氣，“才剛回家幾天又要急着回去，你那個主人，真就比家人更重要？”
“呵！！！”
黃首長的歎息，沒勾起黃珊珊内心波動，反而自嘲笑了笑。
“别人家的孩子，哪怕是家長帶着報名，人家的最終目的也是讓自家女兒在亂世有生存能力。
我呢？
明明地球已經研發出屬于自己的量産型超級基因，以您的身份，想弄到不難吧？”
“不難。”黃首長點點頭，随即解釋道：“現在地球資源有限，量産出的超級基因應該優先供應頂在戰争最前線的戰士。”
“理解。”雙手輕拍，笑呵呵道：“作爲對付外星人入侵的最大領導，一心爲公，絕不以權謀私，成爲榜樣，孫女特别理解。”豎起大拇指，黃珊珊真心稱贊道：“從小到大，對于您的品行，孫女從來都清楚，并以此爲榮。
不過”語氣嘲諷更濃，黃珊珊幽幽道：“從小到大，孫女我似乎也沒因爲您的身份有什麽特殊優待。
您一心爲公，您偉大光榮。
我呢？
憑什麽惠不及家人，還要禍及家人。
女仆。
呵呵，一個大領導，讓自己孫女冒着風險，主動給人當女仆。
雖然主人人不錯，我也不後悔，反而很慶幸。
但你知道嗎？
最開始您提出要求那會，我心裏什麽感受。”用力握住心口，黃珊珊冷笑道：“真諷刺，用自己孫女幸福成就自己的大公無私，您也好，陳爺爺也好，陸爺爺，還有其他幾位爺爺，真舍得啊。
萬一萬一主人要是個心狠手辣的人，您知道我們暴露之後什麽下場嗎？
哪怕計劃成功，成功得到國家想要的東西。
您想沒想過，一旦拿出來，主人就會知道。
一旦主人知道，我們事後被發現又是什麽下場。
您是對外負責人，知道的一定比陳伯伯他們更多。
主人實力，相信您一定了解。
既然了解，那讓我猜猜”雙手撐在辦公桌，黃珊珊死死盯着一桌之隔的爺爺，冷笑道：“我想，選中我們之前，您就有過随時犧牲我們的心理準備？”
“羅非魚對華夏有着特殊感情，和雄兵連許多人交情不錯，加上太陽之光帝蕾娜。
一旦計劃成功，哪怕事後暴露，我也有把握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任由孫女發洩，黃首長自信說。
“呵。
考慮的還真周全。”直起身子，黃珊珊扭頭就走。
“思若和瑤兒怎麽想我不知道，就我自己而言，您給的任務已經完成。
至于以後，您就當這份文件是我賣了自己換回來的吧。
其他姑且不論，至少，我那個買家，我自己覺得不錯，挺滿意的。”
面無表情目送孫女離開，黃首長沒在拿起文件，反而拉開抽屜，取出香煙。
手仿佛不聽使喚，老人花費好長時間才抽出一支叼在嘴裏。
等想點燃，這才發現，自己的手抖得更厲害。
反反複複，嘗試無數次，火焰這才點燃。
用力深吸一口，煙草味，逐漸平複老人心情。
剛剛的某一刻，孫女的冷嘲熱諷就仿佛鋼刀，不停再其心口捅來捅去。這位經曆過戰火的老人，再次感受到了什麽叫撕心裂肺。
家裏任何其他晚輩，任誰都沒資格說惠不及家人這種話。
他的身份，哪怕什麽都不做，仍然會有無數人願意爲他的晚輩大開方便之門。
差别，無非是門開的大小問題。
唯獨小孫女黃珊珊，唯獨她，先是饕餮戰争，接着是修養聲息，女孩除了吃穿用度，沒享受過任何家裏特權。
剛要成年，好嘛，還沒來得及享受爺爺帶來的特權，直接開始犧牲。
開局就是王炸，十幾歲直接成了别人女仆。
光是女仆也就算了，還是冒着生命危險，特工性質的女仆。
孫女憤怒，老人完全可以理解。
至于說戰争前吃穿用度，又有哪個父母會餓着自己兒女。
即使換成普通家庭，除了質量稍微下降，女孩也一樣不會少。
更有甚者，如果生在普通家庭，沒有各種限制，女孩說不定還能活的更輕松。
“唉！！！”伴随着老人長長歎息，燃燼的香煙被按進煙灰缸。
“不想回來，那就好好享受屬于你的生活。”
口中低喃，爲了國家奮鬥一輩子的老人再次拿起桌上文件。
不止國術的相關介紹，文件裏還有山河社稷圖部分情況。
比如女仆團具體人數，羅非魚生活中的一些喜好，甚至包括自己去異空間，經曆二十年的事，女孩都寫的清清楚楚。
全部翻看一遍，黃首長不禁苦笑低喃：“除了國術大全，要麽是已經掌握的信息，要麽是無用信息。
羅非魚，某些方面你還真是滴水不漏，難怪敢和天使宣戰。”
文件上，黃首長沒找到任何關于女仆團科技的資料，還有異空間的具體介紹。
恰恰，那才是他最想知道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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