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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非魚好心提醒,唐蓮幾人跑了趟後院,遇到離家出走,跑來搶師兄任務的司空千落。
馬車壞了,司空千落搶走拉車的馬,跑了。
翌日。
新的馬車,唐蓮衣服破破爛爛,哭喪着臉坐着。
與他差不多,駕車的雷無桀身上青一塊紫一塊,一看就是讓人狠狠k過。
雷無桀在外面駕車,馬車裏有三個人,一口黃金棺材。
主角三人小隊被迫營業,不得不接受兇殘大塊頭。
“不用盯着我看,棺材裏的東西,對别人有吸引力,對我來說屁用沒有。
跟着你們是因爲我知道,你們接下來路程一定很熱鬧。
恰恰,除了美女,我最喜歡的就是吃瓜看熱鬧。”
“前輩,請問尊姓大名?”深呼吸,再深呼吸,忍了一夜,唐蓮終于把心中好奇問出口。
“我叫羅非魚,年齡保密,性别男,愛好女。”
“神特碼愛好女,說的好像誰愛好男似的。”
同時吐槽,蕭瑟回想起昨晚經曆,“總覺得這趟出行,絕逼出門沒看黃曆。”
“前輩,您知道黃金棺材裏裝的是什麽?”見羅非魚坐在窗邊,腿自然搭在棺材頂,沒想到江湖有他名字的唐蓮也不再多想,反而好奇問道。
至于懷疑對方想搶棺材,自己與雷無桀一身傷,讓人揍的沒任何還手之力那一刻,他就知道,對面高大男子對黃金棺材并沒興趣。
要不然,殺人越貨,對那人來說再簡單不過。
“嗯,知道。”點點頭,見幾人好奇盯着自己,就連雷無桀也拉開車簾,好奇看向自己,羅非魚笑道:“知道,但我不告訴你。”
雷無桀:“切!”
蕭瑟:“好欠揍。”
唐蓮:“⊙▽⊙。”
無視幾人,羅非魚翻着書,懶洋洋道“我精通望氣術,最喜歡的還是看熱鬧。
伱說巧不巧,自打江湖有黃金棺材傳聞,我就知道一定有熱鬧。
而且,見到你們仨,我就知道,這次的熱鬧比我想象中更有意思。”
指了指雷無桀,接着又指了指唐蓮:“上次熱鬧,還是見到少年百裏東君,雷夢殺。
那場熱鬧,我整整看了十多年,直到魔教東征結束。
現在看見你們幾個,我就知道,這次熱鬧一定不比上次小。”
“額???”
“前輩,你真認識我師傅?”見羅非魚信誓旦旦,唐蓮好奇問道。
别說他,駕車的雷無桀和蕭瑟同樣豎起耳朵。
“嗯。”點點頭,羅非魚陷入回憶,自言自語:“我記得二十多年前,你師父百裏東君也就雷無桀那麽大。
那時候他還不會武功,一心想着釀酒。
然後,那貨在家偷了張地契,離家出走,跑到幾百裏外的柴桑城偷偷開了一家名爲東歸的酒肆。
如果不算當時吃白食的司空長風,說起來,我還是東歸酒肆第一個客人。”
“然後呢?”見羅非魚停下,雷無桀好奇追問。
“然後。
然後當時西南道最大的兩個家族發生沖突,晏家謀劃着吞并剛剛死了家主的顧家。
那時的北離号稱有八公子,顧家家主的弟弟正是八公子之一的淩雲公子。
柴桑城氣氛極爲緊張,正好百裏東君傻呵呵跑去開酒肆,還開在顧府隔壁。
自然而然,被卷入其中。
正是當時那場熱鬧,你師傅才決定學習武功。”
幾人聽的認真,雷無桀突然好奇問道“前輩,八公子是什麽,是指八個人嗎?”
“嗯。
當時的百裏東君才十七,不會武功,司空長風身體不好,在百裏東君酒肆吃白食,雪月劍仙還是大蘿莉。”
無視雪月城大弟子的臉色,羅非魚繼續道:“所以,八公子跟他們屁關系沒有。
當時有句詩,說的就是八公子。
風華難測清歌雅,灼墨多言淩雲狂。
柳月絕代墨塵醜,卿相有才留無名。
對了灼墨多言說的就是你爹雷夢殺。”
見雷無桀瞪大眼睛,羅非魚笑道:“你爹和你一樣,一樣逗比,一樣嘴不閑着。”
想到雷夢殺,羅非魚笑了笑,接着看向蕭瑟“至于其他幾位公子,我想蕭兄弟多少也該知道一點吧。”
“問世間情是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别苦,是中更有癡兒女。
君應有語:渺萬裏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橫汾路,寂寞當年箫鼓,荒煙依舊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自啼風雨。
天也妒,未得與,莺兒燕子俱黃土。
千秋萬古,爲留待騷人,狂歌痛飲,來訪雁丘處。”熟悉的雁丘詞從蕭瑟口中背出,後者沉聲道:“二十多年前,西南道晏家與顧家一場聯姻,争鬥正是婚禮當日。
晏家大小姐親手殺了自己大哥,接着自刎在顧家家主顧洛離棺中。
江湖傳聞,當時有一男兩女宛如仙人飄然而落,留下一首雁丘詞,親手爲兩人封棺,接着飄然而去。”
“沒錯,正是我和兩個貼身侍女。”點點頭,羅非魚放下書。
見人承認,蕭瑟問道:“我很好奇,前輩你到底是什麽人?”
“我啊!一個喜歡美人,喜歡看熱鬧的路人,僅此而已。
你們仨該幹嘛幹嘛,完全可以當我不存在。
當然,也别想着遇到危險我會幫忙。
明确告訴你們,即使實力不濟,讓人大卸八塊,我也不會出手。”
“神特碼大卸八塊,不會說話你就别說。”
握緊拳頭,三人同時心裏罵娘。
馬車飛快向西走,一連幾天,三人驚訝發現,大塊頭還真像他自己說的,什麽都不管。
每天看看書,黃金打造的棺材,在他眼裏和墊腳用的墊子沒啥區别。
不練内功,不練外公,有次雷無桀好奇偷偷看了幾眼羅非魚拜讀大作,臉整整紅了一炷香,差點走火入魔,總覺得真氣不受控制往下流。
從那以後,單純小夥再也不敢動前輩高人才能看的書。
一連幾天,蕭瑟和唐蓮都不怎麽和羅非魚說話,隻有雷無桀時不時打聽打聽自己父母。
羅非魚口中,雷無桀印象中母親的樣子沒變,父親的高大形象逐漸崩塌。
什麽被百裏東君身邊大蘿莉怼的抓狂,什麽傻呵呵一個人跑到敵人包圍圈,人家根本就沒陷阱,他自己反而主動送上門芸芸。
别說他這個兒子,就連蕭瑟和唐蓮都有點偶像破碎的感覺。
傳說中的柱國大将軍,無數北離士兵佩服的男人,居然是個缺心眼的碎嘴子。
要不是羅非魚說的信誓旦旦,有理有據,還時不時提到百裏東君就是人證,雷無桀差點再次暴起找侮辱自己父親的人拼命。
“灼墨多言,你以爲你爹爲什麽有這麽個名号。”
一句話,雷無桀号核潛艇瞬間沉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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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