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叮叮當當.。”
兩把長槍宛如兩條蛟龍,糾纏厮殺在一起。
場邊,司空千落打量自己雙手,異色雙眸充斥不甘。
隻一瞬,自己手中銀月槍就到了别人手裏。
作爲用槍之人,小姑娘有點沮喪。
直到。
白嫩的小手搭在肩膀,一個笑容溫和,有着甜甜酒窩,香噴噴的大姐姐出現。
“别沮喪,槍被主人奪走,一點不丢人。
好好看看你父親和主人戰鬥,同樣是用槍的人,對你來說應該會有不小收獲。”
順着紅薯小手,司空千落雙眸瞪大。
無雙城一夥人,其中,盧玉翟正死死盯着戰鬥中的兩人。
烏月槍猛的探出,一刹那,天地爲之一靜,隻剩一杆裹挾狂風的長槍。
“有意思.這就是槍仙成名的一槍?”嘴角上挑,羅非魚手中銀月槍上猛的爆發驚人劍意。
沒錯,正是劍意。
無論司空長風,亦或者那些小輩,同時出現錯覺。
羅非魚手中銀月槍仿佛化爲利劍,一把無堅不破的利劍。
劍氣與狂風撕扯,須臾之間,狂風被撕開一條口子。
“羅先生,你這可不是槍法。”側身避開劍氣,烏月槍反轉,後仰。
回馬槍。
槍頭化爲無數,如點點星光,絕美,充斥殺機。
“沒辦法,誰讓我不會那些花裏胡哨的槍法。
更何況,在我眼中,任何武器都與劍沒什麽區别。”
無視星光,羅非魚掌中銀月槍仿佛一條毒蛇,穿透烏月槍點出的無數槍花,直奔司空長風胸口。
“一寸長一寸強,司空長風,伱的胳膊可沒我長。”
銀月槍曾經就是司空長風配槍,現在他用的烏月槍和銀月槍長度相近。
羅非魚耍不出那麽多的槍花,但他知道,哪怕槍花再多,捅到自己身上,最多也就一個窟窿。
同樣,他的銀月槍同樣是一槍。
羅非魚兩米一,高出司空長風一大截,胳膊自然要比他更長。
同時對捅,他隻要微微撤步,受傷的一定是司空長風。
“羅先生,這打法我可有點吃虧。”烏月槍輕輕一磕,銀月槍與烏月槍同時改變方向。
唐蓮幾人見狀,同時松口氣。
一場切磋,兩敗俱傷終歸不好。
長槍交錯,經過幾次攻守轉換,有點腦子的都看明白了,提出切磋槍法的羅非魚根本沒系統練過槍。
他在偷學,偷學三城主的槍。
“說好的兩人切磋,我能大有裨益,姐姐你騙人。大塊頭根本不會用槍。”女人是種很神奇的生物,就因爲紅薯一次搭肩膀,一個甜甜的善意微笑,司空千落就能開口叫姐姐。
“咯咯”輕笑,紅薯揉了揉司空千落小腦袋,提醒道:“主人不會用槍沒錯,但你要善于發現,不會用槍的主人,即使拿着你的長槍,仍然不輸你那被稱爲槍仙的父親。
槍也好,劍也好,說到底都是武器。
隻要你能完美駕馭手中武器,槍和劍有什麽區别?”
仿佛是在配合紅薯,羅非魚掌中銀月槍猛的一個橫掃。
明明用的是槍,然而,銀月槍橫掃刹那,一道刀罡瞬間成型,所過之處,石柱,雜草,全都一分爲二。
“刀法。”
司空長風躍起躲開一刀,如蒼鷹捕捉獵物,槍花化爲疾風驟雨。
作爲董槍的人,司空千落與盧玉翟兩眼放光,注意力完全被烏月槍吸引。
面對司空長風鷹擊長空一槍,羅非魚迅速收槍,斜着刺出一槍。
觀衆再次傻眼。
銀月槍刺出刹那,整個戰場宛如鬥轉星移,轉換到極北之地。
天空,大地,浮現白霜。
衆人眼中,銀月槍化爲碩大拳頭,狠狠将漫天槍花擊打粉碎。
拳頭與司空長風烏月槍相撞,烏月槍表面迅速結上一層冰霜。
司空長風面色狂變,真氣瘋狂灌注烏月槍抵禦冰霜蔓延的同時,借着拳頭力量迅速飛退。
“拳法。”落地,震落烏月槍上的冰霜,冷冷吐出兩個字。
說話的同時,口中吐出一口寒氣。
“不止拳法,再試試這招。”長槍舞動,仿佛化身無數,層層疊疊。
“腿法。”烏月槍瘋狂舞動,化爲烏金色光幕,死死抵住層層疊疊的銀月槍影。
“以槍法演繹劍法,刀法,拳法,腿法,羅先生果然亦如從前,讓人高山仰止。”
身影飄然後退,司空長風烏月槍插在地面,抱拳行禮道。
看出司空長風沒有再打心思,羅非魚笑了笑。
在司空長風不解中,掌心法力運轉開,将銀月槍完全包裹。
幾個呼吸,銀月槍表面仿佛有光芒浮現,緊接着滲入槍身。
“不白借你的槍,幫你改了改,找機會熟悉熟悉。
熟悉之前不要用來與人切磋,容易傷人。”銀月槍抛給司空千落。
後者擡手抓住熟悉的長槍,突然覺得有點陌生。
真氣灌輸,司空千落小嘴不由張成o型。
隻是單純的真氣灌輸,真氣仿佛被一股無形力量化爲實質,銀月槍仿佛長出一大截,瞬間将身前地面紮個窟窿。
司空千落敢發誓,自己灌注的真氣就隻有一丢丢,就那麽一丢丢。
“我去,有這招,師姐你幹嘛不早用。
要是早點用出來,咱們未必會輸給無雙城的人。”望着銀月槍強行延伸出的一段,雷無桀吃驚大喊。
蕭瑟和無心幾人目光死死盯着羅非魚,再次震驚對方手段。
後者完全無視幾個小家夥,反而看向司空長風:“我想去雪月城住段時間,請三城主給找個落腳地方。”
“羅先生肯莅臨雪月城,司空長風歡迎之至。
至于住所,雪月城怎麽說也是一座城,自然不缺先生住所。”
“爽快!
放心,咱從來不差錢,有房子就行,不占你便宜。”司空長風痛快,羅非魚也不小氣。
正說着。
替羅非魚拿着木刀的徐渭熊猛的走出人群,木刀悍然出鞘。
對着一個方向,擡手揮刀。
“好厲害!”
木刀揮出,兩道劍氣如同兩條仰天嘶吼,預要騰飛的巨蟒,翻滾向前。
“嗆啷.。”
長劍出鞘,無數劍氣迎上兩條劍氣巨蟒。
然而,無堅不摧的劍氣,隻能稍微削弱巨蟒威力。
到最後,來人隻能将玉劍橫在胸前,迎接巨蟒攻擊。
“轟。”
倒飛幾十米,狼狽的長劍插地,支撐身體不倒。
嘴角挂着血,白發仙死死盯着揮劍青衣女子,眼皮跳個不停。
熟悉的輕描淡寫,熟悉的劍氣,熟悉的面孔,讓他想起了二十多年前的往事。
“莫叔叔。”見白發仙一擊倒飛幾十米,無心刷的跳出人群,幾步跑過去。
雷無桀幾人盯着徐渭熊,如同見鬼。
把自己一行人逼上絕路的白發仙,在羅前輩侍女面前居然不堪一擊,對方什麽修爲?
别說小白雷無桀,就連見多識廣的蕭瑟和司空長風兩人都眼皮跳個不停。
“好家夥,白發仙一個逍遙天境,距離劍仙都隻有一步之遙的人,要不要這麽不堪一擊?”心裏同時腹诽,腹诽的同時,司空長風隐隐回憶起了二十多年前顧府的那一幕。
三人從天而降,貌似白發仙當時反應最大來着。
“莫叔叔?”無心伸手打算攙扶白發仙,後者擺手拒絕。
深呼一口氣,白發仙重新站起身,拔出玉劍插回劍鞘。
走上前,對着羅非魚、徐渭熊、紅薯三人抱拳:“二十年前的事,莫棋宣給這位先生和兩位姑娘道歉。
如果三位覺得道歉不夠,先生和兩位姑娘可以将在下性命取走,棋宣絕不反抗,但請三位放過少宗主。”
“别看我,想殺你,當時就可以殺,用不着等今天。”聳聳肩,羅非魚讓開位子。
“也别看我,我就是主人奴婢,出手的是渭熊,與我無關。”
見主人退開,紅薯同樣擺手,笑呵呵退到羅非魚身後。
“見到熟人,試試你二十多年有多少長進,我沒想殺人。”木刀刷的插回刀鞘,徐渭熊不負責任說道。
“神特碼試試長進?那一劍接不住絕對出人命的好吧。”
雖然不知道白發仙與羅非魚三人有什麽恩怨,但在場衆人全都得出一個結論“青衣女人小心眼,記仇的很,得罪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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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