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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出現,往往伴随着黑暗。
天使代表光明,作爲天使神祇傳承者,千仞雪做的黑暗事情并不少。
然而,原著,她仍然通過了天使神考。
作爲野心勃勃的男人,羅非魚很想自己女仆團有一名天使神。
所以,他忍住了沒對千仞雪做出最後一步。
得知父母之間的真相,尤其是從羅非魚口中,千仞雪精神幾近崩潰。
羅非魚不是千道流,他可不會在意千仞雪什麽感受,反而語氣中滿是譏諷。
他想得到天使神不假,但前提是天使神必須是他乖乖聽話的女仆,不能高高在上。
如果做不到,他甯願千仞雪就隻是千仞雪。
怎麽收服一個倔強的人?
羅非魚有經驗啊。
打擊。
不停打擊。
打擊到對方精神崩潰。
打擊到對方不敢升起反抗心思。
那一夜,千仞雪窩在沙發,雪白的肌膚多出幾道青紫色痕迹。
然而,一切都不重要,她就仿佛無助孩子,眼淚整整流了一夜。
爲什麽相信羅非魚?
從小到大,母親對自己所作所爲,不恰恰證明了羅非魚話中真實性。
羅非魚口口聲聲的密室鬥羅,就如同一擊擊響亮的耳光。
自己父親,上一任教皇,在密室強要了自己學生,這才有了自己。
諷刺,簡直是天大的諷刺。
難怪,難怪母親每每看到自己就仿佛看到仇人。
随着真相曝光,母親的所作所爲又那麽合情合理。
自己就是母親的黑曆史,每次見到自己,她就會想起那暗無天日的密室,以及經曆過的一切。
偷偷看向熟睡中的男人,不知爲什麽,與父親所作所爲相比,他就不那麽混蛋。
至少,自己不是他學生。
翌日清晨,天還沒亮,羅非魚早早起床,在紅薯和徐渭熊服侍下洗漱完,悄無聲息離開皇宮。
“每個人都有一段不爲人知的經曆,每個人都要爲自己做過的事負責。
你父親傷害了你母親,他也死在了你母親手裏。
伱主動找主人麻煩,失敗了自己成爲主人女仆。
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别哭了。
哭要是能解決問題,世間到處都是哭泣的人。”
拍了拍窩在沙發,雙手抱膝,縮成一團的小姑娘,徐渭熊不屑開口。
明明是安慰人,從她口中說出卻宛如嘲諷。
不是嘲諷千仞雪,而是這狗日的世道。
“一會還要給雪夜大帝請安,雪兒你最好用魂力替自己治療一下。
至少,皮膚上的青紫色最好想辦法消除。
跟主人玩小心思,真不明白雪兒你怎麽想的。
幾百年,女仆團就你有這待遇。”手指輕輕滑過千仞雪脖頸處青紫色痕迹,紅薯眯着眼睛好心提醒。
兩百年,她還是第一次見便宜主人這樣對待自己女仆。
哪怕平時打鬧下手更重,但打鬧就是打鬧,和千仞雪這身傷有着本質上的不同。
手腕猛的被人握住,力量很大,紅薯下意識看向千仞雪。
隻一眼,頓時微微蹙眉。
此時的千仞雪還是那個千仞雪,身段長相一模一樣。
然而,女孩散發出的氣質卻與剛剛孑然不同。
邪.。
看着很邪門。
“咯咯咯,我很想知道,你這種主動屈服男人的賤女人到底有什麽資格對我說教。”
“刷。”
随着千仞雪開口,就連一走一過的徐渭熊眼神也被吸引。
無助的小女孩,須臾之間化成邪魅的大禦姐。
嘴角微微上挑,紅薯眼底閃過不屑:“雖然不知道你現在什麽情況,但該給的教訓看來還是要給啊。”
“渭熊,通知主人,紅薯要教訓雪兒,讓他别生氣。”話音落下刹那,千仞雪與紅薯幾乎同時出手。
除了退到窗口的徐渭熊,黑暗将整個房間完全籠罩。
見狀,徐渭熊淡定坐在窗台,取出電話蟲撥通。
響了幾聲,電話蟲模仿羅非魚的臉。
“千仞雪突然性情大變,紅薯讓我通知主人,她要教訓對方。”說起正事,徐渭熊從來不拖泥帶水,言簡意赅。
“啧啧.,黑暗面都出來了,有點意思。
告訴紅薯放手做,不用有任何忌諱。”
透過電話蟲,徐渭熊聽出了便宜主人的親疏有别,不由苦笑。
“果然,紅薯是特殊的。
不知下一個特殊的人是誰?”
電話蟲挂斷,徐渭熊靠在窗邊,興緻勃勃盯着包裹房間的黑暗,同時心裏默默計算時間。
黑暗來的快,去的更快。
待黑暗散開,剛剛突然變桀骜的千仞雪就如同一條死狗,全身無力癱軟在沙發。
睡衣破破爛爛,雪白的肌膚又增添了幾處新的淤青。
嘴角挂着血痕,努力揚起腦袋,不可思議盯着紅薯。
“别看,看就是紅薯才是主人麾下最強者。
照理說,即使精神分裂,你多少也該有關于紅薯的記憶,怎麽就想着挑戰她呢?”
幾步上前蹲下,将手放在千仞雪頭頂,徐渭熊一邊解釋,一邊用出果實能力。
她吃的可是魂魂果實,制造霍米滋隻是一種功能而已,配上性命雙修,徐渭熊果實開發方向還是針對靈魂方面。
還沒來得及吃驚,黑暗千仞雪猛的瞪大一雙美眸,全身抽搐,雙眼變的無神。
時間一秒一秒過去,徐渭熊微微蹙眉,将手從千仞雪頭頂拿開。
随着小手離開頭頂,千仞雪雙眼慢慢恢複神采。
顫顫巍巍擡起胳膊,指着徐渭熊,眼中全是驚恐。
嘴唇蠕動幾次,愣是一句話說不出。
剛剛,她感覺自己完全失去了身體控制權,靈魂更是任由對方拿捏,翻看。
那種感覺,黑暗千仞雪再也不想經曆第二次。
如果說正常的千仞雪恐懼羅非魚,那麽黑暗千仞雪現在恐懼的就是紅薯與徐渭熊。
紅薯輕而易舉讓她陷入無聲黑暗,徐渭熊則是肆意擺弄她的靈魂。
“你不是雪兒的另一個靈魂,隻是她壓抑在内心深處的陰暗面或者是欲望的一面。
用修行者的說法,你就是雪兒心魔。”捏着千仞雪下巴,徐渭熊如同審視一件貨物,側頭看向紅薯問道:“你對主人比我了解,說說,主人是喜歡眼前這個雪兒還是正常的雪兒?”
“正常吧?”稍微思忖,紅薯喃喃道:“主人雖然有些針對雪兒,到底還是把她留在了女仆團。
男人啊,就那點心思。
他呀,就是想體驗征服雪兒的成就感。
一旦雪兒真心臣服,主人就不會繼續針對她了。”
眼睛一眨不眨盯着化身懂王的紅薯好久,徐渭熊不由咯咯直笑。
“紅薯,到底是你了解主人。
确實,如果不是想收人收心,主人又特别針對過誰。
惹到,弄死不就完了。”無視魂力被黑暗完全吸收的千仞雪,徐渭熊突然冷下臉,沉聲威脅道:“給你兩個選擇。
一:乖乖放出雪兒主人格,找機會合二爲一。
二:我用能力把你和雪兒的一部分靈魂分離出來。
至于落到我手裏什麽下場.”
“我選一。”
不等徐渭熊話說完,黑暗千仞雪果斷做出選擇。
開玩笑,說好了靈魂被人完全拿捏的感覺再也不想體驗,傻子才會選錯。
聲音落下刹那,黑暗千仞雪閉上眼睛。
等再睜開,已經恢複千仞雪的眼神,氣質也變的正常。
察覺到來自身體與靈魂的空虛,以及身上多出來的疼痛,千仞雪心中苦笑,恨死另一個自己了。
“作死你自己作,幹嘛帶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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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