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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形普普通通的長劍,在徐渭熊手中輕輕一揮,兩道劍氣宛如兩條青色巨蟒,向着不遠處黃衣高冠男子飛掠。
巨蟒仰天嘶吼,仿佛要破開束縛,飛升上天,化爲翻雲覆雨的神龍。
望着飛掠而來的劍氣巨蟒,眼神驚駭,拼命揮動掌中宛如白玉般的寶劍。
劍氣四射,花草樹木在碰撞下全部攔腰折斷。
“轟。”白玉劍橫在胸前,死死擋住劍氣,如同炮彈,一連倒飛幾十仗,撞斷幾顆大樹這才堪堪停下。
嘴角挂着血漬,甚至不敢動手擦,雙眼死死盯着幾十仗外揮劍青衣女子。
本以爲就是富家公子出行,無意撞見,随手可以打發的存在。
沒想到,隻自己殺氣一出,對方瞬間反應,揮手就是一劍。
看似随意一劍,裹挾着無與倫比的劍意,仿佛要與天争鋒的無上劍意。
隻一擊,就讓自己受了輕傷。
“渭熊,兩袖青蛇練的不到家啊!要是換成李淳罡,哪怕用你一半真氣,那人都擋不住一擊。”
望着警惕盯着自己的白發男子,徐渭熊撇撇嘴,手中長劍消失。
沒在意便宜主人評價,反而冷聲問道:“不殺?”
“不殺。”馬車頂,羅非魚懶洋洋曬太陽,爽快吐出兩字。
“遵命。”
微微颔首,馬車嘎吱嘎吱重新往前走。
始終警惕盯着馬車頂的一男兩女,等人走遠,白發仙終于松口氣,雙腿一軟,差點摔倒。
好在反應快,用白玉劍拄地,這才穩住身形。
望着一劍清空出的大片森林,擡手擦了擦嘴角流出的血,白發仙心有餘悸。
“好恐怖的女人,對方是誰,爲什麽偏偏這時候出現在西南道?”
老話說得好,相逢即是緣。
問題是,善緣、惡緣,真的很難區分。
溪若寺是主角集合點,羅非魚懶的賴着,第二天一早招呼都沒打就直接跑路。
合計着在柴桑城附近逛兩天,等百裏東君搶親劇情開始,看個熱鬧,再去别處玩。
誰能想到,坐馬車閑逛,居然碰上了年輕時的白發仙。
最惡心,白發仙似乎剛做過什麽,有點心虛。
見到馬車,第一時間想到的居然是殺人。
正帶着倆侍女在車頂曬太陽,殺氣出現,确定針對的是自己,徐渭熊想都沒想,揮手就是兩袖青蛇。
不怪徐渭熊,幾人闖蕩江湖,又是豪華馬車,又是帥哥美女,遇到的打打殺殺太多了。
其他不說,幾個月,山賊打劫都遇到好多次。
不光劫财,還有劫色。
每次都是徐渭熊出手,幾個月下來,野外碰到殺氣,徐渭熊第一反應就是揮劍把人打發。
這才有剛剛一擊兩袖青蛇,也該着白發仙倒黴。
至于徐渭熊爲什麽收手,以往殺人,便宜主人都是看熱鬧,甚至懶得看。開口點評自己武功,徐渭熊很容易猜到主人并不想殺白發人。
一問一答,确定猜測,自然不會再動手。
柴桑城另一處,稍微恢複的白發仙此時正低頭彙報什麽。
面前有三個人,一男兩女。
男的一襲紫衣,剛毅帥氣。
兩女一個綠衣,一個白衣。
綠衣乖乖站在一側,白衣女子帶着面紗,僅露出的眼睛,上半張臉,配上那妖娆身段,如雪氣質,天宮仙子無意落入凡塵。
“棋宣,你受傷了?
居然能傷到你,八公子真有那麽厲害?”沒在意任務失敗,白衣女子發現白發仙氣息起伏不定,不由關心問道。
剛剛光顧着任務失敗的事兒,聞言的紫衣男子微微皺眉,刷的扣住白發仙手腕。
然而,等紫衣侯發現什麽,白發仙已經用力掙開扣住自己的手。
“小姐放心,屬下傷勢不重,養一夜就能恢複。”對着白衣女子感激抱拳,白發仙解釋道:“憑那所謂的八公子,想要傷我還差的遠。
回來路上,遇到一輛馬車,馬車車頂坐着一男兩女。
西南道計劃即将收尾,突然出現陌生人,屬下怕影響後續計劃,所以自作主張.。”說到這,白發仙莫棋宣有點說不下去。
讓人一招秒,實在不好意思。
“陌生人?”柳眉緊鎖,白衣女子緊緊一個小動作,卻有種讓人抱入懷中小心呵護氣質。
不是絕代妖娆,卻美的讓人驚心動魄。
想了想,女子眉頭舒展,關心道:“以三敵一,棋宣伱能回來就證明影響不到計劃。
靜觀其變,我倒是想看看新出現的人到底屬于哪方勢力。”
“小姐說的不錯。”拍了拍好友肩膀,紫衣候笑道:“棋宣你好好養傷。
等明天顧家婚禮,那夥人不來還好。
要是來了,咱倆聯手,正好替你出出氣。”
“額???”一項高冷的白發仙,一時有點懵。
“報仇?
就人家随手一劍差點秒殺我的實力,咱倆聯手就能報仇,我怎麽不知道你什麽時候比我厲害那麽多?”
見好友信誓旦旦,小姐不以爲意,白發仙苦笑着抱拳解釋:“小姐萬萬不可大意。哪裏是什麽被人三打一,察覺到屬下殺意,三人中的青衣女子隻是随手揮出一劍就已經讓屬下受傷。
要不是對方沒殺意,屬下怕是回不來了。”
“這。”稍微放松的氣氛,随着白發仙一句話,再次凝重,白衣小姐愣住了,紫衣候瞪大眼睛,一把抓住白發仙胳膊,懷疑道:“棋宣,你确定自己是被人随手一劍傷到?”
苦笑着再次甩開好友胳膊,白發仙沒好氣道:“讓人随手一劍擊傷又不光彩,更何況,西南道即将收尾,我也不敢拿這種事開玩笑。”
得到确切答案,四人再次陷入沉默。
幾人同時盯着白衣女子,等她給出最終決定。
過去很久,白衣女子長吐一口氣,用着充滿書卷氣的聲音道:“既然對方沒對棋宣下殺手,怕是真就是巧合出現在西南道的人。
計劃到了今天,現在放棄太過可惜。
明天繼續行動,如果那人真出現,再行調整計劃不遲。”
“是。”聲音整齊,果斷,絲毫不畏懼羅非魚這個她們自己假想出的敵人。
如果羅某人知道他們這裏的事兒,估計會吐槽一句:“背後算計别人的人,心都髒,總以爲自己也在被人算計。
老子心胸坦蕩,一心吃瓜,誰搭理你們那些腌臜事兒。”
“紅薯,丹鳳眼姑娘明天就要結婚。
你說主人是直接搶婚,還是等人結婚咱半夜把人擄走?”
小路邊,篝火旁,馬車停在不遠處,羅非魚轉動手裏一串蛤蟆腿,向小紅薯征求意見。
“主人,您話裏的核心就一字,“搶,”對吧?”
歪頭,紅薯眨眨眼,仿佛再說:“主人,我已經領悟到您的指示精神,還不趕緊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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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