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天走出詹天傑的别墅戴上自己的面具走向庭院外站在馬路邊看着燈火通明卻是人影慘淡,氣息凄涼的馬路,這些天花盤市彌漫着一場持續已久的戰火,這場戰争的爆發還有兩個小時就要爆發,無論是誰,隻要在花盤市有些名頭的人都在自己的家中思索着日後的打算,這一切都是因爲青鋒黨要與七分堂聯盟了,這樣一來若是這兩個組織達成了友好的協議那麽整個花盤市就是一家獨大,沒有了制衡,兩個黑社會組織聯合在一起,對于一些人來說後果可想而知。
柳天攔了一輛車奔向一家賓館,下車時司機收了柳天的車費告訴他最近花盤市會有大風暴,像柳天這樣看起來文文靜靜的人最好不要出來走動,以免花盤市的風暴波及到他們這些無辜的人,柳天微笑着道了一聲謝轉身走向賓館,剛剛走進賓館的那一刻柳天覺得很是詭異,真個大廳沒有一個人,柳天徑直走向吧台敲了敲,站在吧台的女人看着柳天搖了搖頭。
“對不起,今天不做生意”楊秀清臉色蒼白有氣無力的說道,柳天微微一愣才想起來自己臉上新的人皮面具沒有摘下來。
“咳咳,開門不做生意,有錢不賺難不成老闆娘成了傻蛋了”柳天幹咳了兩聲摘下自己的人皮面具笑嘻嘻的看着楊秀清。
“你這人才是傻蛋呢,我做不做生意......”楊秀清聽到眼前男人的調侃心中有些氣惱,放下手中的筆擡頭看着突然說不下去話,眼中瞬間變得微紅伸手摸了摸柳天俊美的臉龐,嘴唇有些微微的發顫。
“柳天,你回來了”楊秀清走出吧台站在柳天的面前抽着鼻子呼吸有些急促,柳天點點頭。
“秀清姐,我回來了”楊秀清笑着抱着柳天趴在柳天的懷裏嗚嗚的哭了起來,柳天抱着楊秀清輕輕的撫摸着楊秀清的後背,他知道自己身上發生的這些事情讓一心人總是爲自己牽挂着他們的心,他突然感覺自己以前是一個很不負責的人。
“秀清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還好嗎”柳天拍拍楊秀清的後背輕輕的說道,他看着楊秀清蒼白的臉色總覺得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花盤市發生了很多的事情。
“都好,我們都好”楊秀清擦去自己的淚水笑呵呵的看着柳天,轉身跑到門口關上門走過來拉着柳天的手朝着通道的盡頭走去,站在他們尖刀小隊的駐紮處時,看着眼前的那扇門楊秀清突然有些猶豫,回頭看了看柳天歎了口氣直接打開門走進房間,柳天跟着楊秀清走進房間迎來的不是那群兔崽子的歡呼而是濃濃的哀傷,柳天感到屋内的氣氛很是壓抑,看着衆人臉色開始變得越來越陰沉。
柳天看着衆人在自己的面前站成一道人牆,他知道這不是在歡迎自己,而是想要擋住自己的視線,柳天邁着步子緩緩的走向眼前的這一道人牆,他突然不敢看這道人牆後被隐藏起來的東西。
“頭兒,你回來了”萬力碩大的身子站在人牆的中間笑着看着柳天,隻是他臉上牽強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柳天點點拍拍萬力的肩膀示意他别擋着自己,萬力猶豫了一下還是撤了一步對着衆人揮揮手讓他們都撤開,柳天看着眼前的景象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床上的男人全身包裹着繃帶看不到是誰躺在上面。
“頭兒,你來了”床上的繃帶人沙啞着嗓子嗡嗡的看着柳天,一隻眼被包裹着厚厚的紗布,另一隻眼睛浮腫着,柳天在男人的身上嗅到了淡淡的腐臭氣息,柳天微笑着點點頭蹲在床邊看着躺在床上的錢途,錢途現在沒了雙臂不能夠動彈隻是咧着那一半沒有被紗布包住的嘴嘿嘿的笑着,聲音很是不清晰,柳天看着錢途半張的嘴他注意到錢途的舌頭被人割去了三分之一。
柳天赤紅着眼睛摸着包裹着錢途的繃帶看着眼前的錢途,這已經不是那個整天嘻嘻哈哈嘴上說不愛錢卻視錢如命的錢途了,沒了雙臂的錢途顯得很是消瘦,柳天注視到錢途的雙腳也已經跟他告别不知去向,柳天眼中的淚水順着臉頰瘋狂的往外湧出,他緊緊咬着牙嗚嗚的哭着身子不停地顫抖,他想拼命的壓住自己的聲音,可是越是壓制越是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柳天伸手對着身後擺了擺示意衆人都出去,等到屋裏隻剩下柳天和錢途時柳天再也壓抑不住。
“對不起,對不起......”柳天嗚嗚的哭着嘴中不停地說着對不起,他不能夠接受眼前的這一切,如果可以他甯願躺在這裏的是他自己。
“頭兒,是我,是我對不起你,沒能幫到你”錢途嗡嗡着嗓子說道,露在外面的那隻眼不停地往外湧着淚水,破爛的嘴唇溢出一絲血水,柳天急忙拿起紗布幫錢途擦去嘴角的鮮血。
“告訴我,是誰,風離呢”柳天坐在床前赤紅的雙眼充斥着怒火沉聲說道。
“風離沒有事情,我是自己行動的,結果低估了那個家夥的實力,嘿嘿,要怪還是怪我自己技不如人,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啊”錢途不停地咳嗽着滿臉的痛苦,他跟蹤芹澤源浩結果被芹澤源浩帶入陷阱被人包圍,自己被芹澤源浩抓住切掉了他的三分之一的舌頭砍去雙臂雙腳,最後剜去了他一直眼将他扔在垃圾堆中在自己的身上撒上藥劑引來飛蟲不停地啃食撕咬自己,讓他受盡了折磨,最後被拾荒的人發現才結束了自己那無窮無盡的折磨,這輩子這件事是錢途感到最屈辱的事情,也是最後一件令他感到屈辱的事情,他的身子内如同萬蟲在不停地撕咬,可笑的是他隻能默默地咬着牙忍受着這非人的折磨。
“他要死”柳天聽到前途的話冷哼了一聲周身的殺氣瞬間暴增,屋内的氣息平靜的落針可聞,錢途裂開嘴看着柳天,他知道自己的遺憾眼前的人一定會爲自己彌補回來,而且一定是大大的彌補,因爲他們尖刀小隊從來不懂得什麽叫吃虧。
柳天幫錢途擺正頭部起身準備走出房間卻聽到身後有異動,柳天轉身看着躺在床上的錢途的嘴不停地蠕動,嘴角又開始想外溢出鮮血,柳天趴在錢途的嘴邊。
“老錢,你有什麽要求,你說,你說吧,我聽着”柳天伏身趴在錢途的嘴邊努力讓自己聽清錢途的話。
“頭兒,幫幫我,幫幫我”柳天聽清前途的話站起身看着眼前包裹的像木乃伊的錢途搖了搖頭,他知道錢途的意思,可是他做不到,柳天拍拍錢途的肩膀轉身背對着錢途,身後傳來錢途痛苦的呻吟聲,柳天看着桌子上的那柄明晃晃的尖刀,他知道自己不是第一個被錢途求助的人,沒有人願意幫助錢途,他們都做不到,做不到讓自己的兄弟沉睡在自己的手中。
柳天聽到背後頻率越來越頻繁的咳嗽聲閉上眼握住了桌上的那柄尖刀擡起頭兩眼旁淚水順着臉頰滑落下來,柳天轉身坐在床邊看着錢途,他看到錢途笑了,是的,那半張嘴洋溢着笑容。
“老錢,路上走好,見到燕山記得跟他一起找個涼快的地方等着我們,别再傻傻的站在大太陽下暴曬着等我了”柳天笑着看着錢途,小時候每天他們的任務就是負責将柳天找回來,記得又一次錢途負責找自己回來,結果找了半天找不到就在大岩石上頂着毒辣的太陽喊自己的名字,知道他被太陽曬暈過去自己都沒有應聲出現,現在想起來一向老奸巨猾的錢途小時候也是個傻乎乎的家夥。
“會的,會的”錢途聞言沙啞着嗓子說道,柳天笑着流着淚點點頭握緊自己手中的那柄尖刀,上面刻着錢途,這是屬于錢途的那柄尖刀,這個平日沒事就喜歡拿着刀尋找野味的錢途如今卻這樣躺在自己的面前,柳天拍拍錢途的胸膛赤紅着雙眼拿出那柄尖刀。
“頭兒,謝謝,謝謝”錢途嗡嗡的說着,柳天搖着頭将手中的刀輕輕一揮錢途微笑着閉上了自己的眼睛,柳天将手中的尖刀狠狠地插在地上閉上眼睛流出兩行血淚,拿起床頭的白布替錢途蓋上,他在錢途僅僅露在繃帶外的那些臉上看到了錢途的解脫,他不用再受折磨,他的遺憾由自己了完成,他的生命有自己延續,柳天替錢途蓋好之後站起身走出房間。
柳天看着站在門口的衆人沒有說話直接揮揮手示意衆人跟着自己走出通道,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他們知道屋内的錢途已經安心的上路了,他等到了柳天回來,見到了自己最放心不下的人,唯一的遺憾就是他一輩子都在算計别人,結果自己卻被别人算計了,而且這次對方沒有給他親手翻盤的機會,柳天帶着衆人走到客廳坐在沙發上看着眼前的衆人,雙眼旁挂着兩行刺眼的血痕,雙眸中滿是血紅,他的視線中也是慢慢的血紅。
“你們知道嗎,我的眼中是一片紅色,傳承了幾千年,這紅色看起來還是這樣的喜慶”柳天拿出一支煙點燃抽了一口攤開自己的另一隻手,裏面是一塊銀牌,是屬于錢途的銀牌,他的身手還有一塊,那是燕山的,他還沒有帶着他們吃香的喝辣的就收到了他們的底牌,當年他們打造銀牌時許下心願,若是日後不能夠吃香的喝辣的就将這些牌子融了賣錢好好的吃一頓。
“頭兒,我們......”萬力看着柳天手中的銀牌心裏很憋屈開口說道,柳天擺擺手示意萬力不要說話,衆人不語看着柳天,柳天握緊手中的銀牌緊緊地貼在自己的胸口站起身走到門前打開門看着眼前的夜空。
“淩晨,我要這裏都挂滿血色”
柳天站在門口輕聲的說道,聲音很輕很快便消失在風中,可是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清清楚楚的聽到,淩晨之後血染花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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