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柳天你什麽意思,你不開門進去睡覺,大半夜的站在走廊裏幹嗎,你什麽意思你說啊”花無痕看着柳天一直搖頭心裏有些不安,他記得自己沒有做錯什麽事情,而且他們的計劃已經圓滿的成功了,現在正是回來好好睡一覺的好時機,結果柳天給他展示了一連串他看不懂的火星語。
“傻缺,你現在肩負重任,應該連夜趕回西北,并且協助僞娘幫我把杜世宏拿下,而不是跟着我,你明白嗎”柳天拿出一支煙叼在嘴裏無奈的說道,剛剛完成任務的時候就吩咐花無痕馬上趕回西北,原以爲花無痕跟着自己來到這裏是爲了取車,結果這傻大個居然還跟着自己上樓,柳天這就不明白花無痕在搞什麽了,花無痕聽到柳天的話看着自己身上的迷彩包恍然大悟,一拍腦袋尴尬的笑了笑,立馬轉身跑出走廊跑到樓下啓動自己的車子朝着西北駛去。
柳天看着花無痕離開聽到樓下一陣馬達轟鳴聲這才扔掉自己手中的煙轉身走進自己的房間小心翼翼的關上門,看着黑乎乎的房間柳天柳天突然有些不适應,剛想去開燈結果脖頸上傳來一股涼意,柳天嘿嘿一笑将自己的雙手舉起來,黑暗中傳來一聲女人的冷哼,柳天将舉起的雙手放下來打開身後的燈,昏暗的房間變得通明起來。
柳天看着眼前的女人實在是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自己很久都沒有見到眼前的女人了,自從自己從國外回來接受任務之後便再也沒有跟眼前的女人聯系過,今天她的出現跟柳天無關,隻是沒想到自己随便叫了一個人竟然來的會是她,女人嘟着嘴坐在床上擦拭着自己的匕首笑嘻嘻的看着柳天。
“你怎麽會來中國”柳天直接躺在床上沉聲說道,心情突然有些煩躁。
“我爲什麽不能來,有人要殺我老公,我當然要來看看是誰這麽大膽敢動我的小寶貝”淩潇潇笑嘻嘻的躺在柳天身旁。
“額.......”柳天擡起頭做了一聲嘔吐的聲音,淩潇潇臉色一變匕首直接架在了柳天的脖頸上。
“淩潇潇,我警告你把匕首給我收起來,不然你肯定吃虧”柳天握着匕首刃看着淩潇潇,兩人躺在床上靜靜的看着對方,突然淩潇潇眼中閃過一抹兇意快速的抽動自己的匕首,柳天握拳一拳轟向淩潇潇,淩潇潇快速的跳下床戲谑的看着柳天,柳天一躍而起跳下床淩潇潇再次朝着柳天刺出自己的匕首,結果屋内突然沒有了光線隻有淩潇潇的匕首借助着窗外的燈光泛着寒光不停的遊走在黑夜當中,兩人在黑暗中來回對戰了上百招淩潇潇突然發現自己的雙手全都被柳天鎖住。
“柳天,你放開我”淩潇潇努力的掙紮卻依舊不能夠掙脫柳天的束縛最終還是放棄了繼續掙紮,冷哼了一聲用命令的語氣說道。
“淩潇潇,手下敗将你還跟我談條件”柳天緊緊的鎖住淩潇潇的雙手戲谑的說道,眼前的女人詭計多端,柳天以前不少在淩潇潇的手中吃虧。
“啊”
“淩潇潇,你有病啊”柳天一把推開淩潇潇打開燈看着自己手腕上冒着鮮血的牙痕氣憤的說了一句自己走到床邊躺在床上,不再理會淩潇潇。
“親愛的小寶貝,你有藥嗎”淩潇潇躺在柳天的身旁絲毫不在意自己剛剛咬傷了柳天,見到柳天不理會自己淩潇潇也不說話,直接坐起身子脫下自己的衣服光溜溜的躺進被窩裏蓋上被子用腳踢了踢柳天,柳天轉過頭看着一臉妩媚的淩潇潇直接跳下床快速的摩擦着自己的胳膊一副厭惡的表情,淩潇潇見狀冷哼一聲蓋上自己的頭。
“你給老娘滾出去”淩潇潇将小臉露出被子滿眼幽怨的看着站在床邊的柳天,柳天點點頭沒有說話,直接轉身走出房間。
“木頭”淩潇潇看着柳天聽到自己的話直接二話不說走了出去氣的罵了一句蒙上自己的頭心裏卻有些發堵,自己萬裏迢迢的過來找他,想盡一切辦法制造的偶遇,結果這個男人和以前還是一個樣子不解風情,榆木腦袋,淩潇潇抽抽鼻子睜開眼睛感受着被褥下的黑暗。
柳天站在走廊裏抽了根煙直接走出賓館打了一輛出租車奔向詹天傑的别墅,柳天站在詹天傑的别墅前看着門口的那面牆,那個時候童輝總是會蹲在這裏乞讨,如今童輝與朱車去了國外,這裏的一切現在也不是自己的掌控,爲了更好的控制整個局面,他隻能選擇一個一個的下手尋找突破口,柳天戴上自己的白色面具一躍而起直接進入詹天傑的别墅站在别墅門口敲了敲門,開門的是一個身着暴露的女人,女人見到柳天滿是刀痕的白色面具尖叫一聲轉身跑進屋裏,柳天眼中閃爍着寒芒走進客廳坐在沙發上等待着他要等待的人。
不多時别墅外傳來一陣刹車聲,柳天靠在沙發上靜靜的等候着,今晚過後,淩晨就是花盤市重新洗牌的時刻,在這場洗牌中柳天一定要将自己至于有利的地位,不管自己到底是爲了什麽,他現在隻有一個想法,夏侯明源告訴自己的想法,夏侯明源在柳天離開時告訴柳天他的這輩子注定隻能不斷的去攀登去殺戮,誰擋住他他一定要用雷霆的手段解決對方,不然柳天便不能在這個世界上存活,柳天想要活下去,冥冥中他總能感受到有一個身影在不停的注視着自己,他能夠感受到那個身影想要告訴自己的是活着,無論如何都要活着。
“吱......”
别墅的房門被打開,詹天傑走進自己的屋内看着坐在沙發上正對着自己的面具人沒有絲毫的驚訝于意外,如往常一樣脫下自己的外套,走到壁櫥旁取下一瓶紅酒,和往常一樣拿起兩隻高腳杯坐在沙發上将一隻杯子放在柳天的面前倒上紅酒,爲自己倒了一杯拿在手裏晃了晃抿了一口靠在沙發上長輸了一口氣。
“你來了”詹天傑放下酒杯眼中沒有絲毫的色彩,說話間就如同自己已經等着眼前的面具人等了很久,看到對面的面具人沒有說話,詹天傑笑了笑。
“你說好不好笑,他們說你要統一整個花盤市,所以他們制訂了很久的計劃,明天整個花盤市所有大大小小的勢力都會聚集在青鋒黨,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青鋒黨真正的大佬柳天回來了,你能相信嗎,這麽多人看着柳天死去了,結果現在的柳天不僅僅沒有死,而且活生生的站在我們的面前,最最勁爆的就是,明天,對,還是明天,明天在青鋒黨杜世宏要與柳天結爲聯盟,哈哈哈哈,結爲聯盟,真是不可思議”詹天傑端起酒杯一飲而盡,不停的自言自語,就像是喝醉了一樣在胡言亂語,柳天摘下自己的白色面具看着詹天傑笑了笑,端起桌上的紅酒抿了一口靜靜的看着詹天傑,詹天傑看着對面的面具人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神色有些發愣,當看清眼前的面具人真正的長相時詹天傑呵呵的笑了起來。
“我本以爲小刀隊的領頭人會是一個面色猙獰的中年人,沒想到看起來這樣的文靜”詹天傑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年輕人搖了搖頭,他是真沒有想到自己畏懼了這麽久的小刀隊的領頭人居然隻是一個青年,沒有所謂的三頭六臂,沒有所謂的猙獰面貌,更沒有所謂的陰險狡詐,看着青年人的第一感覺,詹天傑說不出來,隻是感覺自己跟這樣的人交談沒有危險。
“你知道嗎,柳天,這個被譽爲青年英傑的人也不過如此,居然爲了對付你而同意與杜世宏結盟,你說他是真傻還是裝傻,跟杜世宏結盟的人有幾個人有好下場,知道七分堂的神龍門嗎,門主費文龍生前爲杜世宏跑腿整天承擔着最大的風險,隻是因爲忤逆了杜世宏一句便被杜世宏抹殺,他的手下黑傑倒是英明,在自己老大費文龍臨死前上去捅了費文龍兩刀,成功的跳到杜世宏的陣營,呵呵,你知不知道你快要死了,柳天與杜世宏結盟你知道意味着什麽嗎,意味着整個花盤市都是你的敵人,你殺的淨除的完嗎”詹天傑直接拿起酒瓶喝了兩大口哈哈的笑着,于其中頗是無奈之意,他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可是他就是想說,想把自己整天憋在心裏的話說出來,這樣他會感覺舒服了許多。
“人惡人怕天不怕,人善人欺天不欺”柳天搖晃着自己手中的紅酒看着詹天傑笑呵呵的說道,詹天傑聽完柳天的話緊跟着鼓掌,旋即臉色一變,滿臉嚴肅的看着柳天。
“你告訴我,我會不會死”詹天傑沉聲說道,柳天挑着眉毛看着詹天傑搖了搖頭,詹天傑點點頭,他現在知道自己誰都靠不住,可是他知道接下來花盤市一定會有大震蕩發生,自己現在想要放手一搏,他把所有的賭注都拿出來壓在一個人身上,他相信那個人不會欺騙自己。
“杜世宏書房内的硯台轉動是一件暗室,裏面預計有重武器還有一百号左右的日本忍者,我要休息了”詹天傑說完站起身看了一眼坐在沙發上的柳天笑了笑走向壁櫥,柳天一口飲盡杯中的紅酒站起身走到别墅門口停住了腳步。
“淩晨過後進行花盤市雷霆洗牌”柳天看着頭頂無盡的夜空說了一句。
“可以出千嗎”詹天傑停下手上的動作笑着問了一句。
“如果不怕牌被洗亂,可以”
看着柳天遠去的背影詹天傑臉上的笑容漸漸的變得僵硬,自己的身後早就被冷汗浸濕,他賭了一把,老天可憐他讓他壓中了這一局。